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是啊,好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說句‘巧個屁!’但,有鑒於藍染報複人不記後果和年限的行事作風,市丸銀終是悶悶的忍下了口快的衝動。 超速首發

淡笑,靜靜站在一旁興味盎然的看著兩個男子大演對手戲,對於這位‘藍染大人’如不是那時聽到了他毫不掩飾的話意和語氣,大概…自己真的會被他儒雅翩翩的外表所騙,相信他是個謙謙君子了吧?

其實相信了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微微點一下頭算是與男子打了個招呼後,耀司心頭升起絲無奈的思緒淡淡轉開了目光。

看來自己剛剛的眼神一定透露出了不該有的情緒,這才引起了這個男子的興趣,而被這樣一個有‘故事’的男子‘看上’可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特別是在自己急於離開的此時,更加不是件好事。

挑眉,眼眸中華光一閃,藍染右石介主動走到耀司麵前風度翩翩的開口,“在下藍染右石介,閣下好麵生,可是新來的?”

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子認得他,很奇怪的感覺,不過卻並不惹人討厭,細細打量一番對麵淡漠清雅的男子,藍染又一次優雅的笑起來。

他,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

躲不開了嗎?微抿了下唇耀司揚起一絲客氣的笑,“在下宮崎耀司,很高興認識你。”既然躲不開那就順其自然吧,如果一再刻意躲避的話……一定隻會讓這人對自己更加感興趣而已,得不償失。

微詫,那是對於對方能輕易就看穿了自己本性的一種意外,唇邊的笑越發燦爛優雅,藍染右石介推了推眼鏡笑道,“相見既是有緣,不如今天我做東,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喝酒?眉峰下意識皺了起來,說實話,現在他最怕的就是酒這個字,天知道那天晚上自己都出了怎樣的醜,若是還來啟不等於自找死路?於是淡淡的搖一搖頭,耀司歉意的開口。

“實在很抱歉,我正要離開,家中還有要事待辦,不如哪天你到我家去,我做東陪罪如何?”清朗的聲音如風般和潤,話落耀司瞟了眼一直沒再說話的市丸銀,就算這人真的不幫他離開,他也會自己離開!

“離開?”又一次微詫的挑眉,藍染發現這個男子的每一個動作和回答幾乎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很好的掩去了眼眸中過份的興味,藍染笑著又道,“回現世也不急在一時,如果真的不願意喝酒那就品茶,就當是為你踐行這總可以了吧?”就是不想放他走,好不容易認識了個很有趣的人,他當然要好好的與之交流交流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似完全沒有看到對方眼眸中的興味,耀司淡笑著點了點頭。

果然,這就是個你越躲他就越追的人,原本第一眼時以為他與玖蘭樞一樣,可如今看來,心性差上好多,最起碼,玖蘭樞如果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喜歡,絕對會第一時間有禮的離開,因為吸血鬼高傲的血統也因為他驕傲的個性。

可這位藍染右石介卻不一樣,他早已經過了喜歡驕傲的年紀,想怎樣便怎樣,該傲的時候傲,該雅的時候雅,隻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他甚至可以是世上最溫柔的人,皺眉,這樣的男子才是最不好對付的那類人。 超速首發

品茗閣

一同坐在廂房裏,素色的桌子上擺放著餘香嫋嫋的清茶,映著窗外假山流水,屋內三人心思各異。

手指輕握瑩白的瓷杯,一圈圈水潤在杯子中**漾,輕輕抿一口於舌尖流轉,眼睛細細眯起來,耀司放鬆身體斜依在牆角處,發絲悠揚。

執杯的手不覺間頓住,市丸銀久久移不開望向耀司的目光,連藍染別有深意的掃了他好幾眼都沒有注意到。

唇角緊緊抿起,垂下的眼簾裏隻有自己才知道的風浪,又一次的,他的心神被對麵那個不論是橫看豎看都絕絕對對是個男子的同性給牢牢的吸引住了,這樣不受控製的自己,好讓人著惱!

