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宮崎家主

抱著零直接回了本家,黑龍落早已經不再屬於他了,那裏有了新的主人,聽說,那位宮崎家的遠親也是個很讓人叫絕的人才,隻用了短短一年就讓雙龍會的兄弟們從心裏接受他,能做到這一點,可不是誰都能夠辦得到的。?超速首發

走進屋內,輕手輕腳將零放到了床鋪上,細看著他依然蒼白的臉色,心,不自覺抽痛了一下。

記得第一次見麵時,零也是這樣的神色,孤單單的背影,脆弱卻絕不需要別人嗬護憐惜的倔強,那時的他就如同個渾身都帶刺的刺蝟,誰靠近他就紮誰。

搖頭失笑,自己而反正是因為零的這一點才主動接近他的,說起來,也算是天定的緣份了吧?再次失笑,自己什麽時候相信這些了?

“零,乖一點別動,我給你換衣服。”拿來幹淨的毛巾先是為零擦洗掉嘴角邊的血漬,再小心翻轉零的身體為他脫下髒亂不堪的血衣,還沒等耀司為零換好衣服,門外悄然響起的腳步讓耀司的眼神猛的一沉。

抬手扯過被子蓋在零的身上,悄無聲息間站起身,幽幽的月光透過半開的窗子將銀色灑滿屋內能碰觸到的每一個角落,月影星移間,耀司頎長的身影已經巧然消失在了屋子之中。

門外

一身黑衣的男子以飛快的速度縱竄到了耀司房間外的窗口,炯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當眼神掃到**人形的物體時,一矮身無聲無息潛入了房間之內,下一瞬已然出現在了床鋪前。

“怎麽會不是他?”低聲驚詫,黑衣男子在看到**的身影並不是自己所認為的人時,本能倒縱身形就想離開,可是,晚了。

‘呼~’掌風湧動,震落了黑衣男子想要逃離的身影,手腕連轉幾個彎度,曲指並撚,黑衣男子臉上的蒙麵巾輕飄飄翻飛到了別人的手上,接著‘啪’的一聲電燈開關響起微小的聲音,滿室通亮,黑衣男子狼狽的身影盡現於人前再也無可遁形。

悠然坐在沙發上,一手放在交疊的腿上一手支著腮,耀司淡淡注視著黑衣男子的目光平靜而帶著幾分了然,似乎,他早就知道了黑衣男子的身份,卻完全不屑於點破一般。

見如此,並不白癡的黑衣男子自然也猜出了耀司的心思,說不出來什麽滋味的複雜目光定定瞧了耀司好一會,終是頹然的放棄了無畏的掙紮。

“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甩一甩發,黑衣男子幹脆盤腿坐到了地上,汗水浸透衣背,那是剛剛普一交手時被宮崎耀司龐大的氣勢逼出來的,低頭,不甘的抿緊了嘴唇,他竟然差宮崎耀司這樣多,也難怪那些人隻是尊敬他而不會完全信服他了。

“你進來的時候。?超速首發”淡淡的回答,嘴角邊甚至於還帶了點柔和的笑意,他就是宮崎千遠吧?那個宮崎家的遠親新一任的黑龍,真想不到自己與他竟會是這樣一種見麵,不過……倒也很新鮮。

“我一進來的時候你就知道是我了?怎麽可能??”驚訝的抬頭,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麵,這人怎麽會如此肯定自己就是他認為的人?他就不怕猜測錯了而追悔莫及嗎?想到此,宮崎千遠下意識又掃了眼**,而下一瞬他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的少年靜靜閉著眼睛,蒼白的臉色並沒有減少他俊美的風華反倒在不自覺間增了些許軟弱的風情,銀白色的發散在胸前枕後,點點細光映著少年半露在外的肩膀晃得人移不開目光,順著精美的鎖骨看下去,胸前櫻紅若隱若現,不難想像得到,被子裏麵的少年根本什麽衣服都沒穿!

猛的轉回頭,冷冷的目光掃向一旁安坐著的男子,宮崎千遠沉聲喝問“他是誰?他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還有,你這樣做對得起忍嗎?!”

“你說忍?”驚訝於宮崎千遠的語氣,稱伊藤忍為忍,可見這個少年與伊藤忍的關係應該很不錯,細細再次打量了眼臉色鐵青的少年,耀司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人,竟然是在為伊藤忍而報不平呢。

“是,我說的就是忍!”有些受不了耀司的態度,慢慢由地上站起來,憤憤的又掃了眼**的零,宮崎千遠大踏步逼近了耀司身前,居高臨下附視著他。

“我聽說過你和忍之間的事情,對於你曾經的堅持與純粹打從心眼裏佩服,可是今天見到了真正的你之後,我很失望,你怎麽可以放棄忍呢?他是那樣的愛著你,在你守得雲開見明月之時,你怎麽就能夠輕易放開他的手?你知道他這一年多來過的是什麽日子嗎?用度日如年和生不如死來形容也根本完全概括不了他的每一天!”

