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沙丘看的平常,入口又在那裏?”

“找入口幹嘛?”陸誠很奇怪謝遷花的話。

“我們不是要搶先斬殺元劍宗的人,為杜師兄爭掌教?”

“你是豬呀”陸誠總算找到一個可以罵她的理由了,“要殺,剛才我們殺那些暗哨就可以了。”

“你不打算斬殺他們?那怎麽為杜師兄爭掌教?”

“斬你個頭,我們現在身邊沒有昊天門的人,誰為我們證明是我們先斬殺的?我若猜的不錯,剛才嶽朝陽說我派另一隊人的事情時,肯定中間有什麽貓膩?”

“是哦,慕容青青那邊的人按道理應該與我們在一隊,給他們調往別處,難道他們有什麽勾結?謀算杜絕秀師兄?”

“不管他們如何,一會我們發出門派召集令,將四麵的昊天門高手陸續召來,隻要我見到帶著慕容青青那隊的昊天門修士,我就知道其中有沒有貓膩,若是有的話,自然算他死有餘辜。”

謝遷花看陸誠現在說元神八重的對手之時,即顯的信心十足,一無所懼,又好像縱橫披靡,不屑一顧,一股英雄氣勢映的她雙眼星星閃閃發亮。

“噓,別動,有動靜。”

正待想說什麽,陸誠神識傳音叫她不要輕舉妄動。

隻見前方一個沙丘地下,突然出現一個圓形的小洞,“嘩嘩嘩”陣陣沙子希希嚦嚦的往下掉落,那小洞也隨之越來越大。

一直變到洞口近一丈粗的時候,洞中寶光一閃,四周的沙子像被定住似的靜止不動。

“嗖嗖”兩條人影先後從底下一躍進而出。

這兩人一個是看上去三十多歲,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年紀較長的青年看上去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書生模樣,隻見他單袖往後一甩,身後的沙洞又嘩嘩嘩的一會功夫變成原樣,就好像這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洞口的樣子。

“別動了,停止呼吸,平靜心跳,最好連心跳都不要有。”陸誠現在元神五重,高他三層他就看不出境界,這個書生模樣的人一出來,他就知道這人就是元神九重。應該就是元劍宗的阮小鏡。

“停止呼吸,心跳不要,那就是死人了。”謝遷花頂了一下嘴,卻是神色肅穆如臨大敵,雖然有中階隱身符,但是他們與元神九重相差太大,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引起元神九重的高手注意,一次呼吸,一下心跳都可能讓自已暴露出來。

“阮長老,掌教怎麽還沒回來,如今大敵臨前,我們倒底該何去何從?”

該死,這人還不是掌教,元劍宗竟然還有一名元神九重的長老?陸誠與謝遷花對視一眼,都看到心中的鎮驚。

不過,這可不關陸誠的事,對他來說,最好有十名元神九重的高手才好,一會把來犯的昊天門殺的片甲不留才叫妙。

“溫存義,阮掌教臨行前和你說什麽?”

那溫存義是一名元神六重的弟子。

“他沒說什麽就叫你我兩人就在這個時候在外麵等他回來!”

“……”阮長老若有所思,突然眼晴一亮:“來了!”

陸誠聞言連忙寧神靜氣,全神貫注,依然沒有發現有人。足足過了近十呼吸,遠方一道精光嗖嗖嗖,連續幾個閃爍,一個白色的人影像一條白蛇刷的一下,落到場中。

“高手就是高手”陸誠馬上感覺到自已與這個阮長老之間的差距,對方在數百裏外就已經發現有人,而自已到了十裏之內方才有所覺察,當然了,這與他們是同門肯定也有關係,就好比當日在鎮妖星上他們各派用的定位符能在千裏之內找到自已的同門,可惜那東西出了鎮妖星就沒有用了。

這白衣人一落下來,陸誠又忍不住與謝遷花對視了一眼,謝遷花的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原來這白衣人竟然是一個白衣飄飄的絕色美女,這女人看上去二十出頭,全身一套潔白的寶衣,起碼也是寶器級別。

那件寶器與謝遷花穿的一樣,貼身緊靠,盡顯婀娜,看上去身材窈窕、綽約多姿,加上她長相端莊秀麗,五官宛轉蛾眉、齒白唇紅,氣質清新脫俗,仙姿佚貌,整個人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真仙仙子,幾乎陸誠以前所有見的女子加起來都不及她一個人漂亮。

看了這阮小鏡陸誠終於知道什麽叫傾國傾城,什麽叫沉魚落雁?

謝遷花不動聲色,餘光一掃,死陸誠,看的目不轉晴,口水都流了出來,心下暗暗發恨,恨不得昊天門高手齊至下一刻就剿滅了元劍宗。

“掌教至尊!”