果然……如此嗎……

墨色的眼眸玩味的眯起在眼簾之後,優雅的推一推眼鏡,藍染發現自己對於宮崎耀司的興趣好像越來越大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子是在市丸銀的房間裏,一身酒紅色的合服包裹著他頎長有力的身體,偶而由衣領處外露的春光一眼就能讓人猜到他內裏根本什麽都沒有穿,當時,他本能的認為這是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他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也的確很有說服力。

可是第二次見麵之後,他就不得不推翻了頭一次的看法,那樣淡雅的人,那樣清冷而卓越的氣質,怎麽可能是個靠臉吃飯的人?而接下來的接觸更加讓他大吃一驚。

他該說這人是自己的知已嗎?隻一眼,這個名叫宮崎耀司的男子就看穿了他的本性,當他用了然的眼神輕輕掃過自己身體的時候,不可抑製的顫粟感幾乎是瞬間就襲上了心頭。

他是不同的!因為他的眼神裏沒有發現有趣事情的興趣,也沒有看穿了另一個人野心的不喜歡,有的隻是‘我知道了’的一種淡然,真正的淡然,就好似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可以光明正大攤開在陽光之下的善舉,沒什麽好在意的。

“嗬嗬……”低笑,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當著他的麵殺死了預定的那些人,這個人是不是還會如此淡然的望著自己,真當一切都無所謂?

‘啪啪啪’突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寧和的寂靜,與市丸銀對視了一眼,藍染右石介朗聲開口,“進來。”

隨著話落,門被人急急拉開,緊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快速闖了進來,女子有一頭黑色的發,棕色的眼眸在發現屋子裏還有一位陌生男子時愣了一下。

“雛森桃?出什麽事情了嗎?”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峰,藍染溫柔的笑問。

“呃啊~”不太好意思的收回目光,雛森桃轉身焦急的說道,“南麵出現了大量的虛,據說十三番隊的副隊長誌波海燕被困在了那裏,總隊長召集我們所有番隊的人馬上前去支援。”

“誌波海燕?”市丸銀與藍染同時開口,隻是那眼神裏的神色……

輕輕將杯子放回桌上,耀司垂下眼簾當做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不管這兩個人想做的事情是什麽,都與他無關。 超速首發

“雛森桃,交給你一件任務,將這位宮崎先生親自送回現世。”轉頭,歉然的朝著耀司笑了笑藍染又道,“真的很抱歉,突然發生了緊急事件,所以……下次吧,一定補上。”

“不用,能品到如此好茶已經值了。”起身與市丸銀幾人一同走出茶閣,淡淡的笑了下耀司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而身後兩個男子的目光是熾熱還是探究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隻要離開了這裏,想必再相見已不知會是何時了。

現世

當再一次站到熟悉的土地上時,耀司發現自己竟有些不太適應了,也許,是那個世界的房屋、穿著甚至於空氣都格外的讓人入迷吧?誰知道呢。

“耀司!!”

身後猛然響起的喊聲驚了耀司一跳,回身,當眼簾裏映進了少女的身影時,欣喜的笑容淡淡由臉龐上潤開。

原來自己出現的地方竟然是千惠的結婚禮堂嗎?到是巧了。

“耀司!耀司……”一頭紮進耀司的懷裏雙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襟,從沒有哪一刻能讓千惠如此的失控,就算是這個男子死在她麵前的那天她也沒有哭的如此放縱過,鼻間湧起自己熟悉的味道,翻湧的淚水一下子像是決堤的大壩,想收也收不住。

“乖,不哭,乖。”如同在哄小孩子,輕輕拍著千惠的背,一下下安撫著哭的天昏地暗的新娘子,耀司溫柔的聲音不止映入了千惠的心裏也刺痛了兩雙呆愣的眼睛。

死死咬住唇,一絲絲鮮紅的血順著咬碎的唇角滴落在潔白的禮服上,癡癡睜著雙大大的眼睛直直定在耀司的身上,展令揚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整個人就那樣僵立在了那裏。

