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船中的一間上房內,齊休站在床邊,雙手把住玥兒還沒徹底成熟的**,不停衝刺。

眼前的大榻上,兩具嬌軀麵對麵相擁著疊在一起,玥兒的小臉埋在媽媽的腮邊,口中發出難堪的歡吟之聲。四顆肉球隨著齊休的挺動,不停碰撞摩擦,敏娘一邊將女兒的耳垂含在嘴裏吸允,一邊用自家的勾魂鳳目定定看著齊休,露出愉悅,迷醉的神色……

魏家的山都到連水航線,用的是二階獸船,速度比器符盟的三階飛梭慢不說,路上還要落地歇息兩次,旅行時間長了許多,不過齊休正樂得如此,和敏娘玥兒一直膩在房中,大被共眠,每天基本都在榻上度過。

三人一路玩到仙林,白慕菡看見已換了婦人發型,走路時扭動姿勢都大不相同,顧盼之間豔光四射的玥兒,哪還猜不到發生了什麽事,意味深長地瞪了齊休一眼,將他攔住,回起了正事。

“父親一定明年要走,我怎麽勸也沒有用,您看怎麽辦?”

“這事之前是我和他約定好的,我怎麽好反悔勸他,我看他最喜歡小展仇,多在這上麵下功夫罷……”

齊休聽了白曉生的事,倒不想像慕菡那般,一味癡留,他能理解白曉生的心思。

在這白山,白曉生是個‘名人’,要麽隻有一輩子像在楚秦門中這些年那樣,閉不見外人,要麽就要有臉皮巨厚,唾麵自幹的覺悟。

白曉生雖然臉皮真心不薄,但在黑河坊中示眾的十年,給他帶來了一生都難以麵對的劇痛,既然洗不脫,遠走高飛,未免不是一個回歸正常人的辦法。

慕菡當局者迷,隻知道不停催促,齊休被她逼得沒辦法,隻好緩步走入藏經閣,找白曉生談上一談。

“你來了?”

藏經閣深處,白曉生站在一張巨大的紅木書桌旁邊,正一招一式地比劃著,看見齊休來,停下動作,轉身去取了一套精致的茶具,慢條斯理地泡起了靈茶。

“慕菡找我說了,一定要走嗎?你知道,我這肯定是巴不得你留下的……”齊休問道。

“這件事,不用談了,你說多了,我隻會看不起你。”

白曉生隨手遞過茶杯,神色悵然地說道:“真正心靈強大的人,也許會選擇留下,但我不是,所以,我必須走……”

齊休默然,白曉生又從桌上撿起一本沒有封皮的書,丟到齊休手裏,說道:“趙瑤曾經找到我,她根據古吉的半本【靈猴身法】,又開發出了一些新的路數。我看著很有意思,幫她略改了改,今天正好完本,估摸著能夠上一階中下品,你給拿個主意,該取個什麽新名字才好?”

齊休自己就練過靈猴身法,打開細看。

白曉生繼續說道:“那個空問和尚,學貫三家,眼光見識也不凡,教導練氣弟子,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把你楚秦這幫前程遠大的孩子們交到他手上,我也放心。他雖並不長於因材施教,但論到沉下心來打基礎,卻比我強,聽說他還會靈植馴獸,你可是賺大了。”

齊休一邊看書,一邊回道:“他也隻待十年多,終不是長久之計,而且來得蹊蹺,我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也是,你楚秦門缺什麽,他就會什麽,也太巧了點……\\u

1000

542c說你用人家十年,連俸祿都不付,隻給他一隻一階猴子?”

白曉生稍作沉吟,出口問道。

“嘿嘿,那隻猴子我是隨便在齊南城鬼市中買的,當時不過花了十幾枚二階靈石。現在想想,【異瞳金絲猴】雖然不值錢,但當年這隻猴子在擂台賽上雙目一閃,斯溫煜的防禦護罩就生生湮滅,書本中可沒說【異瞳金絲猴】有這個能力,估摸著這隻是個變異品種,被我撿了個漏。”

齊休合上書本,說道:“這本身法書比【靈猴身法】更簡練使用,更利於爭鬥,而且豐富了近身的手段,的確很不錯。既然是趙瑤增改古吉原著,我取他們名字諧音,遙亦可及之意,叫【遙及身法】如何?”

“嗯,甚好,甚好!”

白曉生撫掌大讚,取出張書本封皮,寫了遙及身法四個字,將整本書細細裝裱好,收進藏經閣中安放楚秦傳承的書架中。自從搶了青溪山,流花宗又歸還了部分楚秦傳承,這個書架終於豐富起來,不過因為秦斯言帶走了頂級傳承,剩下的大都是中低階貨色,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難怪流花宗那麽痛快地歸還了回來。

和白曉生談了許久,齊休終於告辭出來,看見白慕菡還等在門外麵,衝她搖了搖頭,便回轉自家草堂。

白曉生是築基長輩,想做什麽,白慕菡終究是拗不過的。

接下來一年,楚秦門過得平淡安詳,雖然敏娘母女,有時還有闞芹,常陪齊休玩車**戰,但終究還是修行優先,而且築基之後,一次打坐個三五日也是常事,床笫之歡反不及原先頻繁。

……

山都以北,死亡沼澤南岸,白曉生回頭止住相送的白慕菡,展仇,白光義和齊休四人,忍著熱淚,說道:“就送到這裏吧,以後說不定還會有相見之日。”

“父親!”

