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林萍兒

“林萍兒是表小姐,我是誰?”徐達提起苗大臉,滿臉戲謔的問道。

周邊一眾眾人見勢不妙,轉身就想走,也沒有了想和徐達作對的心思,現在就算是傻子都看出來了,這徐府的傻子,恐怕是好轉了,而且,比一般的少爺還要多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

“你就是個小傻子,哼!”苗大臉依舊嘴硬。

徐達看周圍的幾個下人想溜,哪裏忍得了,努努嘴,淡然道:“我看你們幾個,今天誰敢出這個門。”說完,身上鎖鏈一纏勒住苗大臉的身體,拖到宿舍門前一丟,踹了兩腳,說道:“我日你先人,還敢說老子傻!”

下人們都想早點離開,多在這一分鍾都是折磨,可是徐達剛剛的話又讓他們心裏畏懼。想走又不敢走。

“你,你,還有你,過來!”徐達隨便指了指幾個人,又踢了苗大臉一腳道:“去,把這狗日的奴才給我掛到門梁上去。”

被指到的幾個下人畏畏縮縮,慢騰騰的上前,既怕徐達報複昨天的仇恨,又害怕苗大臉他日找他們尋仇,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徐達走到一個慢騰騰的下人身邊,二話不說,照頭劈裏啪啦就是一頓亂摑。打的那下人嗷嗷直叫。

“你他麽給老子快點,再慢慢騰騰的,老子把你一塊掛到房梁上用刑!”

這一招殺雞儆猴,果然管用,幾個下人看到情況後,心中不再猶豫,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過去,七手八腳將苗大臉困了個結實,懸掛在破舊的門梁上麵。

“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家夥,老子饒不了你們,給我等著!”昨天還每人給了一塊銀幣,今天就被這些人連捆帶綁的掛在了門梁上,苗大臉幾乎有種吐血的感覺。

“吆喝,媽了個巴子,到現在了還他麽囂張,給我解下來,吊到樹上去。”徐達一聲令下,三四個人上前趕緊將苗大臉解下來,唯恐落了後。

“你們兩個!”徐達指了指一旁的下人道:“給我抬個椅子放在院子裏。”

待到苗大臉被綁到了院子中樹上的時候,兩個下人滿頭大汗的抬著一把沉重的太師椅從院子外進來,端端正正的放在院子中間。

徐達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此刻太陽初升,朝霞四射,溫和的陽光柔柔的從天空投射下了,照在院落中、人臉上,頓時都像鍍了一層金色。

“告訴我,老子是誰?”徐達看著被吊在樹上的苗大臉,慢悠悠的問道

“你,你,您是,七少爺!”苗大臉此刻算是完全清醒了,不但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同時也以異樣的陽光打量著徐達,心說這該死的小子,怎麽突然間就不傻了。

“嗯,這還差不多。”徐達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對於這種折磨人,讓人屈服的方法,他不知道有多少。

“大聲告訴我,林萍兒是誰?”徐達又問道。

苗大臉心中疑心又起,暗道他難道還是個傻子,為什麽連表小姐是誰都不知道了。嘴裏卻說道:“七少爺,您說的那是表小姐。”

“嗯?”徐達臉色突然變的凶狠起來,道:“她是誰?表小姐,我怎麽不知道,回答錯了。”說完,又指了指站立一旁的下人道:“你,去打苗大臉十鞭子。”

下人雖然不樂意,不過心中畏懼徐達更勝過苗大臉,隻得硬起頭皮,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鞭子,走到苗大臉麵前,“啪!”的一下,一鞭子抽了過去。

“小傻子,你不得好死!”苗大臉目呲盡裂,言語惡毒。

“停!”徐達站起身來,對那正在抽鞭子的下人說道:“你他麽沒吃飯嗎?”

“換個力氣大的打。”徐達右手一晃,一陣金屬撞擊的清脆聲傳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大漢發現那隻弱小的手指指的正是自己,不得已硬著頭皮向苗大臉走了過去。

“我擦你姥姥!”苗大臉一看這次來的是二愣子,心中已經有一點怕了。

二愣子,人如其名,是個楞瓜瓜,他要是認真起來,苗大臉那可就真慘了。

“慢著,把鞭子在辣椒水裏泡一泡再打!”徐達身穿破舊汙濁的衣衫,*著雙腳,半蹲在太師椅上,身上纏著沉重的鐵鏈,頤指氣使的指揮著下人行刑。

陽光投射,有些刺眼。

十鞭子打完,苗大臉嚎叫的已經不成人腔,好在他也是煉氣二層的修為,這些皮外傷隻是讓他吃了些苦頭,到沒有傷筋動骨。

“我再問你一遍,林萍兒是誰?”嘩啦一聲響,徐達瘦弱的身材從椅子上站起來,鐵鏈叮鈴一聲落在腳下。

看著這個站在椅子上勉強比自己高一頭的少年,苗大臉心中發怵,著實害怕,又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得諾諾的說道:“林萍兒是,是。。。少爺說她是什麽就是什麽?”