“是……他!”臉上沒有了慣有的笑,南宮烈顫抖的嘴唇隻吐出兩個字音就又緊緊的閉上了,他知道,那個正拍著千惠肩膀細心安撫她的男子一定是自己愛著痛著的那個人,與令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突然間抱在一起無聲的痛哭起來。

一年,才不過短短一年的時光他們就深深了解了什麽叫做度日如年!每天像個行屍走肉般遊走在陽光之下,沒了曾經喜歡的恣意灑脫,沒了自以為是的火熱青春,任家族中人將自己與夥伴們拆散,任別人欺淩笑話也不知道反駁,隻是靜靜的呆坐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裏,在心裏細數著與他的相見、相識,每一分都讓他們痛苦的生不如死!

怎麽可能忘記得了,那天他吐著鮮血暈死在了他們的麵前,怎麽可以忘記得了,他淡笑著閉上了眼睛毫無留戀的永遠離開了人世,是他們,生生掐斷了那個人的生機,也是他們,將心中最在意的人親手送上了斷頭台,他們悔他們恨,可那又有什麽用?一切都晚了,晚到沒有一絲可以反悔的機會……於是折磨自己成為了他們所有人最常做的事情。

好想死去,這樣的念頭不止一次在他們的心頭閃過,可是他們不敢,不是舍不得這條賤命,怕的,隻是那個人的決情,他放棄了他們,將他們所有人都驅逐出了他的生命甚至於思想,活著,他們還可以用盡全心的去想他記得他,可一旦死去了,一旦轉生了,他們將什麽都留不住,連可憐的那一點點自欺欺人的美好記憶,也會被守走,這是他們所有人都無法忍受的,所以活著,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是他們唯一的出路,僅有的可悲的出路!

可是今天,當那個男子再一次站到了他們的麵前,當他用一如既往的溫柔輕聲嗬護那個少女時,心,又一次活了過來,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無法對人言道,好慶幸,他們偷偷逃離家門悄悄來參加了井宮千惠的婚禮,要不然,是不是就會永遠錯過再見到他的機會?他們不敢想,因為想到就會痛!

“總長……”急步上前,哽咽著與千惠一同擁住這個熟悉的男子,織田從不輕易落下的男兒淚無聲而下,許久,用力的用手臂捶了下耀司的背,織田邊不好意思的鬆開耀司邊一把拉起了千惠,口中醋意濃濃的道,“當著我的麵就敢對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你真當我不會打你屁股是不是?”

僵住,繼而如同憤怒的小獅子,千惠雙手叉腰瞪大了冒火的眼睛怒視著織田,“別以為今天結婚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反正還沒交換戒子,大不了姑奶奶悔婚,不結了!”

寂靜……然後‘嘎嘣嘎嘣~’骨節聲聲,手指握緊再鬆開,揚了揚頭,有禮的向著耀司點了點頭後織田溫柔的走近千惠身邊,笑意瑩瑩道,“你剛剛說什麽?”

“我……你你你……你想幹嘛?”有點怕怕的拍著胸口,下意識想躲到耀司身後去,可才剛動一下千惠就被織田一把扛了起來,“啊~~你放我下來!!”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好多親友都在看著呢這個家夥想死不成!!

“嗬嗬……”不由得輕笑,跟著兩位新人一同走進禮堂,耀司終於完全放下了擔擾的心,看來,千惠很在意織田,織田也很愛千惠,不然,千惠不會任織田如此對她,織田也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做出如此丟臉的舉動,這兩個人,如此今來還真是絕配。

“父親。”進了禮堂才發現父親正坐在前方不遠處,慢慢走到父親身邊,疑問還沒有開口父親已經先一步解釋了起來。

“自從知道你回來了,千惠就堅持一定要由你來當這場婚姻的見證人,卻不想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也還好你趕來了,倒不算晚。”

等他?眼神不自覺掃向了台上,千惠竟然是為了等自己來參加婚禮才一直將這場儀式拖延到此時此刻的嗎?下午舉行儀式會招非議的,織田怎麽也不攔著她?

