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個鍾立比陸誠還囂張,二話不說,當著東勝教的人,率先出手。

他五指一番,淩空成印,一隻左手就在空中幻化成一枚巨大的印章。

所謂先有造化後有天,造化還在天道前,這造化宗一向自認修仙正宗,與昊天門爭著稱天下第一仙門,看到有好欺負的昊天門弟子那有不出手的道理。

邊上的秦菲立刻驚叫道:“造化君王印”。

這是造化宗最強大的大神通術之一,在鍾立的手中使出來,一枚印章相當於一座天河,沉重深遠,不可抗拒,連天地之中都布滿了一絲絲遠古造化的氣息。

據說在遠古時候,“造化君王印”就是一位仙神高手的上古神器,鎮壓萬古,降伏萬魔,代表了無上的君威和力量,當時的天下還沒有巨子出現,手持造化君王印的高手,就是天下第一,天下無敵的代表,號稱天下修士中的君王。

現在,鍾立就當自已是君王,陸誠就是他眼中的小螞蟻,翻手之間可以打成粉灰。

“不要”嚴師兄雖然也看不起陸誠這元神八重的修士,但是必竟人家是來送信的,信都沒看到呢:“手下留情。”

“放心,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天高地……”

邊上另一名造化宗的弟子話還沒說話,就見這枚象征上古君王的大印當頭而下,對著陸誠。卻聽“砰”的一聲。

大印崩然而碎,無數的碎花之中,一座寶塔盤旋而出,狠狠的撞向鍾立。

“你敢”造化宗三大高手齊齊厲喝,三道精光嗖嗖嗖,三件上品寶器就飛了出來。

但是陸誠祭出的,可是上品神器真陽流金塔。

三件寶器如摧枯拉朽之勢,崩崩崩,先後破碎。

三條人影也如斷了線的風箏,一個個飛跌出去。

“撲通,砰……”造化宗三個弟子像死狗一樣滾了一地。

“嗡嗡嗡……”真陽流金塔依久在上空盤旋,四周一片沉寂,秦菲、嚴師兄等人目瞪口呆。

“當、當”陸誠用腳拔弄著地麵寶器的碎片,露出一臉的不屑:“海外蠻荒之地就是這樣,一個個窮的釘當響,造化宗若是發不起神器,不如投入我陸誠的門下,別的不說,每人一件神器還是能保證的。”

“撲!”鍾立一口血狂噴而出。

“你死定了,你死定,你這昊天門的土狗……”

“叭……”陸誠一個飛躍上去,彎腰甩手就是一個耳光。“你再敢罵一次。”

秦菲已經嚇的捂住小嘴,不敢出聲。

那嚴師兄愣了半響,猛的醒悟過來結結巴巴:“這位,陸……陸師兄……不要,大家仙道同門……別……別……”

他想說,別打臉了,打人不打臉,你這樣打臉,以後就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修士們說的是仙風道骨,誰和世俗打架一樣打人的臉,這陸誠簡直是和世俗的流氓差不多。

那鍾立也是能屈能伸的主,被打了一個耳光後,也隻敢雙眼狠狠的盯著陸誠,即然打不過別人,再亂開口也是自取其辱。

見鍾立不出聲,其餘的兩個造化宗弟子也是不敢囂張。

陸誠拍拍手,收起神器,站了起來:“這樣不就好了?大家仙道同門,就應該沒有紛爭,一片和睦嘛。”

等造化宗的三人爬了起來,陸誠對著秦菲指了指:“開門送客,送這三位造化宗的師兄回去吧。”

“什麽?”連嚴師兄也怒了。

你以你是誰啊?在我們東勝教指手劃腳?

“姓陸的,不要太過份,我是奉我師父,造化宗宗主之命來提親的……”

“嗖!”陸誠這次搶先發作,飛身一步就貼到了鍾立的麵前,單手一掐。

“咯咯!”鍾立連反應都不及就讓他掐住了咽喉,一張臉頓時變的又青又白。

“姓鍾的,我再說一次,溫馨是我陸誠的女人,你們三個,馬上給我滾回去,再敢多說一個字,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你敢……”

邊上的造化宗弟子剛說話,“嗖”劍光一閃,一隻手臂橫空飛起。

“啊……”那造化宗弟子再也不敢相信,有人敢在東勝教的地盤上飛劍斷臂,捂著斷臂倒地慘叫。

“陸誠……”嚴師兄氣的身體都在發抖,他這樣肆無忌憚在東勝教出手傷人,造化宗到時都會怪到東勝教的頭上來:“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們東勝教傷人?”

