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溫暖的陽光將簡陋的小屋照的暖暖的,蔣真吃力的睜開了雙眼,眨了幾下又閉上了。此時他聽見了屋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聊天聲,蔣真努力的又睜開了雙眼,試圖下床去看看,可是他的身體動彈不的。

蔣真腦袋一片空白,他努力著想著之前發生的事,可是越想腦袋越疼,猶如萬千螞蟻在腦袋裏不停的撕咬。

“爹,你也真是的,什麽人都敢救,萬一他要是壞人真麽辦?我看趕緊給他扔出去,由他自生自滅得了。”阿嬌蠻橫的說道。

此女名叫唐嬌,小名阿嬌。從沒記事起就跟著父親隱居此山,父女二人相依為命的過了二十七年,雖說有點苦,但父女二人過得很開心,自己種地,上山打點野味,吃不了的在下山換點生活用品,很是悠哉。

唐嬌從小就生活在大山裏,這裏除了山上的野獸外,阿嬌也就隻能跟父親沒事溝通溝通了,在加上父親一直都很嬌慣她,所以這麽多年來給她養成了驕縱霸道的性格。

阿嬌見父親沒有做聲,小嘴撅的老高,雙手緊緊的抱著父親的胳膊使勁晃個不停,時不時的還撒嬌的說著:“爹……你到是說句話啊……”

老漢還是沒有做聲,拿起手中的煙袋深深的吸了一口。阿嬌見父親無動於衷,氣的直跺腳,“爹!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當你同意了啊!我現在就把他扔出去。”阿嬌指著屋裏躺著的蔣真,可是她卻並沒有動地方,隻是還在看著老漢的舉動。

老漢非常了解自己女兒的秉性,這根本就不是她的真心話,從小就跟著自己隱居在此,很少接觸生人,一年也就能下山一次,換換生活的必用品。這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生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她肯定會不適應的。

老漢“嗬嗬!”笑了一下,抬起右腳,將手中煙袋磕了磕,然後不緊不慢的將煙袋放進了口袋,慈祥的說道:“阿嬌啊!這老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說爹能見死不救麽?我想就是我的寶貝阿嬌當時要是見到的話,肯定也不會無動於衷的吧!嗬嗬……”

“我說不過你,哼!”阿嬌鬆開老漢的胳膊,扭頭就走。

“阿嬌!你幹嘛去啊?”老漢問道。

阿嬌回頭看了一眼父親,嬌氣的回道:“我還能幹嘛去啊!上山看看能不能抓個野雞回來,萬一他要是醒了,好給他補補,萬一在餓死在咱們家可咋辦!”說完扭頭就向山上奔去。

老漢心裏暗暗笑了笑,這丫頭什麽時候能長大啊!“上山小心點,早點回來啊……”

“知道了!我都多大了,就放心吧!”說完,阿嬌便消失在茂密的深林裏。

此時蔣真忍著劇烈的疼痛,繼續的回憶著,可是他怎麽也想不起來,就連自己是誰,叫什麽都一點印象沒有了。蔣真失憶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他體內的丹藥,別說失憶,就連性命都難保啊!

蔣真痛苦的眨著雙目,老漢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年輕人,你可算是醒了啊,你都

已經昏睡了七天七夜了,看來我的湯藥還是起作用了啊,嗬嗬!”老漢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蔣真禮貌的看了看老漢,此刻不去在想什麽了,禮貌的想做起來,可是他受傷的大腦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了。蔣真下意識的**了以下自己的身體,這一個微弱的舉動老漢觀察到了。

“嗬嗬,年輕人,你剛醒來先別動,不要逞強。”老漢看出了蔣真的想法,委婉關心的說道。

蔣真被老漢慈祥和藹的語氣給莫名的感動了,說實話,蔣真還真沒有感受過一個長者如此的關心,此時的他心裏被某種莫名其妙的溫暖充實著。”

蔣真努力睜開這雙目,用微薄的氣息對答“老伯!我這是在哪?您能告訴我叫什麽麽?我到底是誰啊?……”

老漢大概看出了什麽,勸說道:“小夥子,你剛剛醒來,先不要去想那麽多,多注意休息才好!來咱先把這藥給喝了……”說著,老漢把手裏的湯藥向蔣真的嘴邊遞去。

蔣真此時哪有什麽心情吃藥啊,他努力這睜著雙目,使出渾身的力氣問道:“老伯!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麽?這到底是真麽一會事?我到底是誰啊?………………”

蔣真誰然身體動不了,但此時此刻他眼神中的焦慮,老漢全看的出來。老漢用他那粗糙的右手,拍了一下蔣真的肩膀,“來!先把藥喝了,等把傷養好了,咱再去想。”