那阮長老和溫存義兩人看到阮小鏡,齊齊一彎躬身。

好家夥,自稱掌教至尊,那是和昊天門平齊平坐了。

“阮師兄,弟子可在?”

那阮長老恭恭敬敬一點頭,手中一晃拿出一件小塔狀的上品寶器,輕輕一甩。

嗖嗖嗖,無數人影一個個出現在場中,一會功夫,場中就出現三四百名修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絕大部分都是元神一重二重三重,隻有少數是三重以上的,其中九重兩個,八重三個,七重五個,其他都是六重五重四重的。

雖然人數不多,但這樣的實力幾乎可以比青玉門還要強大,必竟有兩個元神九重的高手,元劍宗十萬年前被滅,偷偷發展十萬年到這個地步才讓人發現,的確很不容易,若是再讓其發展幾十萬年,出現化神高手都不一定。

陸誠猜那阮長老手中的寶器大概和自已的“無窮之戒一樣”,專門是用做儲物所用,要不然也不可能裝下這麽多人。

“參見掌教至尊。”眾修士齊齊躬身施了一個禮。

“芮子清,梁坤,陳玉盈、蘇若其你們速去把周圍隱藏在四周的本派弟子撤了回來,他們用低級隱身符躲在那裏有什麽用?元神七重以上的高手就能容易的發現他們,別妄送了性命?”

“弟子遵命!”

不一會功夫,四周的元劍宗弟子紛紛回。

那阮小鏡神情端重,雙眼如玉環視四周,四周的弟子紛紛低首不敢正視,不知是怕她漂亮不敢直視,還是這阮小鏡德高望重,威服全派。

“今日事關我滅昊宗生死存亡之際,我長話短說,你們都認真聽好了。”

“從現在起,我滅昊宗正式宣布解散,以後各位弟子可隨意加入天下各派,或做散修,或入各小門派,有本事的也可以入天下七派或海外二十仙門,大家各憑本事,自尋出路,阮長老會負責將你們帶出大唐沙漠,離開昊天門的包圍之中。”

“什麽”阮小鏡一開口就是震驚全場。

“阮掌教可是要我們分散離去,潛入各派,以期後動?”

一個元神七重的女修雙眼圓睜,又驚又疑。

“不是,是真的離開本派,各尋出路,從今起你們在外界要忘記自已曾經的身份,安安心心的做一名散修,或別派的弟子,一切都以你們今後的門派為重,徹底忘記以前的一切。”

那阮長老也點點頭:“元神七重以下的弟子我們以前一直沒有傳授‘元氣流金劍’法就是因為你們的自控能力可能太差,危急關頭可能施展出來露出破綻,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掌教至尊的苦心。”

“阮長老帶你們離去,隻要離開了大唐沙漠,昊天門也找不出你們的把炳,從今天之後你們就都是一名散修,以後的一切都要靠自已了。”

“朱溫弟!”

“弟子在!”

“門派的所有儲存都分配給弟子們沒有?”

“昨日以全部分下。”

“阮師兄!”

“掌教”阮長老雙目微紅,看著阮小鏡,一個大男人卻盈盈淚水在眼中徘徊流轉。

阮小鏡手掌微抬,一片潔白的白光一閃而現,場中佛光四散,佛音滾滾,彌彌佛聲安心定神,一座小巧玲瓏的潔白玉蓮花出現在阮小鏡的手上。

這白玉佛蓮四周,刻著“唵嘛呢叭咪吽”六個大字,一個若隱若現的虛幻佛像,上指天、下指地,舌燦蓮花,口若懸河,一句句的佛門真謁飄散在四周上空,聽上去句句真言字字珠璣。

連遠在數百丈外偷偷隱藏的陸誠兩人,明明聽不懂,卻也覺的其中包含著奧妙無窮、至高無上,蘊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的無窮含義。

隻覺的聽了一遍這虛佛所念,具有微妙不可思議的功能,並能皆得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一切所求,無不滿足。

甚至之前大殺四方,下手無情都是一種深深的罪過,恨不能入下屠刀,立地成佛。

“好厲害的法寶”陸誠兩人心神一失,差一點就顯出原形。

還好關健時候,陸誠的腦中“當”一聲“震**霸雷鍾”不敲自響,讓他腦子為之一怔,清醒過來,連忙使勁一抓謝遷花,把她也從沉迷中拉了回來。

“阮長老”阮小鏡手托這尊白玉佛蓮,鄭重往阮長老手中一放:“這‘六字大明佛’是天下最著名的五件上品寶器之一,是我元劍宗的一位前輩,斬殺無盡之海二十仙門的菩提教一位高手所奪,後來成為我元劍宗的密寶,當年就是靠著他,才能抵擋昊天門的上古神通術‘虛空雷霆斬’而未使我元劍宗滅絕,阮師兄,以後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保存他,並能將來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