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木和小獅子都很可愛啊~~

一覺醒來已不知是什麽時候了,翻身坐起掃了眼四周,除了成堆的屍體和滿地的血水之外,隻餘一室的寂靜與窗外的風聲相陪。?超速首發

“看來應該都去辦大事去了,自己要不要先離開?”一邊皺著眉一邊站起來,他雖然對死人不在意可卻很在意死人身上的氣味,整理下鬆散的衣衫轉身邁出屋子,耀司抬頭看了看方向順著記憶的道路向著朽木家走去。

臨離開前,他要再看一眼紛飛的櫻花,以後能來這裏觀看的機會大概並不多了,當然,心中想著能在這裏再看朽木白哉一眼的心思也有,畢竟那個男子……身上有雪寒的影子。

“麻煩讓一讓!”一個少女冒冒失失的身影跌跌撞撞由前麵跑來,聽著聲音有些耳熟,耀司一邊讓開了道路一邊細心看過去,“是她?”

這不正是上次來屍魂界時送自己離開的那個女孩子嗎?好像是藍染的副隊長吧?她急急忙忙的這是要去哪?

“雛森桃,你給我站住!”

少女的身影才剛剛越過耀司,另一個少年的身影也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那是個擁有一頭銀白色頭發的少年,祖母綠的眼眸裏溢滿了怒火與哀傷,幾大步扯住了掙紮著向前跑的少女,定定看著她,唇咬的死緊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求求你了冬獅郎,放我去找他好不好?我不相信他是在騙我,我不相信!!”見實在掙不開少年的手,少女哀傷的轉回了頭,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一滴滴砸到了地上也砸在了少年的心口上。

“……你就那麽喜歡他?喜歡到……即使傷了自己也心甘情願?”屬於少年特有的噪音因為沙啞而變得刺人異常,手,緊緊揪住雛森桃的胳膊,冬獅郎強迫自己對視雛森桃的眼睛一定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愛了她這麽久,疼了她這麽久,就算是斷,他也要一個無情的理由!

“是,我甘願。”哽咽著回答,為了那個男人她甘願心傷,甘願付出一切!

“……甘…願嗎……”好一句甘願,那他呢?為了她付出這麽多卻半點也不能讓她心動嗎?!

“日番穀隊長!我知道我不應該……可是,我愛他!我不能失去他……求你了,別再攔著我了!”用力推開冬獅郎的手,雛森桃咬著牙再次向前跑去。?超速首發

“雛森桃!”又一次扯住雛森桃的胳膊,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冰冷狂亂的心情,冬獅郎不顧雛森桃控訴的目光拉著她就向回走,“就算你不在乎我,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你放開我,放開我!!”尖叫,捶打,她要去見藍染,她今天一定要去見藍染!

“不要再叫了!他不值得,雛森桃,他不值得你這樣為他付……”茫茫然鬆開手,僵硬著低下頭,堅實的身體裏,一把熟悉而又陌生的斬魂刀正插在其中,鮮紅的血噴撒而出,濺的雛森桃滿身滿臉都是。

木然的緩緩的又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張自己深愛著的臉龐,她竟然傷他!她竟然舍得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一絲空無的笑浮現在蒼白的臉龐上,踉蹌著後退,冬獅郎狠狠閉了下眼睛。

“對不起……不對起……我不想傷你的……你不該攔著我……我要去找他,對,去找他!”顫抖著擦去臉上的血漬,不敢上前查看冬獅郎的傷勢,雛森桃痛哭著轉身再一次跑開了,而這一次,冬獅郎並沒有再追上去,也不知是因為傷的太重還是……心徹底的絕望了。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麵不顧一切瘋狂的大笑,這就是他愛上的女人,那個曾經會純真的對著他笑的少女死了,那個會甜甜叫他小獅郎的雛森桃……真的離開他了,也……再不會回來了!

