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取消資格關祠堂
?徐達吐了一口濁氣,臉色陰沉,緩緩的從**下來,站到徐老爺子身邊,行禮。
“父親大人,這是怎麽回事?”徐世勳慌忙從屋外走來。
“哦?你也在這啊?”徐老爺子詫異徐世勳這麽晚了還在聽香閣。
“哦!是這樣,剛剛聽到這邊有動靜,唯恐父親這兒有什麽突**況,就跑過來看看。”徐世勳說著,就急急忙忙的走到裏間,看到林萍兒的樣子,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把萍兒給綁在床頭了?”
徐老爺子臉色陰沉的看了看徐達,又朝徐通道:“還不給她解開?”
“哦哦哦!”徐通趕忙爬到床頭,將林萍兒的雙手解下,雖然是個很輕鬆的活,不過看著林萍兒的嬌軀聞著香味,徐通卻麵色發紅,滿臉是汗。
林萍兒快速將衣衫收拾整潔,嬌弱無力的挪步道徐老爺子麵前,一下子跪倒在地,淚光瑩瑩:“外公,萍兒不要活了!”
老爺子伸手將她拉起來,安慰道:“怎麽淨說些傻話,我們是修士,又不是那些平頭百姓,你速來求道之心甚堅,哪來那麽多生生死死的想法。”
林萍兒隻是一個勁的哭泣。
老爺子沉著臉看向徐達,道:“怎麽回事,你來這裏幹什麽?”
“還用問,剛剛定然是他將萍兒表姐綁到了**,要行那醃臢事!”說道這裏,徐通情緒極其激動。
徐老爺子看向徐達,徐達同樣臉色陰沉,這事他是遭人陷害,不過一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想來自己無論如何解釋也是枉然,當下道:“孫兒受人陷害,您老愛信不信!”
本來徐老爺子心中還想聽他解釋一番,沒料到徐達對自己說話的口氣如此生硬,心下不喜,但也沒有昏頭,而是向林萍兒道:“先別哭了,他區區煉氣四層,如何製得住你,將你綁在了**。”
林萍兒抽抽噎噎,說道:“我,我,我喝的茶水中有昏睡藥!”
徐老爺子皺了皺眉,這聽香閣的茶水一向都是自己飲用,心中疑惑怎麽會有人下藥的時候,卻見徐世勳從內間出來,手中端著半杯早就涼透了的靈茶。
徐老爺子接過茶水嗅了嗅,哼了一聲,看向徐達道:“你幹的好事,原以為你隻是在比鬥上偷奸耍滑,沒想到啊,人品竟然也如此低劣。”
徐達看徐老爺子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認定是自己行凶,當下硬口反駁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沒有人證物證,就此斷定是我?”說完,還用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鼻頭。
徐老爺子這輩子沒有人敢在自己麵前這麽說話,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孫子,當下氣的頭腦發脹,哆嗦著手點了點徐達,道:“你好,好的很!”
徐世勳大喊一聲:“放肆!”然後將那半杯靈茶放在徐達麵前,說道:“這茶水中的誘春草便是物證”,說完,指了指徐通和林萍兒道:“這就是人證,你還抵賴嗎?”
徐達咬牙切齒,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是你們說什麽就什麽,何曾給我辯解的機會,也罷,你們如此精心算計,不就是看我無爹無娘無依靠好欺負嗎,就是我幹的,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徐老爺子氣的手一抖,說道:“看來還真是記恨上我了,好,好,不虧是我徐家的種!真是有本事啊。”
“按照徐家的家規,你犯了如此逆行,應該廢去你的修為,罰入雜務院做苦役。”徐世勳一步上前,僅僅的站在徐達旁邊。
他已經築基修為,又比徐達高了半頭,往徐達身邊一站就將他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徐老爺子其實心中如明鏡,早知道是幾個小輩聯合搞鬼,但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徐達態度囂張頂撞自己,所以才不幫徐達說一句話,但聽到徐世勳要將徐達廢去修為,便也站不住了,道:“你三伯說的對,本來是該將你廢去修為罰入雜務院,但是看你年紀尚小,希望你知錯能改。”
徐世勳一聽老爺子要為徐達說話,心說這一次謀劃不能竹籃打水,忍不住就要辯解,卻被老爺子擺擺手製止道:“你不用說了,我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林萍兒聽自己外公袒護徐達,心中恨得要死,隻得裝作受了無限委屈的樣子,大聲哭泣起來。
徐老爺子怎麽會不知道幾人聯合演戲,但他也不能過於拆穿,隻能居中調衡道:“老七犯下大錯,但年紀尚小,腦子剛剛清醒,不解世事,情有可原,罰你進入宗族祠堂思過一年。”
“一年?”徐達懵了,分辨道:“半年後我還要參加選拔賽呢!”