嚴師兄氣瘋了,剛才打打人也算了,施展神通傷人,等於無視東勝教的存在了。昊天門的長老們到了東勝教也不敢這樣囂張啊。

陸誠根本不理他,一把提起鍾立,掐的鍾立的咽喉處咯咯作響,看上去隨時都會喉骨粉碎:“最後說一次,馬上滾,不然的話,就永遠別回造化宗。”

“砰!”陸誠把鍾立狠狠的扔到地上,回過頭對秦菲厲喝:“開陣,讓他們出去。”

秦菲嚇的小臉蒼白,眼光看看嚴師兄,姓嚴的狠狠的一咬牙:“別開,我就不信,你在我們東勝教的地盤還無法無天了,你有種就殺了我們。”

陸誠不屑搖頭:“我自然不敢動你們,但如果你不讓他們走,我就讓他們永遠也走不了。”

陸誠身上的殺氣越來越烈,相信隻要秦菲說個“不”字,陸誠馬上就會殺了他們三個。

瘋子,真是瘋子,秦菲一跺腳,神念微動,啟動禁止。

“轟!”他們身後的空間,像大門一樣,兩邊打開。

“滾出去。”陸誠反手一抓一扔,三個造化宗的人,連抵抗都不敢,嗖嗖嗖,像扔垃圾一樣被陸誠扔了出去。

“帶我去見你們掌教至尊,陸誠要送信。”

陸誠淡淡的吩咐嚴師兄。

“哼!”姓嚴的,理都不理他,身子一轉獨自飛去。

那少女秦菲,弱弱的點點頭:“陸師兄,跟我來吧。”

此時在東勝教的一處神秘大殿中,何綠果哈哈大笑,笑的頭上花枝亂顫,胸前上下波動:“囂張,果然是囂張霸道,也隻有這樣的人,才配的上我們的溫馨,左師姐,依果兒看,什麽造化宗的少宗主,遠遠不如這個昊天門的陸誠。”

“哼,什麽霸道,根本就是無知者無畏。”左秋瓶冷笑:“他也就倚仗神器欺壓一下元神修士,到了化神麵前,就算一身上品神器也不堪一擊,看他到處還怎麽囂張。”

“不會啊,我覺的他很有性格,我喜歡。”何綠果說完,覺的這句話有毛病,臉上一紅,連忙改口:“就他了,推掉造化宗的少宗主,就他了。”

“不可能。”左秋瓶搖頭:“無盡之海隻有我們東勝教和造化宗兩大仙派存在,同時要麵對二十仙門,這二十仙門中,始龍海域、普提教這種上古大派就不說了,就算其他各派也是暗中不服,一個個想替代我們,如果不和造化宗交好,采取合縱連橫的方式,我們東勝教人才稀少,壓力是很大的。”

他們東勝教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有後繼無人的感覺,每年天下新晉的修仙之士數以億計,但其中的怪族不到一萬,其中最後能加入東勝教的不到一百人。

與昊天門這種大派相比,屬派不算,僅總部就有幾千萬人,常年保持源源不斷的天才弟子加入其中,還湧現了方劍橫、陸誠這樣的奇葩。

而東勝教每年的新人不到一百,這樣下去,早晚東勝教要陷入沒有新人的尷尬。

左秋瓶說的也不無道理,也是一直以來,東勝教曆代掌教至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天下七派之中,拉籠交好一派,這樣的話,就基本能保持住七大仙派的地位。

必竟他們怪族也算是另類,如果人、妖、天魔等各族都不給東勝教麵子,甚至可以從無盡之海的二十仙門中的一家來替代他們。

何綠果沉吟一會:“昊天門論底蘊實力也不在造化宗之下,若是能交好昊天門……”

左秋瓶搖頭:“這個陸誠,在昊天門中也囂張無比,聽說得罪了不少人,連前任昊天門掌教至尊楚震天,也專門來信,叫我不要這麽快讓陸誠回昊天門。”

“啊……”何綠果臉色古怪。照這樣看,溫馨要是嫁給了陸誠,那可是兩頭得罪,造化宗、昊天門都不討好?

“走,他已經見到了掌教至尊,我們也是會會他。”

左秋瓶不屑的冷笑,倒要看看,這個陸誠在化神高手的麵前敢不敢囂張。

此時在東勝島最大的東勝殿上,陸誠的對麵,站著一名化神二重的少年修士,這個少年雙眼發青,像兩粒青玉色的寶石,這個人,正是極品仙礦青瑪玉修練成道的東勝教掌教至尊葉庭空。

傳說,他的本體是上古一位仙神高手隨身佩帶的玉石,後來遺落在上古星,機緣巧合下得道成仙,成為東勝教的弟子。

陸誠的左邊是在那裏戰戰兢兢的秦菲,葉庭空的右下方是滿臉怒容的嚴深。

嚴深就是那個嚴師兄,剛才提前到葉庭空這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已經在葉庭空的麵前數落了陸誠無數條大罪。

“你就是昊天門的陸誠?”葉庭空的臉上看不出喜和怒,隻是好像有點驚訝陸誠的年輕。

修士的年紀外表雖然看不出,但是他化神二重,神念一掃,馬上可以從一個人的骨骼中找到真正的年紀。

“正是晚輩。”陸誠遞上七派論仙的集合坐標,核心大比的請貼,再看葉庭空的眼神,似乎以前還聽說過自已?正要開口說話,大殿上空,嗖嗖的勁風聲,一股香風傳了他的鼻中。

左秋瓶、何綠果兩大化神,也來到大殿上。

“陸誠,你好大的膽子,在我東勝教動人傷人?這可是死罪。”

左秋瓶一來,就對著陸誠厲聲大喝,給了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