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道兄快看,這不是那日高呼自己是至陽道的小修士,胡澈嗎?”

“可不是嘛,哈哈,怎麽他和器物派的邪修肖毅仁走到一起了,難不成他們至陽道終於認識到自己勢單力薄,打算該做邪修了。”

“哈哈,我早說他們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這回信了吧,那天在藥王穀前,我遠遠的就看到他們是一起結伴來的。”

“嘿嘿,倆個初生牛犢,竟然還敢找玄武道人的高足晦氣,這不是找死嗎?”

“????”

“ ”

這事主還未出來,看笑話的修士卻一個個冒了出來,圍著胡澈和肖毅仁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就在胡澈想發火的時候,(誰不氣啊,被逼著當了幾天的小白鼠,然後再讓人指指點點,你不氣嗎?)卻聽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器物派的毛頭小子,咋了,你以為今天帶了個幫手,我就怕了你不成?大爺我剛好吃飽,正要活動活動,既然你又送上來討打,那我可不客氣了。”

一聽這聲音,肖毅仁反射性的往胡澈身邊一跳:“胡兄弟,這就是那暴力丫頭的兄長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胡澈看到如此膽怯的肖毅仁,不禁暗自嘲笑肖毅仁的膽怯,對著那迎麵而來的漢子說道:“敢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打架就打架,問啥的名啊。你們倆是一個一個的上,還是兩個一起上。快點,我老牛趕時間呢,收拾完你們倆,剛好還能去睡個午覺。”

胡澈見那黑臉漢子一臉的憨相,揚言讓自己和肖毅仁一起上,不由大樂,果然是個妙人兒,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才能挑起事端啊。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他身後還有沒有這樣的高人,要是再有幾個這個是傻子,那打起了才有意思。想到這裏,胡澈不由嘿嘿笑道:“我說那傻漢子,我們打架,總要報上個名號,不然豈不是連那俗世混混都不如嗎?在下至陽道胡澈,這位乃器物派肖毅仁,你是哪位?”

那漢子一聽胡澈磨磨唧唧的通名報號,不由怒了:“哪來那麽多歪理,俺是寒泉島玄武道人座下弟子鐵牛,你到底打不大啊。”

一聽那漢子報名乃是玄武道人弟子,胡澈反正是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見者漢子生氣,心裏卻想,這為戰先怒,已經輸了三分。待我再激他一激,一會打起了也好有個勝算。正所謂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我先站住個‘理’字,以後真要打起了,也方便請師姐幫我助拳一二。

“兀那漢子,我這為仁兄一向安分守己,好似並未惹過你們兄妹,何以對他一再拳腳相向,一打再打,連打四次。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各位在場的道友前輩,還請做個見證,我仁兄此次前來藥王穀參加聚會,先在剛出山門,被他們兄妹二人暴打兩次,前日,在藥王穀內,這本應和平相處的仙宗大派內,又是拳腳相向。如果中州修仙界,都和他們兄妹這樣,那還有天理嗎,還有仙法嗎?你們說,這事情是不是他們做的不對。”

隻有激起群眾的怒火,才能加事情最大化。胡澈一邊戲弄著那個鐵牛修士,一邊嚷嚷著要讓圍觀的修士們評理。

人最大的愛好是啥啊。當然是看八卦,說八卦,然後再到其中弄八卦。本來還隻是圍觀的修士,一看這當事人都要自己評理,又說的是頭頭是道,哪裏還不興奮,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就是啊,就算是邪修,你打一次就算了,怎麽還能連續打四次呢。”

“是啊,是啊,你在外麵打也就算了,怎麽能到了藥王穀還不守規矩,見了就打呢。”

“我看是這玄武道人把徒弟慣壞了,才如此不通事故。”

“可不是嗎,玄武道人,久居寒泉島,本就是個驢脾氣,教出的徒弟能好到哪去?”

“?????”

“ ?”

隨著圍觀修士的議論紛紛,在場的三個當時人,哪個不是修煉有成,加入眾修並未用術法掩蓋聲音,那還不是聽的一清二楚。胡澈見眾人已經倒向自己,哪能不喜,繼續對那漢子逼問:“我說鐵牛道人,你為何對我仁兄一再加害?”

而肖毅仁卻是滿臉感動,身為邪修的他,第一次以被害人的身份得到大家的可憐。成為了眾人的話題,真恨不得再讓這鐵牛道人暴打幾次才好。這樣大家都能認識他,對他以後的推行器物派的邪修理念也大有助力。

那鐵牛道人,見看熱鬧的眾修都對自己言語相議,氣的一張黑臉紫紅紫紅,惡聲惡氣的說道:“打就打了,你能拿我怎麽樣?為什麽打他,因為他不走運。那天我妹妹說要打出門見到的第一個人,誰知道走了幾千裏,就碰到他一個,還能不打嗎?這小子竟然還敢反抗,豈不是欺負我妹妹,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到了藥王穀,我說要打飯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可是第一個人是我妹妹,我隻能打這第二個,既然碰見他就算他倒黴。我妹妹也說他來的不是時候,為什麽來晚了,當然也是不能放過他。怎的,這理由算不算。”

客院的修士和胡澈還有一臉悲催的肖毅仁,一聽到鐵牛道人的解釋,眼珠子集體掉一地。還有這麽奇葩的兄妹,是該怪這兄妹的愛好奇特呢,還是該怨肖毅仁的運氣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