想起第一次與伊藤忍見麵的時候,那時的自己還很討厭他,因為他害死了自己的偶像,宮崎耀司不止是雙龍會和帝國員工的偶像也是他的,他幾乎是聽著宮崎耀司的傳奇故事長大的,盡管他們相差僅僅七歲。

可是隨著每一天的接觸,隨著一次又一次撞見那個男人哀傷的眼神,靜靜看著他遙望著遠方,默默瞧著他獨坐於櫻樹下哀哀的哭泣,心中的天平開始一點點頃斜到了伊藤忍這一邊。

於是他翻遍了所有資料了解到了此前的一幕幕,忍的仇恨,耀司的追逐,兩個人都有錯也兩個人都沒錯,要怪也隻能怪上天弄人,他原以為這一生自己都會暗暗看著忍悲傷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可是上天終是仁慈的,它將宮崎耀司又還了回來。

那一刻的自己都想了些什麽?不知道,也許什麽都有也許什麽都沒想,反正,為這兩個人慶幸的感覺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所以今天才會親自找來這裏,一是打算試一試宮崎耀司的身手,看看到底有沒有聽說過的那樣神奇,二嘛,也是為了給忍說說好話撮和撮和這兩個曆盡了苦難的人,可是他看到了什麽?看到的竟然是宮崎耀司琵琶別抱在**收養小情人!!

“說完了?”挑眉,平靜的看著對麵憤憤不已的少年,耀司並沒有反駁也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超速首發

也許,這個少年並沒有錯,以他的角度以他的認為來看,伊藤忍大概才是這世上最可憐的那個人,可那也隻是他的角度罷了,能代表的了什麽?

“說完了就請離開,我還有事。”用手指點了點門口,耀司站起身向床邊走去。

不怪罪這個少年可並不等同於欣賞他的‘勇氣’,對於曾經對於過往,那是他永遠都不想去回想也永遠都不想去提起的東西,今天如果不是這個少年的身份有些特殊,自己根本就不會任他大放厥詞之後再安然的離開,可這種縱容也僅此一次而已,畢竟,身為一個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不是嗎?又何況他還是最該有擔當的黑龍!

“我……宮崎耀司,你太讓我失望了!!”憤憤留下一句話,宮崎千遠離開了,由來到走,這位新一任的黑龍幾乎沒有在此留下任何一點痕跡,除了剛開始時耀司因為同是一宗又很欣賞他的心性而多看了他幾眼之外,好似他也沒有帶走什麽。

完全沒有理會宮崎千遠,耀司專注的目光一直定在零的身上,自己倒是無所謂,如果零以後因為別人有心的造謠而受到了傷害……眼神陡的變冷,那就不要怪他不講情麵了!

想罷,小心為零換上睡袍,側身躺在零的身邊,感覺到零好似仍有些不安,憐惜著探臂將零攬進懷裏,調整下姿勢讓懷中的少年睡的能更安穩些,耀司靜靜閉上了眼睛。

清晨,當一縷柔和的陽光照射進屋內,**已經隻剩下了零一個人,耀司早在天剛放亮時就跑步去了,好久沒有做過的運動讓他留戀忘返,竟連早飯都忘記了回來吃。

‘吱’門被人從外麵拉開,叫自己的兒子吃早餐,這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再沒有發生過了,難道今天心情好,宮崎政一刻意親自起了個早當起了‘鬧鍾’。

隻是,**的那個人是誰?微笑的唇角因為視見**的少年而頓住,挑眉,慢慢走進來細細打量了**俊美的少年許久,緊鎖著眉峰宮崎政一又默默的離開了。

等耀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手提著買來的早點回到屋內,見零還沒有醒過來,忍不住寵溺的搖一搖頭,耀司附身趴到了零的身邊壞心的掐住了零的鼻子,隻一會零就因為呼吸困難而醒了過來。

“耀司??”茫茫然眨了下眼睛,零以為自己仍在做夢,突然間想起了昨晚的一切,眉峰微展,一個明媚的帶著濃濃幸福意味的笑悠悠展現於向來冷傲的臉龐上。

耀司,真的回來了,他就知道,耀司永遠都不會放棄他,而這個男人,自己也一輩子都不可能放棄!

“洗漱一下快點過來吃早餐,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樣的就挨個都買了些,看,有這麽多。”晃了晃手上的袋子,耀司笑的輕快,大概也隻有在和零在一起的時候,耀司才會收起習慣了的淡淡笑容,變得這樣有生氣吧?當然,在雪寒的麵前也一定會如此。

“噢。”點頭,然後慢慢的坐起來,當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著後愣了愣,目光悄悄掃了眼忙碌的耀司,舔了舔嘴唇零不太好意思的問,“那個……我的衣服是耀司換的嗎?”

