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堅朝按武功把學武之人分武生、武士、武師、宗師、先天高手,五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上中下三品,傳說上品先天高手之上還有能上天入地的神仙中人,但不說普通百姓,就是貴為首輔陸家小斯陸誠也沒聽到過關於一絲一毫神仙的真正事跡。

“這難道是一種絕世武功?但好像更像仙家的神通啊,竟然鑽到我腦中來了,沒聽過有這種功夫啊!”陸誠這下知道自已簡直就是撞到驚天的絕世大運,剛才就這麽一會功夫,運轉了這門神奇的功法的一部分就讓自已從一個普通人,一步踏進了武生的行列……尋常人苦練十年也未必能成為一個武生。

武生在軍中可當百夫長,在戰場上,一人可以敵擋百人,在皇宮之中,可以加入天下最強的禁軍。護衛當今聖上。

“好好好!”陸誠越想越興奮,我陸誠注定不是一個平凡之人,即然讓我得到這種寶物,我一定要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陸家,開創自已的基業。

陸誠能在陸家隱忍多年,除了才智一流、見眼變色快之處,也是一直在尋找機會,陸府的所有家丁中,隻有他自覺的學過一點武術,要在大堅朝或者任何一個國家出人頭地,除了文學就是武功。

陸誠一直認為“文才再高,也不如當頭一刀”,首輔陸明賢經天偉地之才,安邦定國如烹小鮮,若是手無縛雞之力也早死了數百次了,據說他還是大堅朝的十大宗師之一,武功深不可測。所以陸誠學會了識字,略懂四藝之後就專心想學武,隻等武功小成就打算投軍從戎,拚打一個出身來。

“陸誠陸誠。”陸誠興奮不已,腳步輕鬆趕回陸府,半路上就遇到了滿身血跡的陸忠在遠處大叫。

“怎麽了,二公子發火了?”

“你還說,快點快點,你一去這麽久,二公子喃喃要打斷你的腿呢!”陸忠臉色大變,急忙拉著他往回跑。

“……打斷我的腿?”哼,你敢,早晚我也打斷你的腿!一邊想,一邊也不敢怠慢加快速度和他回去。

“咦,我的‘君上仙’呢?”鍾情書府上,當代四位大師中有畫聖之稱的鍾情書剛送走了前來拜訪的三王子杜分候,回到臥室後,找來找去沒見到那副“君上仙”。

他身後一個錦衣白袍的公子是他的兒子鍾尚學,驚訝道:“父親不是叫我拿給那陸府的小斯,讓他交給陸之武的麽?”

“什麽?”鍾情書神色微變“你說什麽?誰叫你把君上仙給陸之武的,我明明叫你拿那副‘青山樂’給他的啊!”

“啊!”鍾尚學驚道:“您剛才接待三王子,叫我拿你臥室書桌上的那副畫給那小斯讓他帶走,我帶他過來,就拿了書桌上的啊?沒有拿過其他地方的,你書桌上就這一副畫?”

鍾情書盯晴一看書桌上果然什麽也沒有,仔細一想“啊呀”一拍腦袋:“該死,該死,這君上仙是我前年在大洪山畫畫時從一家農戶手裏買來的,當日看這畫雖然沒有具名,但畫功出神入化,像極了一位前朝的宗師,我經常拿出來觀摩學習的,想必是昨天先拿了青山樂放在桌上,今天早上正在看君上仙,你說三王子來了,我下意識收了一副就放到書架上,一邊和你說話,一邊收起來,肯定搞錯了。”連忙到一邊的書架裏拿出一副畫,一打開,果然是一副“青山樂”。

“那怎麽辦?要不,我再去陸府把用青山樂把他換回來?”

“哎,這二年我也算學的差不多了,那陸之武為人斤斤計較、睚眥必報,為了一副畫惹惱他著實不妥,況且這副君上仙無論畫功還是筆法,都不算墜了我的名聲,由他去吧……”

陸府之內,陸誠一路小跑衝進了內府書房,“二公子,二公子,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該死的陸誠,你還知道回來。”陸之武怒火濤天,不顧美女在前,當場發作,一腳就是踢了過去。

“畫、畫。”陸誠連忙把畫擋在前麵,一麵怪叫。

“我操!”陸之武情急之下差點忘了還有一副畫,硬是強行收回這一腳,一把抓住陸誠手上的畫,同時一揮手“叭”一個耳光打在陸誠臉上:“你個混蛋,拿副畫這麽久,難道半路去怡香院去了。”一時大怒口不擇言,又忘了石妙音等人在了。

“陸之武你……”陸誠心中又驚又怒,他跟了陸之武三年,這還是第一次給他打耳光,以前以為自已還算受到二公子的器重,現在看來,為了討好美女,自已在他心裏其實和一條狗沒什麽兩樣。

陸誠忍住心中的無盡怒火和屈辱“總有一天我要十倍還過今天的恥辱”,若是沒有遇到君上仙之前,他多半也是心中暗罵解解氣而已,但是這一刻他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已,總有一天,我會比陸之武更強大一百一千倍。

陸之武一把奪過君上仙,為了彌補在美女石妙音眼前的不是,毅然決定給了陸誠一個耳光,但是原本驚恐跪下求饒,自已一腳踹走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這個陸誠竟然呆在那裏,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已?

