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橫那石破天驚的一指剛剛點出,謝遷花的四周突然一道道耀眼的黃色光圈也團團圍繞,黃光之中,淡淡的藍色若隱若現,空氣中一陣陣元氣波濤洶湧,就像在大海中投進了一座巨山,引的四方波濤衝天而起。

方劍橫看到異常臉色不變,“叭”的指尖點在了黃色的光圈外麵。他這一指就像在掉進海裏的巨山上再扔下去一個星球,一時間謝遷花四周空氣“辟叭”作響,就如隨時都要把空間都打的咧開一樣。

若沒有“恒藍周天符”的話,謝遷花不知道給這一點點飛到那裏去了,但是“恒藍周天符”就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大山死死的擋住了方劍橫的一指之威,因此而產生的劇烈碰撞連四周的空間都似乎抵擋不住,看的一邊的陸誠心驚肉跳,要是方劍橫法力再強一點,幾乎就和化神高手一樣能打破空間,撕開口子了。

但是這樣的一指仍然沒有點動謝遷花分毫,這一下,不隻方劍橫吃驚,四周所有的都跌了一地眼鏡,要不是相信方劍橫對謝遷花沒有意思,曾玉兒都差一點以為方劍橫在放水。

但是眾人沒來的及反應,就見方劍橫大喝一聲,“哧哧哧”場中的空間就像一粒石子扔到水中,泛起了一陣陣波紋,這簡直就是化神高手打動空間準則才引起的自然反應,幾乎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常識,然後謝遷花身上的黃色光圈就像是一道道有形之物,寸寸碎裂,最後隻聽“啊呀”一聲慘叫,謝遷花向後一個倒飛“叭”四腳朝天摔個正著。

這一指終究還是點破了謝遷花的兩道符。

“哇!”眾人齊聲嘩然,曾玉兒大喜過望,方劍橫果然青玉門第一,什麽都擋不住他的一指,卻見方劍橫臉色一紅,搖頭道:“我輸了,不好意思謝師妹,我情急之下失手了。”

謝遷花哇哇怪叫,摸著屁股爬起來,一點淑女的風度也沒有,痛的吱牙咧嘴,手指氣的顫動著指著方劍橫,本來想破口大罵他不憐香惜玉的,一想到他的神通驚人,又正好聽他道歉,恨恨的一咬牙縮了回來。回過頭一瞪陸誠,你個死人,你不說他破不了的麽,害本姑娘出了這麽一大醜。

陸誠也很想知道為什麽方劍橫說輸了,示意謝遷花聽方劍橫說。

果然那邊金行天臉色在變“怎麽可能,明明方師弟你擊退了謝師妹?”

這時一直不出聲的獨孤天天,與獨狐天笑相視一笑,哈哈:“方劍橫剛才其實瞬間出了二指,第一指是元神四重的法力,未能擊破謝遷花的防護,情急之下第二指接連出去,施出了元神七重的法力,所以才擊退了謝遷花。”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獨孤天天說是他情急,估計方劍橫也是當時一擊不破,好勝心起來了,全力一擊終於擊破了“恒藍周天符”的防禦。

方劍橫點點頭:“所以,算我輸了,恭喜謝師妹得到了這把劍”單手向後一伸,淩空一攝,那把“萬水千山劍”更到了他的手中,再向前一扔,直接扔到了謝遷花的麵前。

謝遷花表情恨恨的拿過這把劍,該死的方劍橫,言而無信連出二招,害的我大大出醜,屁股都痛死了。

“謝師妹”方劍橫看謝遷花生氣的樣子,也知道得罪她了,無奈的搖頭苦笑:“請問一下,謝師妹剛才所用的符是什麽符?”

其餘眾人也是這樣的想法,都看著謝遷花,謝遷花聞言換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我聽謝長老說這個叫‘恒藍寶天符’”

謝空空算起來是她多少代祖宗了,但在門派內部也隻能叫謝長老。這樣一說,別人也隻認為是謝空空不知從那搞來給她用的。

“恒藍寶天符?”方劍橫若有所思,剛才的確在裏麵感覺到一絲恒藍鐵的存在,恒藍鐵密度高,硬度大,是傳說中製作神器都必須要放的東西,果然威力無比。

這個謝空空倒是有點本事那裏搞來的這高階符?對這件下品寶器他倒無所謂,隻要不是在陸誠手上,給誰都無所謂。

但接下來大家又要跌了一地眼鏡,隻見謝遷花笑嘻嘻玩把著“萬水千山劍”回到自已的桌子,往陸誠麵前一推“喏,還給你。”

在她看來,是陸誠故意把這出風頭的事讓給自已的,自已幫他奪回“萬水千山劍”還給他也是常事。可是其他人不知道是陸誠給他的“恒藍周天符”,大家的眼晴就和見了鬼一樣盯著兩人,這個陸誠才來了幾天,竟然勾搭上了青玉門有名的一枝花?

青玉門所有女修中穿著緊身豔麗衣服的隻有謝遷花和曾玉兒兩人,其她女修要麽穿著門派下發的,要麽穿著寬大的長袍,比她們兩個更像修仙中的修士。

無數妒忌、羨慕、仇恨、不可相信的目光在一瞬間集中到陸誠的身上。但陸誠神色不變接過“萬水千山劍”拿在手中好好把玩了一下,那眼光就像是一個癡情的男人看到了自已心愛的女人。

因為對他來說,這一把劍不隻是他踏入修仙界用的第一件法寶,更有極大的象征意義,不管還是第一次殺人,還是第一次給人奪走法寶,這都將是他一生之中永遠難以忘懷的事情。

素不知在他把玩這把劍的時候,場中不知有多少人在心裏詛咒了他一次又一次。

“縮頭烏龜,竟然讓女人幫他奪回他的劍?還敢稱第一年輕高手,我呸!”

