整個酒會都開始坍塌,楊鋒抱著薑覃往門外走,走到電梯裏,電梯下行。

這中間沒有間誰追上來,楊欽他們的身體被嵌到了牆壁裏麵,他們的心髒還被楊鋒給拿走了,那個坍塌的大廳,在薑覃這裏,突然意識到,大廳就是兩人暫時的牢籠。

兩天時間的牢籠。

現在就剩楊鋒了。

這個人即將對自己做什麽?

肯定不會殺了他的,薑覃低垂著眼眸,相當溫順聽話的表情。

電梯來到一樓,離開的整個大廈,剛走到外麵,薑覃因為是垂著眸,所以沒有看見,他抱著的楊鋒停了下來。

有一道視線盯著薑覃,有人在大廈外麵。

是誰?

薑覃緩緩抬頭,當看到來人後不可謂不驚訝。

這個人是可以來這邊的嗎?

他還以為對方是在隔壁的那個空間,現在居然來到了酒店大廈外。

是來和楊鋒搶他的嗎?

薑覃從權戎時間裏又根本沒有察覺到這種意思。

下一刻,楊鋒突然一個轉身,把重來的權戎給一腳踹開了,直接踹飛了十多米遠。

權戎身體飛了出去,撞上了遠處的一輛車,把車門都給撞爛了。

權戎臉上流出來鮮血,鮮豔的血把那張充滿了死氣的臉,給染得仿佛是地獄裏出來的修羅一樣。

男人爬起來,顯然力量等級上完全不如楊鋒,卻一點不見後退,仍舊是直愣愣地走上來。

他的目標是薑覃,渾身都是鮮血,男人一點都感知不到痛一樣,被踹飛了又立刻怕起來。

楊鋒最初沒認出來來的人是誰,當對方再次爬起來時,他認了出來。

是那個原本給繼續躺在醫院裏的人,一直當植物人不好嗎?

非得爬起來。

“薑覃,是來找你的?”疑問的話,卻是篤定的口吻。

薑覃沒說話,用沉淡的眼神看著靠近的男人,和男人有感情糾葛的人不是他,薑覃不會為自己沒有做過的情債負責。】

其實就算那是薑覃,薑覃也不會負責。

一個人,把所有的愛都給出去,給另外的人,等待著別人來愛他,這樣的人完全就是不自愛的。

為什麽會認為,你給出愛,別人就要給你回複。

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是虛構出來的。

薑覃眸光漸漸地冷了下去。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算是薑覃的一個態度。

“那就好。”

楊鋒把薑覃給放了下去,司機站在一邊,拉開了車門,薑覃直接就往畜類走,坐到了車裏薑覃視線看著車窗外。

那個蘇醒的植物人,完全不是楊鋒的對手,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讓楊鋒給掐住了脖子。

薑覃盯著男人被提起來的身體,對方伸手去掰楊鋒的手,但他那點力量,好像絲毫都不能撼動楊鋒。

楊鋒快速收攏手指,準備就這樣擰斷權戎的脖子,突然間他好像詫異了一聲。

他手裏抓著的人,眼神有所變化,突然間就變成了異樣的深灰色,對方的手指,也開始變得有力量起來。

就像是路邊的一條狗,但遠遠算不上是惡狗。

本來是不放在眼裏的,意外來了點興趣,這人這麽喜歡薑覃,那麽就讓他看著好了,成為一條狗,就在旁邊看著。

楊鋒猛地鬆開了手,眼前人形的狗摔到了地上,楊鋒的右手在虛空中撈了一下,一條漆黑的鐵鏈就出現在他的掌心,提著鐵鏈,楊鋒把鏈條給扔了出去,鏈條仿佛是有生命力一樣,刺穿了權戎的脖子,直接就刺了過去,鏈條彎曲成一個圈,把權戎的脖子給纏了起來。