徐世勳冷哼了一聲,道:“要不是老爺子替你說情,罰你進祠堂對你來說都是奢望。還想參加帝國選拔?”
徐老爺子接著道:“老七的選拔賽資格取消,讓給徐念吧!”說完,又看了看依舊抽抽噎噎的林萍兒道:“萍兒即日起還回添香小院居住,今天我做主,小院從此以後賞賜與你,任何人非請不得入內。”
老爺說完,又看了看徐達,道:“你可心服!”
徐達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如何看不出徐老爺子的苦衷,但自己委屈未去還被罰入祠堂麵壁思過,心中憤恨,隻得回答道:“孫兒不敢不服!”六個字從口中出來,生硬至極。
徐老爺子也知他心中委屈,柔聲道:“丁大貴說你找我有喜事稟報,你說說吧。”
徐達搖了搖頭,道:“哪裏還有喜事,去祠堂思過罷了。”說完,從容走出聽香小閣。
其他小兒輩一一離去,小閣中隻剩下父子二人,老爺子拿起那半杯冷茶,嗅了嗅,突地出手摔在徐世勳麵前的地麵上,“乒!”的一聲杯子四碎。
“你滿意了吧?”徐老爺子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爹爹恕罪!”徐世勳說話間跪倒在地:“孩子並無意加害侄兒,隻是為了徐家的將來著想,取回那個帝國選拔賽的名額罷了。”
“為徐家將來著想,好大的理由。”徐老爺子站在門口,麵朝門外,許久才道:“本以為你平時聰明果敢,適合擔當下一任徐家家主,沒想到卻整日裏為這些小事如此費盡心機。太讓我失望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閣。
徐世勳淩亂在聽香閣中,一時間不明白父親此話的含義,頭腦昏昏沉沉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其實,在比鬥那日的時候,老爺子就曾經提醒過他,保住自己的家主位子才最重要,不要去做一些無謂的爭取,可是他偏偏沒有聽進去。
徐通攙扶著林萍兒回到添香小院,微微一笑,道:“表姐,該是你的東西,永遠都是你的,這一次老爺子金口一開,任誰也再動不了你的房子了。”
林萍兒撥開徐通的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笑嘻嘻的說道:“是啊,這還多虧了舅舅和表弟你的配合安排,你放心,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哦!”徐通看著林萍兒粉麵含春的麵容,私底下吞了幾口口水,磨磨唧唧不肯離去,卻被林萍兒委婉勸回。
“傻子!你等著,今天才僅僅隻是個開始!”林萍兒俏臉上閃出一絲陰霾,眉頭一揚,眼角殺氣外溢。
庭院內清涼如水,月色宜人,可是林萍兒的周圍卻充滿了一股殺意。
丁大貴苦笑著拿出那套鐵鏈,重新給徐達套在手上,道:“七少爺,老奴我對不住您啊,早知道我把它給毀了啊!”
徐達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丁伯不必如此,想來我命中該有此劫,連老天都不讓我去參加選拔賽了。”
丁大貴虛了一聲,道:“可不敢亂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少爺以後成就不可限量呢?”說完,提著個燈籠在前麵引路,一路帶著徐達來到了徐家的祠堂。
徐家祠堂比徐達第一次居住的小院更加偏僻,根本不在徐府內,而是徐家家主在徐府後麵小山頭上削除了一些山石,做了一個平平的大階地,然後在階地上起了一棟龐大的院落,專門供奉徐家的列祖列宗,正是祠堂。
祠堂建築像是一個四合院,北麵的正房供的是徐家的祖宗牌位,兩側的廂房住著幾個下人,平時的任務就是打掃祠堂,維持祠堂內的整潔幹淨,而正南方向,卻是一道大門。
丁大貴打開祠堂的大門將徐達帶勁院落,又吩咐下人出來,認識一下這位新主子,才帶著徐達進入北麵的正屋。
開門進入後,裏麵漆黑一片,徐達隻感覺到陰森森的,丁大貴拿出火折子,將正屋內的油燈一個個點燃,裏麵赫然放在一塊塊高大的石碑。
徐達從前到後大致看了一下,竟然不下二十塊。
燈火搖曳,厚重的石碑在燈光的跳動下,隱隱閃著一絲黑光,看上去有些恍惚,徐達突然感到一種滲入到骨子裏的陰森。
不錯,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就有些怕鬼,雖然那時候宣揚鬼怪之事屬於虛無妄談,但今日就連自己這個鬼都穿越了,使他不由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