‘撲~~’一大口鮮血由嘴裏噴出,眼前**起了一圈圈迷漓的光,在暈過去之前冬獅郎好像看到了一張疼惜的臉,好溫暖………

皺著眉頭攬住軟倒下來的少年,望著這個與自己受了同一種情傷的人,耀司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漠視不理會,算了,就衝他長了一頭與雪寒一樣的銀白雪發,自己就好心救救他吧。

朽木家後院

花雨紛飛的櫻樹下兩個相擁而歇的男子都靜靜閉著眼睛,攬著人的那個年長一些,黑色的發與飄落的櫻花相趁,優雅而又迷人,仰身躺在男子懷中的少年擁有一頭銀白色的頭發,略帶蒼白的臉色在櫻雨間泄露出了幾分憐人的脆弱,身上蓋著件墨色的外套,露於外套邊緣的手掌中卻滿是刺目的紅,默默述說著他曾有過的傷痛。?超速首發

‘唔~~’眉稍顫動,靜靜睜開眼睛,眼前的事物由模糊到清晰最後映入了一張俊美非凡的臉,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直視,久久之後冬獅郎才想起暈倒前的一幕,於是下一瞬,苦澀溢滿了眼眸。

“在傷心?”低低沉沉帶著點剛睡醒後的特有噪音悠悠響起,淡笑著對上懷中少年防備的眼神,耀司撫摸著少年銀白的發,不自覺將聲音放得更加柔軟了一些,“你後悔愛上她嗎?”

後悔自己的付出沒有回報,後悔在頃盡了一切之後對方回報的卻是刀子,後悔在此生遇上那個人嗎?這些耀司並沒有問出來,他卻知道懷中的少年一定能聽得懂。

“我……”後悔嗎?自己後悔過嗎?在雛森桃用斬魂刀刺進身體的那一刻,自己有的隻是心痛和不甘,卻沒有後悔愛上過她……

“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已經被傷的這麽重了,卻仍是不肯怨懟那個傷了自己的人,眼神不經意間又流露出了幾許恍惚的痛楚,這一刀深深的插在了心頭上,傷口雖然一直在流血可卻不是自己傷害雛森桃的理由,她……有她不愛的權力不是嗎?

“如果你沒用,那麽我會比白癡還不如的。”手指舒服的在少年銀白色的發絲裏遊走,想到當初一次又一次為忍心傷,哪一次不是傷痕累累?喟歎了一聲再次送給少年一絲淡然的笑,他相信總有一天,懷中的這個少年也會走出這段低穀,重新站起來的。

仰頭,呆呆的望著這個陌生的男子,他曾經也付出過心傷過?想問卻最終也沒有問出口,深吸口氣安靜的躺著,如這般溫馨的時刻於自己來說,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才剛受了傷,累了痛了的心需要一個地方好好調整調整,等明天,會是新的一天!

直到懷中的少年又一次閉上了眼睛,耀司才再次將目光落到少年的臉上,這是張看起來還很稚嫩的臉,但這張臉上的眼睛可並不稚嫩,他……大概比自己大很多吧?這個世界的人通常都比人類年紀大一些的。

放緩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望天,睡吧少年,醒來了就什麽都過去了。

這就是朽木白哉回到本家時看到的一幕,櫻樹下的少年淡雅的笑,風帶起花瓣紛飛,也帶起了他濃黑的發飄舞,一步步走近最後坐到他身旁,清冷的眼神掃了眼耀司懷中的冬獅郎,詫異在眼眸中一閃而過,朽木白哉輕歎著也閉上了眼睛。

風景如畫,這一刻化為了永恒……

夜晚,挑一盞華燈對坐於桌前,纖長的手執黑子落在棋盤上,耀司身邊一杯咖啡朽木座旁一壺清茶,餘味瑩繞滿室生香。

白天自從醒來以後兩人隻是相視一笑誰也沒有出聲,一個不需要解釋,一個根本就不問原由,在山本明令禁止耀司不得離開屍魂界的條文下達了以後,耀司也就順理成章的住在了朽木家,美其名曰,就近監視。

手執著白子微皺起眉峰看著棋盤不語,想不到耀司的棋藝這樣好,這已經是輸的第二盤了。

“再來。”既然勝不了就果斷的認輸,一枚枚撿回棋子還沒等兩人再下,外麵卻響起了說話聲。

“家主,山本總隊長請您和宮崎先生參加晚宴。”

晚宴?耀司挑眉看了眼不語的朽木白哉,今天的戰況雖然他並沒有參與其中,但從聽到的來講,此時設宴似乎不妥吧?