“衣服?噢你說你身上穿的這件?對,是我換的,怎麽?零不喜歡這種樣式嗎?”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因為零來的突然,所以隻好找來了自己以前穿過的,樣式雖普通但也沒有老氣到讓人不喜歡吧?

“沒有。”迅速低頭,隱隱的紅潤爬上了臉頰,想著自己曾經被耀司看光過,一陣陣的不自在擾的零心頭難安。

“好了,快點洗一洗吃飯吧。”失笑,原來零是不好意思,也是,零再小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了,突然發現自己被同性看光了的確會不自在,於是沒再多話,耀司放好了碗筷先一步坐了下來。

洗漱、整理,寂靜中湧動著溫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情景零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轉頭偷偷瞟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耀司,嘴角揚起抹幸福的弧度,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永遠如此重複下去。

“吃完了飯要回去上學嗎?”夾一筷子早點放到零的盤子裏耀司擔心的問,零的身體也不知有沒有好全,他實在有些放心不心。

“嗯。”點頭,自己當然得回去一趟,隻是……又抬起頭看著耀司,嘴唇張了張猶豫著該如何說。

“有什麽事嗎?”猶豫不決可不是零的性子,放下碗筷用手揉了下零的頭發,耀司輕聲的問。

“……我能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嗎?”咬了咬牙還是說了,自從前天舞會開始他就發現了,耀司的魅力太高,高到了隻要有點眼光的人就能夠被吸引住,所以自己得抓緊,不然可能連站在耀司身邊的資格都會被奪走。

“搬過來?”有些詫異,可是想了想又點了點頭,“好吧,我叫人收拾間房間出來,等你搬過來之後再陪你一起去買些日用的東西。”將零仍舊獨自一個人留在黑主學院裏自己還真放心不下,搬過來住也好,總算有個照應。

零皺眉,他是想和耀司住在一起而並不是住在同一個院子裏!繼而歎息,算了,還是一步步來吧,從醒來以後他就注意到了,好像自己那晚上對耀司的表白人家根本就不記得了,懊惱的狠狠抿起唇,看來得找個時機再表白一次,也隻有那樣耀司才會當他是個追求者而不是弟弟!

吃罷了飯將麵色古怪的零送出了門口,回來時想起還沒有給父親請安,耀司慢慢走進了宮崎政一的院子,隻是如果耀司能預料到自己會遇到什麽的話,我想他今天一定不會走進這間院子一步。

“父親。”跪坐在父親的對麵,耀司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淡淡的微笑。

“嗯。”宮崎政一神情恍惚的點頭,目光細細打量著兒子,眉心皺了又皺。

“父親有事?”不然父親不可能用這麽……怪怪的眼神望著他,臉色漸漸變沉,難道是伊藤忍又惹事了?

“咳咳~~”大概是覺得自己看的有點太過於直接,幹聲兩聲收回目光,宮崎政一語重心常的開口,“耀司啊……父親很高興你又找到了自己在意的人,隻是……那個……這個你拿去好好研究研究吧,父親相信你會做的很好!”咬著牙拿出了讓自己猶豫不決的‘幕後黑手’,宮崎政一強裝雲淡風輕的將薄薄的東西扔給了耀司。

“這是……”疑惑的眨眼睛,可下一瞬耀司的臉卻不自禁紅了起來,“父親。”哭笑不得的抬起頭,父親這是什麽意思?

“耀司,你不用解釋,父親理解的。”抬手阻止了耀司再開口,宮崎政一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父親知道你的心性,沒有被你放進心裏的人你是不可能帶回本家的,但是!”坐正身體板著臉孔,宮崎政一鄭重其事的道,“以前你暗戀著伊藤忍,為那小子做任何讓步和犧牲父親都不管你,如今你想通了放棄了又找了另一個愛人父親也全力支持你,盡管你再次愛上的仍是個同性父親照樣不會阻攔,父親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雙手支著桌子,身體前伸到差不多快要貼在耀司的臉上,宮崎政一大聲而道,“你絕不能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壓在你身上!身為曾經的黑龍,身為我宮崎政一的兒子,就算愛人是同性你也得是攻!!”

瞠目結舌,看著氣勢洶洶義正嚴辭的父親,人生裏頭一次,耀司以為自己看見了外星人。

這個高舉著雙手,通紅著臉龐,神情激動到了無以複回的地步的男人,真的真的真的是他的父親嗎???抽搐著緩緩垂下目光,手中薄薄的章紙又一次映入了眼簾,當眼神再一次掃到那上麵幾個大字的時候,耀司,徹底被父親的強大打擊到無語了。

‘論*攻受之防王道之——如何保證攻君永遠的地位!’………暗風吹過,耀司無聲的揚頭,娘的!這都是父親從哪淘騰來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