刺穿的地方,鮮血湧了出來。

車裏的薑覃看到這一幕,他嘴唇咬了一下,如果他感知沒錯的話,那個被鐵鏈鎖著的男人,和他情況有點一樣,對方不是怪物。

薑覃本來是這樣認為的,但男人的喉嚨都被刺穿了,鐵鏈刺了進去,如果真的是人類的話,早就該死了。

反正薑覃認為自己被那樣刺穿脖子的話,肯定裏麵就倒下了。

但男人不僅沒倒,反而好像更加的凶猛和狂躁起來。

他猛地撲向楊鋒,剛跳起來一點,鐵鏈拽住他,把他給拽了下去。

鐵鏈看著很細,卻好像帶著沉沉的重力,直接把跳起來的男人給拽了回去。

鐵鏈的一頭在楊鋒的手裏,他張開手指,把鐵鏈又是一甩,這一甩,甩到了車尾位置,鐵鏈連鐵皮都能刺穿,卷在了車尾上。

楊鋒冷漠的視線睥睨著眼前可憐的人,輕笑了一瞬,轉過身,楊鋒坐進了車裏。

一進去,胳膊一撈,就把薑覃給撈到了懷裏。

“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嗎?”楊鋒問薑覃。

薑覃轉頭往車後看,沒猜錯的話,一會汽車開動起來,會將後麵的人給直接拖著走,拖著滾更合適點。

“他不會死?”薑覃問。

“現在不會。”楊鋒道。

車後鐵鏈鎖著的人形的狗,似乎身體有點不同,和他們不一樣,但好像也是不死的生物。

這裏雖然是楊鋒的地盤,但不是所有事情楊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但也沒關係,任何時候結局都不會有變的。

楊鋒捏著薑覃的下巴,笑:“你一點都不同情他?”

“為什麽我要同情他?”薑覃直接反問。

“你一直都這樣,所以我才喜歡你。”一直都這樣涼薄無情,這樣的人才是楊鋒喜歡的。

這樣惡劣的性格,是楊鋒所感興趣的。

要是太過聽話,溫順的小白兔,楊鋒當初就不會把薑覃從孤兒院接回來了。

那個時候,雖然薑覃會演戲,可是眼底的那種決絕,楊鋒想他是不會看錯的。

靠過去,楊鋒就吻了薑覃一下。

“別太聽話,但也別太不聽話,能懂嗎?”

薑覃點頭:“嗯。”

“那就好。”楊鋒摟著薑覃,這麽個漂亮的小玩具,楊鋒養到現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玩具最美麗的時候了,不早也不晚。

汽車開動了起來,車後的鐵鏈快速繃直,鐵鏈的末尾貫穿著一個人的喉嚨,對方本來是走著的,車速加快,很快車後的人摔到地上,被高速行駛的汽車給帶得被拖在車子後。

他的身體,衣服被擦破,身體各個地方,很快都出現了嚴重的刮擦痕跡。

然而車裏的人誰都不在意他的死活,薑覃有點困了,就窩在楊鋒的懷裏睡了過去。

閉眼前想了想酒店那裏的兄妹兩,兩人的心髒被挖了,被禁錮在那裏,好像是兩天的懲罰,也就是說兩天後才能見到他們。

從遊戲開始到現在,好像一天時間都還沒有過去。

結果卻發生了這麽多事了。

五天內找出縱火犯,薑覃閉著眼睛,但思維在快速轉著,現在情況是楊鋒會把他給監,禁起來,控製他的人是楊鋒,那麽放火的人是誰?

就這一瞬間,薑覃知道**的人和縱火的人絕對不是一個。

也不會是楊欽他們,他們現在可根本舍不得傷害他,何況是用火,活活將他燒死了。

是另外的人,誰?

前麵開車的司機?

薑覃無法確定。

心頭忽然就笑了,怎麽薑覃有種感覺,縱火犯不是這裏的人任何人。

總不能是自己吧。

自己!

