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族長來了?

身在鐵血逆天鼓的陸誠和檮杌全是倒吸一口冷氣。

白澤可不像檮杌分了無數族派,這是真正的上古神獸一族的族長,論地位身份還在昊天門掌教至尊之上。

司徒功名隻是一個門派的掌教並不能代表人族,而這個白澤是代表的白澤一族,代表的上古神獸一族。

“唰”一個影子直接從虛空中投影到當場,淡淡的人影中,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白衣飄雪的英俊青年。

“化神五重真君高手?”陸斬的聲音也有點顫抖。

這個白族族長,竟然是化神五重的真君高手。

化神三重以上稱為真人,五重以上稱為真君,化神五重為長生不死境,到了這個地步隻要紀元大劫沒到,躲在宇宙的深處無數億年都不可能墜落。

這樣的高手在七大仙派都是不出世的老古董,沒想到今天會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小心,千萬不要出去,他雖然隻是一個分身投影,想要殺你也隻是意念之間。”陸斬心驚膽顫的提醒陸誠,這種真君高手在上古算不得什麽,不過在現在,陸斬也是非常懼怕,因為隻有真君以上的高手才能練化上古神器中的器靈。

鐵血逆天鼓若是讓他得到,陸斬都可能給他活活練死,像他這樣的器靈,腦海中有上古仙神的記憶,對現在上古星上突破不了的化神真君們是最大的補藥。

隻見這個族長的投影麵帶笑意,背負雙手,隨便一戰,那左右兩邊的白洗微等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個低眉順目,老老實實。

陸誠看在眼裏,心中也佩服的很,這才叫掌教至尊,這才叫一族之長,我昊天門的掌教至尊連一些太上長老都調不動,做了有什麽意思?

“你叫陸誠?昊天門的年輕弟子是吧?”

“是的,陸誠見過前輩。”

“你好像對我們圈養檮杌非常不滿?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其實對我們白澤一族非常不滿?”

“是”陸誠毫不猶豫的一口回應。

鼓中的檮杌們又是眼皮一跳。

外麵更是炸了鍋似的“混帳,族長你都聽到了,這人族小子膽大包天……”

“小小的人族,敢對我們族長無理?你死定了。”

“族長,這人族無法無天,今日若不嚴懲我白澤一族上古神獸的威嚴都**然無存。”

“嗯……”那族長分身輕輕一哼,眼光橫掃四方,剛剛跳起來的各個白澤頓時又變的老老實實的乖寶寶,但是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現在鐵血逆天鼓中的人和檮杌都已經被他們殺光了。

“嗬嗬嗬。”族長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道:“我們白澤,為上古四大神獸,在上古護衛人族,立下汗馬功勞,我們的前輩,在上古妖族橫行之際,曾經為了對抗妖族離開迷天隧道,開創迷天盟這個修仙大派,為人族抵抗妖族盡心盡力,可以說,我們白澤的史書就是一本記載了為人族前仆後續,奮勇當先的曆史……”

陸誠冷笑:“什麽四大神獸,誰封的?妖獸就是妖獸,那來的神獸,難道在上古,我們人族也可能稱為四大神人?人就是人,獸就是獸,你們為自已加一個神字,就以為自已是神,就臨架一切之上?依我看,論長相氣質,這檮杌和開明獸更像是上古四大神獸。”

陸誠第一句話就說的那族長啞口無言,外麵的白澤一個個氣要吐血身亡,竟然把他們尊貴無比的四大神獸和看門的守山開明獸相比?

說白澤也算了,這個陸誠竟然連四大神獸全說了進去,用無法無天都不能形容他的大膽。

在場已經有白澤暗中發誓,過了今天不管如何,一定要把陸誠無視四大神獸的事情傳到上古星讓天下皆知。

“還有口口聲聲說為人族?為什麽人族?不就是你們眼中的聖人是人族嗎?聖人一出,你們就會捧書而至去拍聖人的馬屁,聖人如果是妖族,你們說不定拚命的幫著妖族,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已的利益,聖人的標準是什麽?言而有信,對人誠懇?心地善良,助人為樂?還是神通無雙,天下無敵?我看你們白澤的行事做事,看聖人的標準肯定是神通無敵,縱橫天下,這在我們人族眼中,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聖人,真正的聖人,虛懷若穀,為民請命,舍身為人,胸懷萬民,你們白澤那一點能做到。”

陸誠越說越大聲,說到最後差一點就離開鐵血逆天鼓,簡直就是聲色俱厲,字字誅心,聽的鼓中的檮杌齊聲大叫“好”。

“說的好。”那個族長還是滿臉微笑:“你說的一定沒錯,我們修仙長生,為的是什麽?難道就是為了助人為樂?為民請命?你要做為民請命的事,可以去世俗做朝庭大員帝王公候,在修仙的世界裏,真正的聖人,就是縱橫天下,大道所歸,能帶領我們逢凶化吉,在紀元大劫中都生存下來的人,這,就是真正的聖人。”

你真是夠坦白夠無恥的,這樣都說的冠冕堂皇。眾檮杌和陸誠一起鄙視這族長。但卻不得不承認,在修仙的世界裏,所有人一心追求的最後目標都是一樣。

“陸誠,即然你剛才說的這麽大義凜然,那我就看看你是怎麽舍身為人,助人為樂的。”這個族長突然神秘一笑,反手一抓。

“嗖!”虛空中兩道黑影飛快的掠了過來,重重的摔到地上。

“撲通撲通!”