“原來也就這種本事,我還以為這個陸誠真的有多了不起,連出戰的勇氣都沒有!”

“這小子有種啊,才來幾天和謝遷花打成火熱,嘿嘿,看來又要加一個青玉門第一情場高手了!”

就連謝遷花也看的有氣,我連這把劍都不如嗎?看你的神情,就好像這把劍是一個美女,我反而是一把劍一樣?心頭那個火啊,差一點就反手把劍奪了回來。

陸誠把玩了一下,才猛的省起,抬頭看到謝遷花生氣的表情,不由暗暗一笑,以前陸二公子也是常說,女人是千萬不能惹的。

連忙將劍又往謝遷花手上一推:“還是你拿著吧,我才元神一重拿了也發揮不了最大的威力,相信在謝師姐的手上,一定能讓他大放異彩。”

他看出剛才謝遷花其實也蠻喜歡這把劍的,反正自已現在也不需要這把劍了,帶在身上反而惹眼,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謝遷花原本就是非常喜歡,不過是人家出的高階符,不好意思拿而已,現在聽陸誠這麽一說,不由大喜:“真的?你不要了?”然後又搖搖頭“無功不受祿,我怎麽能要你的東西?”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因為的確喜歡這劍,加上前麵又拿過陸誠的東西,底氣不足。

陸誠笑了笑:“謝師姐這麽說就見外了”神識又傳音過去“你幫我奪回來了,已經是大大的幫了我了,你看那曾玉兒的表情,我看她很不順眼,你拿著吧,估計她要氣的吐血了。”

他這一說到說對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曾玉兒和謝遷花這二個青玉門的美女也是相互看不順眼,謝遷花聞言轉身一看,正好看到曾玉兒恨恨的目光盯著她,不由嫣然一笑大大方方拿過萬水千山劍。

那邊的曾玉兒果然氣的半死,原本還指望方劍橫得到這把劍後送給自已,現在反讓最可惡的謝遷花橫插一刀,最恨的是方劍橫看謝遷花的目光也與以往不同了。

眾人千算萬算,沒算到最後會讓謝遷花奪走“萬水千山劍”,別人更是無言以對,然後看著陸誠在那與謝遷花你推我讓,惡心的讓一堆人暗暗作嘔。

金行天第一個忍不住,“哼,陸師弟,我記得那天,有個人和我說,將來一定要親手奪回這把劍的。當時我還覺的這人夠膽子,有骨氣,沒想到啊,哼哼,原來也隻是大話一氣,尋機下台的借口。”

陸誠看都不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做過家丁,我以前做家丁的時候,我的主子陸之武曾羞辱過我,當時我狠不能殺了他……”

眾人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都聽的全神貫注。

“當時我就想,這個王八蛋,總有一天,等我練成了絕世武功,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等我真的有了機緣成為修士之後,……嗬嗬……我再看他,就和尋常的一個螞蟻一模一樣,真是懶的和他生氣了……”

說到這裏許多人都明白了什麽意思,陸誠不屑的笑了笑,不再理會他。

金行天聽的那個氣啊,難不成,你把我也當成陸之武那種可以像豬像狗一樣隨便殺殺的人,不屑與我爭?

眾人雖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是陸誠的表情就好像真的已經不把金行天放在眼裏了,看金行天的目光,和方劍橫剛才看那些挑戰的人差不多。

吳樹寒陰陰一笑:“希望陸師弟在後麵的門派大比中證明給大家看看,你不僅僅是嘴巴會說。”

“陸師弟嘴巴能說會道也是正常,人家以前可是主人家非常器重的一個奴才!”

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唐憑風突然來了一句非常惡毒的話,四周的所有人都是聽了神色古怪,一般來說,修士之間很少提及對方在世俗的事,進了修仙界那就是修仙界的人了,以前的過往種種都不再提了,必竟修士的來源天南地北,各行各類。

青玉門甚至有一位女修以前是做過了幾年妓女的,後來因天資出色讓人挑中選了進門,像這樣的過往是沒有人會提的。但是唐憑風現在突然提起陸誠做過家奴,一下子令四方變色。

陸誠必竟還是年輕,聞言馬上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兩隻眼晴像兩條毒蛇一樣死死的盯住了唐憑風,如果不是兩人的中間隔了無數的同門,唐憑風四周又有吳樹寒、談笑生、金行天等人,陸誠都可能瞬間一步跨過去,給他一記耳光。

談笑生一步擋到唐憑風麵前,冷笑:“怎麽了,說你奴才你還不服,是不是想當場殺了唐憑風?像你這種卑微的小人出身,就和主人家養的狗一樣,狗眼烏珠,欺軟怕硬,你看什麽看?現在我也說你是奴才,你不服氣你就過來?”

“夠了……”田有圖和獨孤天天竟然異口同聲大聲喝叱。

“你們是來替方劍橫慶祝生日的,還是來找人過不去的?”

方劍橫也是淡淡揮揮手:“好了,都少說一句吧,今日是我的大壽,不要再提掃興的事了。”再讓他們吵下去,我的生日宴要變成比武宴了。心中對陸誠更為不滿,怎麽說你是一個元神一重的新人,做縮頭烏龜就不說了,還不知道尊重門派的師兄們,口出狂言,家奴就是家奴,還是一個沒什麽教養的家奴。

他方劍橫在世俗是世家弟子,從小錦衣玉食,家教嚴明,在世俗的時候就看不上這種家奴,更別說現在是青玉門的天之驕子。

“陸誠!”謝遷蘭使勁拽了拽陸誠的衣服,示意他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