白慕菡已然哭得和個淚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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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你怎麽這麽絕情?!”

白曉生不答話,扭過臉去,背對著眾人擺擺手,終於狠下心來,禦起【月影玄冰劍】,飄然遠走。

送走白曉生,齊休心裏空****的,不過眼下楚秦門有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要辦,不容得他傷春悲秋了。

第一件便是冰盞花的收獲,一枚三階靈石一朵的冰盞花,是楚秦門每七年一次的盛事,也是楚秦門除其他橫財之外,最大的一筆穩定收入。冰盞花隻開一晚,而且必須修士才能收獲,門中老老小小,個個嚴陣以待,一到冰盞花開花之際,全都守在靈地之中。所幸靈地不大,門中人手又增加不少,收獲下來,一共得了六十九朵。

莫歸農走後,靈地空缺了段時間的侍弄,少了一些,也是難以避免之事。

第二件便是門內職務的調整,白曉生走後,空問和尚一人扛下了傳功奉行和靈植奉行的差事,齊休還一分俸祿也不給他。

十餘年辛苦,到最後隻能帶隻猴子走人。

白曉生的藏經閣奉行,齊休轉給了餘德諾,餘老頭子年歲漸大,再也不能老是到處跑了,這職位正好讓他在家裏養老,他的禮典奉行,由沈昌接任。沈昌的禮典執事,則轉給了餘賞,李探擔任新增的禦獸奉行,將黑河坊的所有職務撤銷,隻留一個黑河坊奉行,一個黑河坊執事之位,奉行自然是白慕菡的,而執事則由幾個小的輪流去學習時擔任。

齊休再將自己的其他職務,盡數交出,仙林坳領地奉行之職,虞景升任,黑河領地奉行之職,由秦唯喻升任,大庫奉行,魏敏娘接任,自己隻剩個掌門還有秘庫奉行的職務。魏敏娘的仙林坳山門庶務奉行,則由齊妝接任。

趙瑤和秦思過雖然年紀也大了,但眼下都卡在練氣第二檻,不宜分心,其他弟子年紀都小,暫不考慮。

第三件事就是要預備明年的黑河坊擂台賽,門中弟子幾乎都在練氣六層以下,特別是秦唯喻,莫劍心,趙瑤,秦思過,張世石,魏敏娘,白慕菡七人統統卡在了練氣第二檻之前,不能前進半步,堪稱楚秦門心頭的痛。

齊休便決定再搞一場門中演武,決出參加黑河擂台的三位練氣弟子。

首先便是幼年組別的比鬥,展仇沒有敵手,全勝獲得第一,得了把一階中品的【青玉劍】,這也是莫劍心製成的第一柄【青玉劍】。此劍中正平和,比【幻月靈劍】速度略慢一點,但其他方麵都是大勝,適合自家道門功法,等莫劍心製得多了,齊休準備以後將【青玉劍】作為門中弟子的製式飛劍,人手一把,將他們手中的【幻月靈劍】全數替換。

而正式的比鬥雖然實力相近,但以魏敏娘為首的一幫人毫無鬥誌,打得亂七八糟笑料百出,令齊休看得大為皺眉。

幾個小的反而是全力以赴,特別是楚無影勝張世石一戰,楚無影在自家【多影閣】裏走進走出,虛實轉換,令張世石這種重塔重盾,硬橋硬馬的打法都擊在了空處,隻得無奈認輸。

最後,莫劍心的幻月天賦全克趙瑤近身纏鬥,和秦思過在決賽中相遇。

秦思過自從換到趙瑤在青溪山得到的那把一階上品【纏絲劍】之後,再結合藏經閣中幾本劍訣,終於脫離純拚靈力鬥法的窠臼,走出了自己的路子,禦使飛劍不再單純直衝直擊,而是攻守隨心,法度森然,隱隱有些大家風範了。

莫劍心雖然靈根駁雜,但今年領悟到的天賦非同小可,【明月高懸】使本心通明,【幻月蓋體】使對方動作遲滯,【幻月靈劍】更是完全契合自家本命。和秦思過鬥起來隻見場中劍氣縱橫,兩柄飛劍攻來守去,竟久久不曾交擊,打出了極高的水平。

秦思過一有危險,身後一隻巨大白色蜘蛛虛影浮現,【纏絲劍】射出道道蛛絲,將莫劍心飛劍纏住。

莫劍心也是同樣,【幻月蓋體】頻出,令秦思過也是徒喚奈何。

空問和尚邊看邊點頭道:“此二人於劍法一道上,都有大大的前途,秦思過長於天賦配合劍技,而莫劍心不但天賦壓人,本命飛劍更是契合度極高!”

兩人打了許久,終究修士之間的比鬥,不光比天賦、修為、技藝,還要比本錢身家。莫劍心每煉成一器,交與門中使用和發賣,都有筆辛苦費入賬,又拿著煉器奉行的收入,比隻是個外門弟子的秦思過身家雄厚太多,見打下去沒個了局,丟出幾張符篆,瞬間結束戰鬥,奪得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