“知道了。”淡漠著點頭,等管家下去之後朽木白哉才微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耀司。

“不用擔心我。”淡笑,當此屍魂界元氣大傷之時,那個叫山本的應該不會笨的再給自己豎敵,當然,那得是他看到自己並不是個好欺付的軟柿子才會如此,不然……找個替罪羊讓人出出氣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和你身才差不多,換身我的衣服吧。”起身離開屋子,青藍色的羽裏在身後飛起一絲華美的弧度,走出門口時朽木白哉還很細心的關好了門。

歎笑,自己又不是女人,換身衣服也需要門窗緊閉嗎?搖著頭,耀司慢慢走進內室翻找起了朽木的衣服,而當一件件拿到身上比過之後,眉稍顫動,不由得啼笑皆非。

這些衣服好像都短了點呐,這也叫差不多?

“衣服不合身嗎?”站在門外等了許久,當門響回身時看到的卻仍是耀司不變的衣著,眼神不由得沉了沉,他不喜歡耀司對他見外,因為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心裏是不同的!

“嗯,我好像比你要高一些。”見朽木白哉不相信,耀司還主動走到他麵前比了比,果然,180cm和185cm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臉色有些紅,不自在的轉過頭看向遠處,朽木白哉頓了頓之後舉步而走,難得的奇景隻是可惜並沒有被人看到,就連耀司都是,可惜啊~~

宴會大廳

手捧著杯清茶獨自站在角落裏,低頭看著被朽木白哉硬塞進手裏的熱茶,無奈的扯起一抹笑,耀司覺得世人還真有些冤枉朽木白哉了,那家夥其實很會關心人的。

“在想什麽?”微喘著走到了耀司身邊,冬獅郎的臉色已經比下午好了許多,隻是仍舊有些蒼白。

“想一個很複雜也很簡單的人。”輕笑,對於這個少年,耀司不想防備也討厭不起來,所以笑容自然比剛剛親切許多。

“人都是奇怪而又複雜的,特別是女人。”低下頭將苦澀自嘲的笑掩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想到還躺在**昏迷不醒的雛森桃,冬獅郎的心情就特別的失落。

她……也被傷了,還是被她所深愛的藍染傷的,在相同的地方,那個男人下手完全沒有留餘地!嗬~自己又氣什麽?雛森早就踢開他這個守護的人,離開他了。

“不,男人比女人更複雜,因為男人可以為所有喜歡的女人拚命,而女人卻隻會為了一個愛著的男人發瘋,她們都很可愛不是嗎?”也許她們其中有的人愛的很傻,有的人愛的很不值,可能為了愛而拚搏不顧一切,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你在試圖讓我原諒她?放心,我從沒有恨過她的。”可卻不會原諒她的背叛,因為他不止是愛幕著她的男人,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可她卻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傷了他,這些,他想到了心就會痛!

“不原諒她你就會一輩子困在她下的套子裏出不來,日番穀隊長,當有一天你可以淡笑著與她麵對麵時,才是你真正放下她的時刻。”拍了拍冬獅郎的肩膀,耀司淡笑著走向了山本元柳斎重國,本期宴會的主辦人,那個下令不許他離開屍魂界的人,他們很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淡然以對?自己……可以做到嗎?”冬獅郎喃喃自問,呆呆出神。

突然間有種衝動,他很想了解了解那個一直在淡笑著神情超然的男子,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過很多不能對外人言道的故事吧?而他,又是怎樣走過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