“啊呀”兩個人影滾做一團。

“柳飛花?蘇柔?”

陸誠目瞪口呆看著這兩人,兩個絕色無雙的美人,現在狼狽不堪的摔落在地,用無助驚恐的目光看著四周,特別是陸誠那隻鮮明的大鼓。

“你們都是同門吧?”族長嗬嗬而笑指了指陸誠的大鼓:“這隻鼓中有你們的同門,叫陸誠,現在我要讓離開鼓中,如果他不出來,我就殺了你們。”

殺了你們?

族長一說完,四周一直鬱悶無比的白澤終於齊齊獰笑,而柳飛花和蘇柔簡直就是傷心絕望。

尤其是蘇柔更是羞愧交加,自已的師父暗殺陸誠,沒想到他卻沒死,眼下他還可能出來嗎?

柳飛花也失神的看著那隻巨鼓,心中絕望冰冷。

“族長英明,哈哈。”

邊上的白澤又開始得意了,果然是族長,原來還有這一手?

“陸誠,這兩個美人,可是你的同門?哼,被檮杌追趕跑到我們迷天山來,還想偷盜迷天仙草,你出不出來,不出來,我們就治她們的死罪?”

“陸誠,你不是助人為樂,舍身為人?這兩個嬌滴滴的美人,你可舍得?”

外麵的白澤起哄,鼓中的檮杌也在紛紛叫嚷起來。

“不能出去啊,一出去他反手之際就把你變成粉灰?”

“陸誠,不能上他們的當,你一死,你的鐵血逆天鼓沒有主人,馬上就會落到他們手中?”

“陸誠?”陶七七即想陸誠不出去,又覺的舍棄同門是為不義,勸不勸?左右為難。

而陸誠呆在那裏,暗暗吸了一口冷氣。

好一個族長,陰險著呢,這一招果然是絕。

出去,自已危險,不出去?見死不救,自已剛才樹立的形象傾刻瓦解。

“出來,陸誠,你是縮頭烏龜麽?”

“還說什麽真正聖人,舍身為人,你不敢出來了?”

“明明自私自利,卻敢嘲笑我們白澤,偽君子……”

“陸誠,那個柳飛花剛才要殺你,蘇柔和你也沒半點關係,你可千萬不要呈英雄。”

陸斬怕陸誠色迷心竅,連忙提醒他。

陸誠卻問:“我若出去,你有幾成的把握能護住我不給這族長瞬間殺死,有逃走的機會?”

“你……”陸斬無語了,左想右想,最後長歎一口氣:“你用真陽流金塔護在頭頂,如果這真君分身不能一擊而殺,你就有瞬間的機會逃回鐵血逆天鼓,實在不行的話,試試斬神劍術?”

他說的前提條件是陸誠的真陽流金塔能護住陸誠不讓真君秒殺當場,或者這白澤族長不想秒殺他。

如果陸誠化神一重,可以發揮上品神器的強大威力,就算真君真身也不可能秒殺掉他,但是他才元神八重,所以陸斬也不能肯定他能不能不被秒殺。

“前輩是真君大能,如果陸誠敢出去,你是不是放了我的兩位同門?”

陸誠一開口,四周震驚,白澤震驚他的膽大包天,柳飛花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蘇柔幾乎哭了出來,而檮杌們幾乎呆在當場。

“好一個陸誠”那個族長也是暗暗佩服,但是嘴上卻道:“你敢出來?不怕我殺了你,奪你的上古神器?”

“不要啊,陸公子?”陶術等人又是佩服,又是失望,一個個可憐惜惜的看著陸誠,陸誠若是死了,他們也要全部倒黴。

“我還是世俗少年時,曾經有一天,看到一個江洋大盜被捕頭追趕……”

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不知道陸誠為什麽說這個往事。

“京城的名捕冷追風眼看就要抓到這人,突然被這江洋大盜劫持了一個百姓的幼兒,江洋大盜笑著說‘冷捕頭,你放下兵器,讓我淩空點穴,我就放了這幼兒,你若不同意,我就殺了他’,冷捕頭的手下都說使不得,場中隻有你一個人的武功在他之上,你若束手就擒,大盜就無人能敵,逃走還是小事,若是殺了你怎麽辦?殺完你後,還可能殺了場中所有的人,包括這個幼兒。”

“現場有許多百姓也說不能這樣做,那個幼兒的母親更是明白事理,叫他不可。”

“冷捕頭看了看四周,最後說了一句‘有事情,明知是錯的,你也要去做。’”

陸誠說完,一步閃現來到了鐵血逆天鼓外。

他頭頂真陽流金塔,身前還有迷天殿。看上去非常滑稽可笑,但是場中卻沒有人能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