“媽了個巴子,我日你先人!”徐達從椅子上跳下來,冷笑一聲,道:“不知道好啊,接著打,再給老子打十下。”

殺豬般的嚎叫再次傳來,徐達滿意的退到太師椅上坐下了,兩隻白皙的赤足離地,輕輕的懸空搖晃,嘴裏卻在罵道:“不知道好啊,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種賤人,治的就是那種。”

他這算是在暗中誘導苗大臉的思維了,心說我已經說的如此明顯了,你還不知道該怎麽說嗎?

這邊苗大臉也是明白人,聽了後,不顧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趕忙擺手點頭,嘴中急急說道:“少少少爺,停停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萍兒她是個賤人,是個。”

“停!”徐達卷住鐵鏈一揮手,道:“下去吧,別打了。”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苗大臉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苗先生果然是個可造之材啊,不過剛剛你喊的聲音太小,我聽不見。如果你能大聲的喊上一百遍,我就饒了你往日的欺主之過。”

這裏雖然是雜務院,但是門外來來往往或者路過的下人客人還是不少的,這樣明目張膽的大聲叫罵,相信很快便會傳到林萍兒的耳朵中,這苗大臉再是膽道包天也不敢喊,更何況他是個色厲內荏的主。

“不叫,很好,接著打!”徐達話音剛落,二愣子的鞭子再次落在苗大臉的身上。鞭子上沾著辣椒水,一旦沾到破損的皮膚處,那疼痛的滋味可想而知。

不多久,苗大臉再次屈服,開始破口大罵:“林萍兒是個賤人、林萍兒是個。”而且旁邊還專門有個下人給他計算次數。

“林萍兒是個賤人,林萍兒是個。”

“二”

“林萍兒是個賤人,林萍兒是個。”

“三”

。。。。。。

沒多久,院子外麵已經站滿了人,各種嘈雜嘻笑聲傳進院子。半柱香不到的功夫,一名身著綠裙滿頭秀發看上去十*歲的少女在兩名丫鬟的陪同下,怒氣衝衝的來到雜務院。

一瞬間,院子裏的各種聲音都停止了,包括苗大臉的叫罵聲和那下人數數聲。

此刻徐達正一身汙衣蹲坐在太師椅上,全身纏滿了黑黝黝的鐵鏈,頭發淩亂,滿身的騷臭味,太師椅兩側分別從徐達身上提溜下來一個鐵球,兀自輕輕擺動,帶動金屬摩擦的聲音吱吱嘎嘎。

而對麵樹幹上,苗大臉雙腳離地,被綁的結結實實,身上衣衫襤褸,露出大塊大塊的肌膚,肌膚上臉上又有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朝陽下的這幅畫麵,顯得血腥而又滑稽異常。

綠裙少女自然就是林萍兒,徐達心道:隻是好幾年不見,沒想到也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林萍兒氣的雙腮鼓脹,杏目圓睜,一臉怒氣衝衝的看著徐達,問道:“怎麽回事,傻子你搞什麽?”

徐達裝作一副癡傻的模樣,流著口水,雙目癡癡的望著她道:“我,我,不知道。”

林萍兒眼中閃出一絲厭惡,下意識的掩住鼻子,拿眼瞅了瞅身邊的侍女。那侍女極不情願的走到徐達身邊,捏著鼻子說道:“你這傻子,我們家小姐問你話呢,你敢說不知道?”

一個小小的侍女也敢這樣罵自己,真是反了。

徐達一句話不說,突然伸手抓住那侍女的頭發,另一隻手上去摑了她一巴掌,朝她身上吐了兩口後,一腳踢飛。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傻子啊,太凶猛了,連表小姐最喜歡的丫頭都敢打。

那侍女從地上爬起來,“哇!”的一聲大哭,向林萍兒訴苦道:“小姐,你要給奴婢做主啊,現在什麽傻子愣子,都敢欺負咱們了。”

林萍兒哼了一聲,現在貴為徐府的小姐,她自然不能像小時候那般去親自和徐達扭打,隻是將臉偏向一旁的下人,問道:“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下人們都唯唯諾諾不敢回答,還時不時怯怯的看看徐達。徐達掃視一圈,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吭氣,卻發現苗大臉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當下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徐達從椅子上跳下來,從二愣子手中奪過鞭子,沾了沾一旁的辣椒水,使勁的向苗大臉抽去,邊抽嘴中還喊道:“五十六,五十六,五十六。”

林萍兒聽不懂五十六什麽意思,苗大臉和院中的一眾下人自然清楚,那是徐達在告訴苗大臉,你才罵五十六句,離一百句還差的遠。

見苗大臉還不動口,徐達更是用上氣力,鞭鞭見血。打的苗大臉死的心都有。

“去,把辣椒水倒在他身上。”徐達話音剛落,苗大臉卻是怕了,萬一這一盆辣椒水都倒在了自己身上,那就不用活了,痛都痛死了。

“哎呀,哎呀,少爺饒命。”

“林萍兒是個賤人,林萍兒是個。”

“林萍兒是個賤人,林萍兒是個。”

“林萍兒是個賤人,林萍兒是個。”

“哈哈哈哈哈!”徐達痛痛快快的將手中的鞭子丟棄在地上,再次退回到太師椅上麵蹲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