蔣真雖然失憶了,但骨子裏的那種霸氣是永遠磨滅不掉的。蔣真看了看眼前對自己如此關心的老伯,二目圓睜,使出了渾身最後一點力氣,大喊一聲:“我到底是誰,這倒是哪啊?”隨後劇烈般的頭疼,讓這位曾是天級的高人又昏死過去了。

此時的老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湯藥放在了一旁,拿起口袋中的煙袋,深深的吸了一口。老漢此刻的心理很是明白,他眼前救的這位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先不從蔣真的外貌來說,就他從體內散發出來與常人不一般的氣息來說,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凡人。

老漢雖然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但他曾經隱居之前也是一方響當當的人物,雖說不是什麽修為的高手,但他有錢有勢,接觸過不少的修為高手。以他的的閱曆來說,看人還是比較準的。

蔣真又昏睡了過去,老漢將他額頭上的汗珠擦了擦便離開了屋內。

夕陽西下,大山裏的規律很是自然,離木屋不遠的深林裏傳來一陣陣清脆動聽的歌聲。這歌聲不是別人,正是早上還在矯情發脾氣的阿嬌唱的歌聲。

原生態的大山,黃昏已到,山裏的動物們已經漸漸回巢,此刻阿嬌的歌聲回**山穀,動聽無比。山林裏的鳥兒們也漸漸無聲,好似阿嬌已經融入了這個山林,她的歌聲已經成為這山林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大山裏的各種動物沒有這種聲音已經無法回巢休息似的。

木屋的煙囪旭旭的往外出著青煙,老漢手持劈柴的斧頭,努力將眼前一根根粗大的樹木劈成適合進灶

的柴火。

老漢聽見了女兒的歌聲,習慣性的將手中斧頭放下,擦了擦額頭上汗珠,將口袋中的煙袋掏了出來,坐在身旁的一個木墩上,等待這女兒。這種看是平常的舉動,在這個大山裏相依為命的父女倆可是不平常的。老漢年歲已高,女兒就是他的一切,雖然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在這個山裏已經生存的很久,女兒已經早已有了應對山裏各種猛獸和突發狀況的能力,可阿嬌在他的眼裏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和自己虧欠太多的女兒。

“老爹,我回來了,你看我今天的收獲。”阿嬌邁著輕盈的步伐,跑到了父親的麵前。

老伯還是一貫的作風,抽著手裏的煙袋,“嗬嗬”的回應了一下。

阿嬌這次收獲可真是不小啊!野雞兩個,野兔三隻,還有兩隻樹雞(樹雞東北的俗稱,又稱為飛龍,有句老話,天上的龍肉,地下的驢肉。天上的龍肉也就是我們東北的樹雞。)

阿嬌拿著手裏收獲的野味在父親麵前晃動著,欣喜若狂的大呼道:“老爹,你看我厲害不?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呢。”

阿嬌的心思這個當爹哪能不知道啊,這是在向自己邀功呢!老漢還是以往的“嗬嗬”笑了笑,“嗯嗯,我的寶貝阿嬌,可厲害呢。”

阿嬌聽到老爹的讚揚,剛要驕傲的大笑,可還沒等笑出來的時候,老漢又來了一句:“嗬嗬!我的阿嬌也不知今天是怎麽了,長這麽大也沒見過打這麽多的獵物,這也不知道是阿嬌的本事又長了呢?還是為了別的呢?……”

“討厭!爹,你願意怎麽想就怎們想吧!我可不理你了,今天我可累了一天,得早點休息了。”阿嬌意會到了老爸想說什麽了,於是岔開話題,放下手中的獵物就要離開。

“今天你剛走,那個小夥子就醒了。”老伯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這位累了一天的阿嬌馬上停止了想休息的念頭。

阿嬌回身止步,既驚訝又好奇的問道:“他醒了?你問他叫什麽,是幹什麽,家住哪了麽?|”

“哎呦!我這寶貝姑娘,早上不是還要給人扔出去麽?這怎麽才出去一天就這麽關心上了啊?|嗬嗬嗬嗬嗬……”老漢試探的逗著。

“爹……,我才沒關心呢,我這是盼他早點醒,要不我打的這些獵物還不得吃臭了不是?他趕緊養好了,趕緊給我走,省的咱還得伺候他,哼~!”阿嬌口不對心,極力的辯解道。

“嗬嗬,好閨女,等他養好了,就是你想留他,我也不留啊,他早上就醒了一會兒,沒過一會兒他就又昏過去了。”老伯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袋。

“那他什麽也沒說麽?”阿嬌好奇的追問到。

“我看這位小夥子應該是失憶了,他醒來就問這是哪?我到底是誰之類的話,”老漢說完,將手中的煙袋熄滅,“一切順其自然,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恐怕知道了會惹來禍事啊。”說完,將手中的煙袋熄滅,雙手一背,緩緩的向屋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