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院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便隨我來取好了。”說完,竟然向洞外走去,楊力雖然有些疑惑,卻也不問跟著他往外走去。

看到楊力竟然沒有半點疑問就跟著自己出來,阮院長倒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難道你不擔心我布下什麽陰謀?”

“擔心,自然擔心。”楊力大笑道,“如果是一個活著的阮院長,我自然要小心謹慎,萬事周全,不過,此時的阮院長,已然跟死去相差不大,我還有什麽可顧慮的——就算那林院長去而複返,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我何苦要害怕?”

“哼,”阮院長聽了,臉色更加慘然:自己當年無論如何,也是雲塔大陸上橫行一時的人物,想不到,果然是長江前浪推後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楊力小小年紀,居然便可如此口出狂言,雲塔大陸之上的人物,更不知會將如何了。

阮院長歎息一聲,帶著楊力出了洞口,來到那朵寒月花下,對楊力說道:“你那還魂金丹鼎,便在此花之下。”看到楊力舉手就要去取,阮院長立刻製止道,“慢著!”“怎麽?”楊力瞪了阮院長一眼,說道,“你難道想要反悔嗎?”

阮院長搖了搖頭,說道:“我並非是想反悔,隻是此花暫時取不得。”說著,阮院長看了楊力一眼,說道,“你可曾記得,當年我受到重傷之後,借你這還魂金丹之時,你曾經說過什麽?”

楊力聽了,吃了一驚,立刻凝神還元,複出古天機之元神,想了一想,驟然明白,凜然說道:“你是說,這寒月花,便是還魂金丹鼎之元神?”

“不錯。”阮院長的臉上,流露出十分得意的神色,說道,“你當年曾說,此花早已消失,三界之內,永不出現,但我意外在的這裏發現了這棵寒月花,此花雖為寒月花,但乃是天上月宮之物,乃是天上嫦娥所落之桂花,與那藥兔之還魂金丹鼎分落人間,因此那還魂金丹鼎被你所得,這桂花之枝,卻落入此處生長。”

“哼哼,”楊力冷笑一聲,說道,“就算如此,又能怎樣?最多我將這寒月花一起帶出,便可以了。何必如此憂心?”

阮院長聽了,搖了搖頭,說道:“你所想的,過於簡單了:這還魂金丹鼎與桂花之枝,原本的確為分離之物,在月宮之上,也是如此,但自從這桂花之枝落入這寒冰穀之後,卻有了靈性,當年我帶著這還魂金丹鼎進入這山洞之初的時候,並無多想,隻是盡取它之物,來煉製藥丹,助我恢複,誰知有一天,天現異象,我那時正在煉藥,看到半空中一道虛影閃過,心中大驚,以為是自己大劫所來,當下顧不上這還魂金丹鼎,立刻盤膝而坐,準備接受大劫,哪知,轟然有聲,雷聲卻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身旁卻是一股強大的火起。”

“我當時吃了一驚,竟然看到那還魂金丹鼎突然躍動,剛要去按住它,那鼎卻向寒月花合身撲了過去,接著一道巨光閃過,我當時的體力尚且不行,無法抵製,便暈了過去。”

“等到我恢複過來的時候,那還魂金丹鼎已經不見了。”說到這裏,阮院長的臉上甚是悲傷,“此後,我便失去了還魂金丹鼎所助,因此,功力卻難以完全恢複,此寒月花與還魂金丹鼎雖然異力非常,卻與我的水元力並不相合,因此,我無法取來療傷,隻能勉強維持不死。”

“原來如此。”楊力聽了,微微一笑,說道,“也因此,你便長年蝸居此地,不敢出去見人,隻是命那林院長前來稟報而已。”

“是的。”阮院長臉上顯出一絲悲傷,說道,“林院長的實力雖然已至八階五行師,但行事不夠果斷敏銳,一味的小心謹慎,所以我心中委實放下不下,也隻好勉強支撐下去,讓自己不死,以圖五行學院之中,有能人再出。”

“那位楊部長應該有所擔當。”楊力忽然想起楊馨兒來,微微一笑,說道,“那位楊馨兒小姐,其擔當之力,恐怕遠在林院長之上。”

“不錯。”阮

院長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女人,的確夠有野心,魄力十足,可惜,”說到這裏,阮院長狠狠的瞪了楊力一眼,楊力一凜,看著阮院長,說道,“你不會說,她跟我又有何幹係吧?”

“她現在已經是木烈焰的人。”阮院長冷冷的說道,“她為了殺死你,已經委身木烈焰,雖然此番之前,她委身於天都帝國的大太子楚飛辰的幽靈,但我並沒有把此事告知林院長,因為楚飛辰與我並無太大的幹係,倘若能把楚飛辰也拉攏為己用,也不妨會成為一件好事。”

“楚飛辰?”楊力吃了一驚,說道,“我隻聞聽說天都帝國隻有楚飛羽一位太子,何來楚飛辰之說?”

“哼,”阮院長冷笑一聲,說道,“那天都帝國之皇帝楚雲對外自然說隻有楚飛羽一位太子,皆因為楚飛辰的出身不好,她的母親,原是楚雲的一個洗臉丫頭,一日楚雲酒醉,正好是楚飛辰的母親前去伺候,那楚雲便借著酒醉,強行搶了她的母親。等到醒來之後,卻懼怕皇後的雌威,因此就假裝忘記,不再提及此事。”

“那楚雲也不是什麽好鳥。”聽到阮院長如此說,楊力陡然動怒,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敢作,必然敢當,如此草草了事,豈能承擔一國之主的身份?”

“如果就此這樣,那還好說。”想不到,阮院長一聲冷笑,說道,“可憐那洗臉的丫頭,既然不能身份認正,也隻好啞巴吃黃蓮,悶在心裏,原想就此了了一生也就罷了,哪知過了兩月,竟然身覺異常,自知出了問題,便鬥膽去跟那楚雲說了。”

“既然有了孩子,自然應該生下來。”楊力說到這裏,卻是一陣心酸,不由地想起自己的母親:自己幼年便不曾見到過母親,楊敖風雖然一直在自己麵前,說母親的身體原本就非常的虛弱,他這樣說,無非是想讓自己減輕負罪之心,然而楊府上下,卻一直冷眼相看,都說自己害死了母親。因此,楊力對母親始終有愧疚之心,難以平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