媽的,你造反了嗎?陸誠表現一反常態,徹底惹怒了陸之武。

“狗奴才,你看著我做什麽,不服氣麽?來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他一百大板!”這陸誠平時為人機智,善解人意,也算很對他胃口,不過當著美人的麵,不這麽嚴懲下人,萬一美人說我驅下不嚴,拿個東西都拿半天怎麽辦。

原本就是想打一個耳光,踹一腳就讓他有一個台階下了,誰知道這狗奴才不知好歹,竟然呆在那裏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已。

“住手。”石妙音聲如其名,輕脆悅耳、美妙動聽:“算了陸兄,你和一個下人鬥什麽氣,快把畫給我看看吧,我都等的腿都酸了。”石妙音和丫環小紫來了一個多時辰,要說不累那是假的。

“多謝公子,多謝小姐。”陸誠借勢一把推開上來抓他的二個護衛,狠狠的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快快退去,那兩名護衛暗暗好笑,連忙退開幾步遠離的書房。

“哼!”陸之武也不和他計較,稱機下台,遞上那畫給石妙音。

陸誠輕輕抬頭偷看了一下石妙音,果然不虧是京城有名的美女,身材修長,體形婀娜,麵容嬌麗,神情端莊,舉止大方。“咕咚”一下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咳咳!”石妙音的貼身丫環小紫早就注意著陸誠,萬沒想到,這個該死的登徒子,這麽大膽,剛剛差一點給打一百大板,眼一眨就敢偷偷看救他的大小姐,太可誤了,小姐剛才就不能救他,這種人就是要狠狠的打他。

陸誠聽到咳聲,轉過來看了一下小紫,麵露不屑,你和我一樣是個下人,咳什麽咳啊,神氣什麽啊,做了一個鬼臉,又肆無忌憚的從頭到腳反複打量了小紫幾遍,身材也不怎麽樣嘛。把小紫氣了個滿臉通紅。

“好好好!”石妙音一連三個好字,讚不絕口,用極好聽的聲音,軟言輕語:“這君上仙,是與我大堅朝間隔四五個國家的英帝國才特有的蘭花品種,我父親當年攻破濟雲州時,曾從大風朝濟雲州總督府為我尋到一盆,可惜我沒養多久就死了。”

“聽聞鍾情書大師從小遊曆天下,號稱我朝去過最多國家的一人,果然如此,這‘君上仙’在他的筆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簡直好像有了生命,而且……而且……”

石妙音微微一閉眼,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你們聞聞,我都似乎感覺到空氣中充滿了花香,畫聖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陸之武那裏有這麽詩情畫意,裝腔作勢也嗅一下,眉頭一皺“咦!”神了,真的好像有花香啊。是不是塗了什麽香料在紙或墨上啊?他雖然不學無術,倒也常聽有人說過一些風雅的文人異士會在墨裏塗點香料,這樣畫出的畫有一種特有的香味,非常逼真,這種事在畫花的時候用的比較多,當然了這麽大大煞風景的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他是不學無術,但他並不笨啊。

“果然是出神入化啊,大師就是大師,我都後悔小時候沒有學好畫畫了。”陸之武順杆而上,迎合石妙音。

“撲哧!”石妙音看他裝腔作勢的表情,忍不住焉然一笑,一刹間就如盛開的一朵美麗鮮花,把陸之武看的神魂顛倒,目光迷離,心中暗道,這君上仙畫的再好,也不如你傾城一笑。紙上的花終究是紙上的花,怎麽比的上美人花。

“咦,小姐,怎麽這畫上的墨水好像還沒完全幹的樣子,不會是剛畫的吧?”那小紫眼珠一轉,突然對著陸誠那邊看了看,又指了指這畫。

石妙音和陸之武兩人一看,果然如她所說,一起抬頭看了看陸誠。

該死的死丫頭,這麽小氣,看你兩眼,就給我找事。陸誠一時頭痛無比,還好他早有準備,連忙道:“小的剛才就想向公子稟報了,之所以這麽晚,是因為小的到了鍾府後才知道鍾大師根本就沒有畫畫?”

“沒有?”眾人一起叫了出來。

“是啊,二公子,當時我也覺的很奇怪,就問鍾大師了,誰知鍾大師微微一笑。”陸誠胸有成竹,擺了個姿勢裝作鍾情書的表情和語氣:“那日與你家二公子匆忙相見,未來及問他想要一副什麽畫,你可知你家公子要什麽樣的畫?”

“我當時就給他問蒙了,心中思索,我家二公子博才多藝,愛好廣泛,我一個小斯那裏能揣摩主人的心思,隻好回答:‘鍾大師一代畫聖,萬人敬仰,想必隨便畫什麽,我家公子都會喜愛無比的。’”

鍾大師哈哈大笑:“陸首輔宰執天下不說,陸二公子也是人中之龍、少年俊傑,我若是隨便畫的話,算不算不識大體?”

偷眼看了看陸之武一臉受用,臉露得意的樣子,心中暗笑。又接著道:“小的想了想,這鍾大師還蠻幽默的,靈機一動道:‘對了,聽聞石大將軍的愛女石妙音小姐也是非常敬仰大師,與我家公子又是誌趣相投,經常在一起研究一些花花草草……’”

又抬頭看了看石妙音,隻見石妙音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晴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已,心中一虛,臉上一紅,連忙低頭又道:“鍾大師又哈哈大笑打斷了小的說話,‘好,我明白了,我就畫一付君上仙吧,君上仙是英帝國的一種特產蘭花,意寓君子、仙女,正直、純潔,是美好正直的象征,送給陸二公子和石小姐也算名至實歸了。’”心中一陣暗笑,你們就君子上仙女吧。君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