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已多年未做過的情夢又侵擾進腦海,和一名不知麵目的火熱女子癡纏許久,【明己心】暗暗流轉,齊休掙紮著醒來。』

身下傳來令人無比迷醉的觸感,定睛一看,原來是魏敏娘和闞芹兩個。

“你醒啦?”

覺齊休的動靜,魏敏娘惡作劇般地將闞芹的頭按了下去,“你要了她吧,她也不小了……”她湊在齊休耳邊輕輕說道。

齊休‘不’字怎麽說得出口,厚了臉皮微微點頭。

……

如果不是餘德諾一直在精舍之外打轉,齊休都快離不開這賢妻美婢的溫柔鄉,英雄塚了。

“什麽事?”

整整衣領,齊休見餘德諾神色惶急,知道又出了什麽大事,肅容問道。

“魏同老祖仙逝!魏家剛傳來的消息!”

餘德諾不等齊休答話,將他拉上屋頂,看向山都山方向,果然,一道如柱白煙,已不知升到多少重天高度,向山都周邊的所有人,傳遞著這個驚天訊息。

“魏同本就陽壽無多,前次又受了重傷,死,也不是不可預料。”

齊休倒是不急,餘老頭張惶不已的神色,看在他眼裏,有些好笑。“你也不要著急,左右這事總歸在計劃之中,如果我料得不錯,魏家馬上就會來報喪,你趕快以我的名義,去山都山吊唁,就說我前次在天引山受了傷,不良於行,看他們如何區處,再作打算。”

“這……”

餘德諾急道:“您不去?這不好吧?!”

“不去才對了,我們在天引山,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已過多日,魏家又不做什麽表示,說好的好處呢?”

齊休冷哼道:“魏同和魏玄本就不是一宗,這親戚關係,差得遠了。他是在禦獸門內鬥失敗,才不得已拉魏玄來這白山,魏玄雖說不費吹灰之力,得了天大好處,不過我這些年冷眼觀來,兩家弟子都沒什麽互動,想必關係也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親密無隙。而且魏同當年把趙良德當成破鞋一腳踢開,做得不是很地道,我也不喜歡他,反正你記住了,以後看的是魏玄的臉色,對魏同過於上心,反而不一定能如魏玄的意。”

餘德諾終於被點透,沉聲一禮,“明白了,我這就帶沈昌去山都山!”

齊休目送他遠去,回身進門,看到兩位美人已從荒唐的迷亂中清醒,魏敏娘已用赤袍掩住完美的嬌軀,闞芹紅著臉,側躺著不敢看人。

“魏同死了,敏娘,你把那些小的都招到一起,叫他們這些日子都不要到處瘋玩了,乖乖拘在藏經閣讀書學道。”

齊休來不及和她們溫存,吩咐完這件事,又出門把張世石等人招到一起,總之就是一條,都老老實實窩在家裏,裝病最好,一應事務,全交給餘德諾和沈昌去辦,先看看魏玄的反應,再定行止。

沈昌不多時就回轉過來稟報,魏家除了表示知道了,就沒有說別的。

齊休心中更是篤定,他的想法是,魏同死了,山都山正式進入魏玄一人獨掌的時代,變亂之中,亂往前麵湊,反而不一定能討好。吊唁沒去,喪禮全程也根本不參與,齊休隻窩在草堂,不是修行,就是享受齊人之樂,過得悠哉悠哉。

山都山呆了許久的餘德諾中途回來,說魏玄表示,除了喪事,參與天引山之戰的宗門,將於近日頒定獎懲,除了要獎勵楚秦門這種奮力拚殺的宗門,還有幾個小宗門被天引宗修士拚命的氣勢所懾,臨陣有脫逃之舉,這次一並要處理了。

“我仍舊是不去,歸農和你一起赴宴,全程低調即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齊休再次打走餘德諾,順便讓莫歸農陪他,兩個老頭子,加起來快一百五十歲了,想必不會有什麽錯漏。

至於獎勵,魏家肯定會給的,給多給少,自己也控製不了。

魏同的死,是白山北部的大事,不光白山各家宗門派人來吊唁,就連南楚楚家,也派了一位金丹吊唁,還有當年和魏同爭得不可開交的南疆禦獸門現任宗主,也派了人來,人死如燈滅,冤仇什麽的不消也都消了。隻有距離最近的一家,器符盟,不為所動,這也清晰地向所有人昭示著一條消息,他們和魏家的嫌隙,還沒完。

金丹修士的喪事,辦得繁複冗長,餘德諾等人在山都山前後呆了九十九天,終於等到喪事完畢,和莫歸農兩把老骨頭快被折騰散了架,一齊回轉山門,還帶回來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