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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省,四明山深處。

盤山公路彎彎曲曲蜿蜒而上,如一條大蛇直入那茂密翠綠之中,在這炎熱的夏季,又是正午時分,雖然山的地勢不低,又有眾多參天大樹,但太陽曬在柏油路上還是熱氣騰騰,站在柏油路上看去,甚至能看到前麵景象在熱氣中有些扭曲。

此時,卻有一個模樣二十歲左右,身形消瘦的青年,背上扛著一個有他大半身高的旅行包,一手拿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畫架,另一手拿著一個大號的畫板包,在柏油路上健步如飛。

即使如此,也隻能說這個青年稍異於常人,選擇這麽熱的時候登山,還背著這麽多東西。但如果細看,就能發現他的不一樣來——隻見他雖是走路,但步伐快的異常,一步能跨出好幾米。

“也不知道師父怎麽想的,每天正午時分讓我把盤山公路跑個來回,還得背這麽多銅塊,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已經築基初期了,這些對於凝氣期還有用,對於我來說用處不大了嗎?”

一想到師父的這個奇怪要求,張慶元有些無奈,但這些年一直都是師父教導他,兩人如父子一般,而且師父修為那麽高,他也不會閑得無聊讓自己做這些無用的事兒,但這個事兒沒弄明白過來,張慶元就有些氣兒不順。

本來張慶元在這個時辰爬山已經很異於常人了,但如果讓人知道他背包裏全都是銅塊的話,那麽大的包,還裝的鼓囊囊的,隻怕要大驚失sè了。讓人驚歎的還不止這些,張慶元此時竟沒有絲毫氣喘,甚至額頭連一點小汗珠都沒有。

當然,這個時間也不是完全沒人,此時就有兩輛車從後方開了過來,而張慶元在察覺到有車過來的時候,步伐立刻緩了下來,與正常人無異了。

第一量車是路虎,這車馬力大,底盤高,最適合爬坡,當然,也是張慶元喜歡的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雖然車玻璃是反光的,但以張慶元的修為,甚至不用眼睛,隻神識一掃,車裏的情況就一清二楚了。

第一輛車內坐了四個人,三個青年和一個中年人,張慶元隻微微一掃就知道這四個人都有功夫,尤其是那位中年人如果按世俗的定義,應該算是後天初期,相當於凝氣二層左右的修為,而其他三人雖然沒到後天,但放在俗世也是功夫高手。

後麵一輛車是奔馳救護車,車身上沒有任何醫院的標記,顯然是屬於他們私人的。坐在司機位置上的也是一個年輕人,同前一輛車上三個青年同樣,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這一行人能有這些“高手”相陪,那他們的身份在俗世應該也了不得,不是豪門大族就是政/府高官。

救護車的**躺著一個老人,雙目緊閉,鼻息微弱,現如今張慶元隻是先天初期,神識並不算太強,而這車又是瞬間從他身邊擦過,否則近距離的情況下他倒可以看出老人身患何病。

老人身邊坐了四個人,兩個看模樣是醫生和護士,另外兩個則是一對中年男女。

很顯然,這對中年男女應該是老人的子女樣子,中年男子麵容沉穩,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但即使如此,卻掩藏不住他眼神中的些微迷茫。

女子眉黛如畫,麵容皎潔,略施淡妝卻恰到好處,眼角沒有一絲皺紋,在一身裁剪得體的正裝襯托下顯得身材豐腴,胸脯挺拔,不知道的人隻會認為她頂多三十歲。但以張慶元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女子雖然保養的很好,但她的真實年紀應該有三十五、六了。

看著**躺著的老人,女子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擔憂,“爸,快到成風神醫那兒了,您再堅持一會兒”。

老年人氣息有些不暢,聞言慢慢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雖然如此,那眼神中一閃而逝的jing光,顯示他曾經有過的輝煌,但在病痛的折磨下,已經把整個人弄得有些萎靡起來,隨著呼吸,老人斑在滿是褶皺的臉上微微顫動,顯然非常痛苦。

老人艱難的看了女子一眼,卻沒有說話,顯然現在連開口都做不到了。

坐在老人旁邊的中年男子看著身邊的老人這麽難受,沉穩英俊的麵龐眉頭緊鎖,嘴唇緊緊抿了抿,望向坐在對麵的醫生道:“蔣院長,您說的這位成風神醫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坐在他對麵的醫生頭發花白,看模樣也有六十多歲了,隻聽他道:“黃副總,我行醫也有四十年了,絕對不會拿一個病人的生死開玩笑。雖然我不敢保證老師他老人家能不能治好黃總的病,但如果他要是沒辦法,那這世上也就再也沒人有辦法了。”

這位黃副總點了點頭,心中稍安,接著忙對開車的青年說道:

“小朱,告訴刀子叔他們,再開快點吧。”

“是,少爺。”叫小朱的年輕人話不多,回答一聲後立刻拿起車內的對講機,把中年男子的話複述了一遍。

兩輛車又快了不少,在柏油馬路上掀起一股塵煙,從張慶元身邊呼嘯而過。

“看來又是去找老牛鼻子看病的。”知道了車內人的情況,張慶元也就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無非是去明陽觀找成風老道看病的。

“這老牛鼻子,對窮人倒是挺大方的,對這些富人卻宰的狠,哪次看病不收個百八十萬的,nǎinǎi的,這錢掙得太容易了……也不知道老牛鼻子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見車走遠了,張慶元一邊嘴裏嘀咕著,一邊提起速度,再次恢複一步幾米的“高速”。

而剛剛第一輛路虎車內,那位被中年男子稱為“刀子叔”的中年男子此刻卻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剛剛經過那個小年輕身邊時,他感到心中一緊,全身一涼,似乎被什麽窺探了一樣,但他扭頭瞅著那小年輕,直到車開得看不見影了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情況,就這樣一路苦苦思索著,沒有之前車內閉目養神的安然。

車開了沒多大一會兒,到了一個斷崖邊,柏油路沒有了,隻剩下崖邊一條彎彎曲曲,靠人踩出來的小路,沿著崖壁邊的樹林延伸到了遠方。

車是沒法開了,一行人下了車,剛剛被黃副總稱為“刀子叔”的中年人帶著那四個年輕人圍了過來,在一群人的幫助下,老人被慢慢抬上了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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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ǎinǎi的,總算到了!”

看到出現在眼前,那掩映在翠綠叢中的明陽觀,張慶元總算噓了口氣,這一路至少有三十多公裏,其中有二十多公裏是盤山公路,另外不到十裏路是崎嶇山路。雖然頭上沒有任何汗珠淌下,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但他心裏抗拒這些,所以即使再簡單也覺得無趣。

張慶元每天早上七點起床,去山頂崖邊寫生作畫,待到九點準時下山,用一個多小時到山下,然後再神經病般的趕在午時返回來,這個暑假每天如此,已經持續將近一個月了。

“要不是身上有老家夥的一道神識,小爺我哪用每天這麽辛苦,每天早晨修煉,看看風景,畫幅畫,再順一些成風老道那寶貝的不得了的竹葉青酒,這小ri子,嘖嘖……”

張慶元一邊緩步走著,一邊想著成風老道的酒,心裏麵美滋滋的,幾步就進了明陽觀的大門。

“師……師叔祖……您……回來啦?”

進了道觀的院子,一直注意著門口動靜的一個小道童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也不管手上簸箕裏的藥材撒了一地,極力保持平穩的他怎麽也掩藏不住眼中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