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記憶之河
徐達若有所悟，說道：“師尊是說，雖然新創立了一門修煉的法門，但是和一些已經有的法訣道理上沒有什麽區別？”
“嗯。”道枯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說道：“說的不錯，即便是那最低級的基礎功法，其實也一樣。在我眼中沒有高階低階之分，隻有適不適用而已。如果有使適於你的功法，修至巔峰大成，取其精華彌其不足，刪繁補簡。一樣可以通天徹地，震鑠古今。”
“大道艱難，修行的過程，也就是自身與天地磨合的過程，任何人都不可能一開始就找到適於自己的功法，無不是在歲月的磨礪中與天地磨合，成為天地的一部分，自然也就與天地永恒。在這個磨合的個過程中，自身的功法當然也要不斷修修補補。”
抬眼一看，徐達和關銘二人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道枯子隨即收口，說道：“好了，說的太多你們一時片刻之間也不容易消化。”
徐達和關銘趕緊向道枯子行禮，道枯子卻擺了擺手說道：“徐達你的功法還需要完善，平時要將精力多放在博覽群書上麵，也許當你看了百家的功法之後，會對自己的功法有意想不到的影響。後山這片竹海，我暫時賜予你居住，往後就是你的屬地了，同時宗門內任你走動，要多去藏書閣借書，觀看！”
徐達感激的無以言表，道枯子不但將偌大的後山竹海賜予自己，還允許自己在宗門內任意行走借書，這對於弟子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
“哈哈，老子以後可是青竹西峰的副峰主了。”徐達在心中意**，臉上卻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謝過道枯子。
“你隨我回前山，看你修為已經突破到築基後期，正好師門內有一次外出曆練的機會，你也去吧。”道枯子看著關銘。眼中也是逸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是，師尊！”關銘回答道。
他本來就是一個散修出身，從小在外麵漂泊長大，這次有機會到外麵曆練。對關銘來說也算是重回塵世。
道枯子臨走之時，丟了一塊宗門的銘牌給徐達，徐達拿過來一看，竟然是道枯子本人的宗門銘牌。
道枯子是西峰長老，這個銘牌的在丹劍仙宗的權限還是很大的。但也是因為他是西峰峰主的原因，在宗門行走也用不著銘牌之類的東西，如今給了徐達，正好物盡其用。
饒是別人無用的東西，對徐達來說可是大有用途。
道枯子和關銘走後，徐達先是選了一處沒有竹子生長的巨石，在上麵搭建起一座簡單的二層小樓，小樓的主材，除了竹海中盛產的靈竹之外，就是徐達從陰刀澗中帶上來的陰鐵。
想到道枯子臨走的時候說過。讓自己沒事少修煉，多看書。徐達想想也是醉了，心道別的師尊都是督促弟子多閉關修煉，這師尊倒好，讓自己沒事不要修煉打坐。
既然師尊說了，就要按照他說的做，哪怕是裝模做樣，也要做。首要的問題是不能禦劍飛行，雖然現在已經煉製出了飛行類的器具，也就是那輛汽車。但是那汽車的樣子實在是太醜了，難登大雅之堂。徐達可不願意每天開著這麽醜陋的一個東西在丹劍仙宗瞎晃悠，萬一被宗門中師兄弟或者長老當成怪鳥打下來了，那就不好了。
“還是要再重新製作一輛奧迪A6！那個才叫漂亮拉風。”徐達想著。嘴角微微一笑，神識進入識海中。
“爐爺，爐爺！嘿嘿，您老人有沒有興趣，咱們探討下一下煉器的技藝？”徐達腆著臉，對著識海中那緩緩旋轉的兩足小鼎說道。
“切！”爐爺的神魂出來。凝聚成形，對著徐達不屑的說道：“就你這二百五的煉器技藝，也好意思過來和我探討煉器的技藝。老子在縱橫諸天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敢在老子麵前說探討二字。”
“呃。”徐達滿臉堆笑，但是話語不弱，說道：“可是您是我師傅。”
“那有怎麽樣，我就從來沒收過像你這麽不講究的徒弟！”爐爺似乎有些憤怒的說道。
“爐爺啊，您是我師傅哎，就算是我煉製的不好，那也不是您教授的不好麽？”
“。。。”爐爺氣的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說吧，你想怎麽探討，徐大師？”爐爺徹底被這個不要臉的徒弟打敗了。
“嘿嘿！”