這個念頭一起,薑覃心就顫了一下。

汽車開到楊家,早上時薑覃還是楊家的三子,到了晚上他什麽都不是了,隻是楊鋒的一個玩具。

玩具該遵守什麽準則,薑覃以前沒這種經曆。

不知道所以就最好什麽都不做了,免得招惹到楊鋒,對方一把就掐死他。

到了家裏,楊鋒再次將薑覃給抱了起來,薑覃的兩條腿,儼然成了裝飾品一樣。

從車裏下來,進了屋,往樓上走,到了楊鋒的臥室裏。

薑覃的臥室是在隔壁,但現在他不是這個家的人,他沒有了自己的房間。

“要洗澡嗎?”楊鋒問薑覃。

薑覃往浴室方向看,他一個人偶娃娃,可以自己洗澡?

薑覃怎麽都覺得不對。

“我給你洗。”不等薑覃給回答,楊鋒眸底就浮出一點笑。

薑覃隨後就去了浴室,還是被抱去的。

楊鋒臥室裏搭配的浴室,比薑覃之前房間的大,有個大的浴缸,裏麵可以躺幾個人。

窗戶半開著,薑覃的腳終於落到了地上,他往窗戶外看,一垂眸就看到了司機,司機手裏拖著一條鐵鏈,鐵鏈的那頭是一個渾身都沒有一處皮膚完好的人,那個人一路上被汽車給拖著,換成別人,早就被拖死了。

男人還活著,像是感知到薑覃在看他,趴在地上的人突然抬起頭,他一臉的血汙,那一刻他的眼睛卻尤為地簇亮,燃燒著烈火一樣,薑覃眸光閃了閃,男人眼底的火像是能直接燃燒過來,把薑覃的身體都給點燃了。

一隻手伸了過來,把薑覃的腰給摟著,隨後薑覃從窗戶邊離開。

“家裏養條狗,用來看門,似乎不錯。”楊鋒朝窗外瞥了一眼,那條狗,看得出來,是能夠守家的。

畢竟對方心裏全都是薑覃。

薑覃沒出聲,說不上什麽感覺,他自己都身不由己,更遑論去幫別人了。

何況真的說什麽,幫樓下那人的話,怕是得連累到自己。

在自己和陌生人之間,男人對於薑覃而言,就是陌生人,薑覃還是認為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薑覃的心裏,從始至終都是自己最重要。

這也是明明有很多人都喜歡他,自身有修羅場體質,走到哪裏,都能吸引到人,但薑覃卻從來沒有對誰動心,喜歡過誰。

他自己是很難想象的,一個人,怎麽會去喜歡另外一個人,一個陌生人。

怕是更多的時候,喜歡的未必是對方,而是喜歡,喜歡的那種感覺。

也就是說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自導自演一場名為愛情的感動戲碼而已。

那種戲碼,薑覃沒興趣。

薑覃往浴缸方向看,楊鋒立刻就注意到他的視線了。

“想泡澡?”

薑覃點頭。

“好。”楊鋒轉身去放熱水,很快就放了一缸。

“衣服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薑覃眸色沉了點,他搖頭:“我自己就好了。”

楊鋒就那麽看著薑覃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

漂亮的小玩家一點都沒有扭捏和害羞,快速把全身的衣服都給褪了,衣服落在地上,楊鋒目光一抬,快速將薑覃的全身都給打量了一番,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美。

除了這個字,沒有更好的形容了。

雪白的皮膚,十分通透,薄薄的一層表皮,吹彈可破般,窄腰,纖細筆直的長腿,背脊骨是豎直的,看不到絲毫彎折的痕跡。

這個人的身體,就是一件絕豔的畫品,楊鋒眯了眯眼。

薑覃沒關身後的目光有多麽的尖銳,抬腳就走到了浴缸裏。

他往水裏坐下,水是透明的,因此就算薑覃坐到了水裏,他倮著的身體也完全暴露在楊鋒的視線裏。

相當可愛

楊鋒目光垂落,凝在了水裏,那裏薑覃的腳彎著,膝蓋擋住了一點地方,但是剛剛楊鋒還是看到了。

可愛,楊鋒隻覺得那相當地可愛。

可愛到想立刻就拿到手裏來細細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