台上

“我最後再說一遍,你馬上放我下來!!”想來是真的有些怒了,千惠一把扯住織田的衣服領子,毫無淑女樣子的吼叫,弄得他父親一個勁向著來賓們陪笑臉。

籲歎,想必過了今天大概沒人會再相信千惠是個溫柔的女人了吧?苦笑著搖頭,算了,女兒嫁都嫁出去了,淑不淑女溫不溫柔都無所謂,反正不用他再操心了。

“老實點。”同樣覺得大丟麵子的織田難得臉上露出了惱色,將不老實的人放回地上,冷冷的目光瞪了眼臉色不太好顯然被嚇得不輕的牧師先生,冷冷道,“開始吧。”

“誰說要開始的?我要悔婚,我要悔唔~~~”唇突然間被另一雙柔軟的唇牢牢的堵上了,僵住一秒鍾,當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之後,千惠雙手雙腳同時用力全體向織田招呼了起來。

“我叫你開始。”輕輕鬆鬆製住了不老實的小愛人,織田轉頭淡淡的掃了眼傻瓜一樣張大了嘴巴的牧師先生,然後再次低頭吻上了千惠的嘴唇,半點也不容她反駁。

“……咳咳。”幹咳兩聲,抖動著雙手拿起聖經,牧師一邊同情的看了眼被‘折磨’的美麗少女,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光蔭照耀大地……”

“將費話省掉,直接說最後一句。”抬頭,給了小愛人一個喘息的空間,冷冷打斷牧師的話織田酷酷的語氣惹來低下一片悶笑聲,當然,不一會就又被他的眼神秒殺的半絲笑聲也沒有了。

“……井宮千惠小姐,你願意……”

“我不願唔~~”反駁的話再一次被堵在了嘴巴裏,忍不住用惡狠狠似能殺人的目光怒視向一再‘非禮’她的男人,千惠抗議的聲音無奈的再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沉默,牧師覺得自己今天特別的倒黴,很明顯這個美麗的小姐是被搶婚的,可是這個男子太可怕了,他根本就幫不了她。

“算了,不用你問了,我們都同意。”這一回吻的時間刻意加長,等織田‘好心’的放過了千惠的時候,小丫頭早已經因為缺氧而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攬住千惠的腰將早已經買好的鑽戒帶在各自的手上,滿意的點了點頭,織田回身麵向大眾到,“禮成!”

默~~所有人都忘記了鼓掌,其實真的不應該怪他們,實在是這場婚禮結的有些……

“啊~~~老娘殺了你~~~~”

‘嘭~!’重重一聲響過後,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的千惠潤紅著俏臉氣勢洶洶站於台上,長長直到腳下的婚紗不知在何時被纖長如玉的雙手提到了腿彎處,修長美腿一條抬起一條直立,高高的高跟鞋隨著抬起的那條腿成直角形展現在大家的麵前,而剛剛還好好站在台上的新郎官織田先生,此時正以很不雅觀的形態跌坐在地上,顯然,千惠偷襲的一腳成效顯著,收獲甚豐。

默~~再一次的,禮堂裏落針可聞。

輕輕由地上站起來,慢慢一步步走回到台前,不算太英俊的臉龐上一雙炯亮的眼眸定定看了千惠好一會,悠悠綻放抹足可以稱之為炫麗奪目的笑容,織田緩緩的開口。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有個性!隻是娘子,我們恩愛可不能在這裏,還是回家再說吧!”長臂一伸將千惠又一次扛在了肩膀之上,回身,大踏步離開這裏,那瀟灑的身姿,那強悍的氣勢,絕倒一片~~~

暴笑,這場史無前例的結婚儀式就這樣亂七八糟的落了幕,幸福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