徐達說道：“之前您說的神識塑形，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不明白。”
爐爺嗬嗬一笑，想到之前還因為這個事情嘲笑他，搞得自己很不好意思，便說道：“這個簡單，就是將你記憶中的樣子傳導進神識裏，依照那個樣子，將熔化的材料塑形，完成了後就和你記憶中的東西一模一樣。就比如你看到別的修士用一把劍，感覺很帥，自己也弄一把，就用神識塑形即可。”
神識塑形隻是煉器中的一個小技巧，對於煉器本身來說沒有多大的用途，隻是個別修士追求器物美觀或者根據客戶的要求仿製的時候才會用到。
“哦哦哦！可是，我怎麽才能將記憶中的東西傳導進神識裏，我做不到啊，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個奧迪 A6具體細節長什麽樣子？”徐達說道。
“呃。。。”爐爺一腦門的黑線，說道：“我擦，你小子還要造車啊，尼瑪，我還真是收了一個奇葩弟子，從來沒有煉出來過真正的法器不說，整天腦子裏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我就算煉出來個武器，有什麽用，有這個斷劍法寶好使麽？”徐達拿出來從杜仲哪裏打賭贏來的法寶，問道。
“操！”
爐爺也是無語了，說道：“那你造車有什麽用，你現在不是有個大方塊嗎？那不挺好挺拉風的麽？”爐爺前半句說話還有一股生氣的味道，到了後半截，就已經變成了揶揄。
“你。。。能不能別提大方塊，我出去就給砸掉，重新鑄造。”徐達很生氣，爐爺竟讓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好了好了，我被你打敗了。”爐爺舉手投降，說道：“神識塑形是吧，找不到自己的記憶是吧。滿世界都是你這種找不到自己記憶的小家夥，來吧，我幫你。”
爐爺說完，殘識凝成的雙手一陣亂舞，在徐達的識海中結出一道道複雜的手印。
“記憶之河！開。”爐爺大喝一聲，隨即，從徐達的識海伸出，傳來了一副畫麵，正是他出生的時候的一幕，看著畫麵中欣喜的父親，慈愛的母親，徐達幾乎有種要淚奔的感覺。
“娘的，這要是給你看出個心魔來，我這老家夥可遭罪不起了。”爐爺手中法訣一扯，將記憶之河中的畫麵快速向前翻看，速度快到徐達都看不清楚那些畫麵。
“奧迪A6到底是什麽時間段的車子，你這記憶太多，我一時看不到。”爐爺說道。
“呃。。。”至於奧迪A6是什麽時候的車子，他還真的不知道，隻是說道：“要不你就盡量往前翻，反正前麵肯定有。”
爐爺聽了徐達的話差點氣暈，要是他修為還在的話，翻看別人的記憶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現在的修為幾乎為零，全靠一點殘魂魂力的支持才能勉強施展法術。查閱徐達的記憶本來就慢，要是翻到徐達成長後還不得二十年的記憶，那還不累死。
“操，你不早說！”爐爺爆了一聲粗口，手中法訣一轉，停止翻看，將記憶之河恢複成原樣。然後再次運轉法訣，口中喝道：“記憶之河，倒序查看！”
徐達的記憶，大體分成兩部分，一塊是地球上的，一塊是修真界的，涇渭分明，爐爺查看起來，也有重點。
記憶之河再次打開，畫麵從火葬場焚化爐爆炸的那一刻開始，逐漸倒著向前翻。
畫麵翻轉的速度過快，徐達根本看不清。
爐爺也知道他看不清，口中問道：“奧迪A6是個什麽樣子的車？”
“嗯，怎麽說呢，就是那種。。呃呃。”徐達發現，給爐爺描述奧迪A6確實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四個圈，四個圈！”徐達突然說道：“就是屁股上和頭上都有接連在一塊的四個圈的標誌。”徐達說道。心中卻道，尼瑪四個圈的奧迪車多了，你特麽不會全給我整過來吧。
閱讀記憶，其實隻是觀看記憶主人在不同的曆史時間段中身邊一個很小範圍內發生的事情。比如現在爐爺閱讀徐達的記憶，隻要在某一時間內，徐達的身邊有奧迪車經過，爐爺就可以將那奧迪車的形狀提取出來。
“是不是這些，你自己找找看。”爐爺說話間，將一堆奧迪車的影像丟進徐達的識海中，徐達凝神一看，有老式的奧迪100，還有奧迪Q5、奧迪Q7，A4、A3、A8都有，但是那個時間段就沒有看到過奧迪A6。
徐達心說這麽衰，找什麽沒什麽，口中卻道：“可以了，可以了，有A8一樣，比A6還要上檔次呢。”心中卻在想，那段時間刺花哥那狗比去哪了，我竟然沒看見他的A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