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相處

“碰~”重重一聲響,零單薄的身體像不小心被箭射中的鳥,掙紮著落在了不遠處。

“咳咳~~”手扶著地麵輕咳,該死的,這個藍染怎麽這麽強?對打了這麽久自己竟然一次也沒有打中過他。

“怎麽?站不起來了?”雙手縛胸不屑的高挑起眉,藍染無視朽木白哉不讚同的臉色,一再出言譏諷。

愛誰讚同不讚同,他今天就是來找碴的怎地?誰讓那個可惡的家夥又跑路了?找不到正主找找‘第二被告’總沒錯吧?切磋嘛,難免有個失手,受點小傷不算什麽。

“再來。”零不服輸的又爬起來,說實話被打的雖然很痛,但藍染還算手底下有分寸沒真傷了他,自從得到耀司的幫助變得‘似人似鬼似神’之後,自己總是發揮不出本身的能力,如今來了個好‘教練’,不好好請教請教又怎麽對得起自己?

“嗬嗬,小子有種,我喜歡。”笑了,這還是見過錐生零以後藍染第一次露出笑容。

他承認他討厭錐生零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妒忌,妒忌這個少年攬去了耀司大部分的注意,更加妒忌這個少年那晚得到了耀司,雖然這種得到自己是‘不屑於擁有’的。(汗,假清高)

想他藍染從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主,妒忌了不高興了就要在別人身上找回來,所以今天才會來,而錐生零的表現他很滿意,這才是值得耀司在意的人,倔強而有骨氣。

“轟~~”旁邊一聲響,煙塵皆了時銀一頭淺紫色的發被燒焦了好幾根,殷紅色的眼睥中溢滿了興奮,可轉瞬間又暗淡下來。

“不打了不打了,不是靈體形態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呐~玖蘭樞,能力不錯。”高揚著下巴淺淺的笑,樣子瀟灑迷人,銀邊說著邊走回到了藍染身邊。

“烏爾奇奧拉,回來。”皺眉,將再一次和一條拓麻纏鬥在一起的烏爾奇奧拉招回,淡淡的視了他一眼以做警告,藍染慢慢的又走向了準備好的錐生零。

“我們再多切磋一會?”

朽木白哉望天,他有些手悔今天跟著來了,原隻是不放心藍染來此的目地怕他傷了耀司在意的人,可是現在……算了,反正都等這麽久了,也不差再多等幾分鍾!

羅馬

深夜,將洗漱幹淨的曲希瑞放回床鋪之上,耀司甩了甩濕濕的發穿好衣服下了樓,空****的方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卻讓他心底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東邦的人都去睡了,說實話,和東邦中人相處,他想起來就頭疼。

遙看窗外的月色,更深的夜裏,一個人獨處時就總會想到些有的沒的,特別在遠方還有牽掛著的人時,這種思念就會變得難以控製。

於是默默拿出昨天新買的手機,嘴角噙著一抹笑,頓了頓耀司果斷的按下了數字鍵。

“你好。”幾聲鈴響之後,對方熟悉的聲音傳來,噪音略帶了些沙啞,隱隱的還有些喘。

淡淡的笑,靜靜聽著對方的聲音耀司並沒有馬上說話,眼眸中柔和的暖意像冬日裏的太陽,不刺目卻耀眼無限。

“……耀司?”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樞緊了緊手指輕輕開口,低低的聲音陡然間染上了濃濃的喜悅。

耀司主動給他打電話?這可是個意外的驚喜,笑著,玖蘭樞朝站在他對麵的三個男人揚了揚眉,而對麵的三個男人,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嗯。”完全不知道那邊的男人們正鬥的心深火熱,耀司淡淡的嗯了聲,斜斜的躺進了沙發裏仍舊沒有多說話。

“你好嗎?”離開才幾天,他就想他了,耀司……快點回來吧……不過……

瞟了瞟對麵三個男人越發陰沉沉的臉色,還是等他們‘解決’完了,耀司再回來的好。

“嗯。”聽到樞暖暖的問候耀司輕輕的笑起來,眯起眼睛想像著樞現在的表情,大概……他正躺在被窩裏笑吧?那邊現在正是白天,習慣了夜間活動的他一定還沒有起來呢。

(我家司啊,乃想錯了,那邊正在開世界大戰。)

“記得注意身體。”撫平額間微亂的發,樞拍了拍身旁零的肩膀,今天就算輸了,他們也雖敗尤榮。

“嗯。”似乎喜歡上了這種回答的方式,耀司一直輕輕的嗯著,淡淡的鼻音上挑,挑起了玖蘭樞的幸福也挑起了藍染等人濃濃的怒火,不對,是妒火!

“耀司打算什麽時候回來?”揚聲高喊,藍染挑著眉稍微笑,隻是那笑容,有些讓人發悚。

“……”手臂一僵,耀司靜靜眨了好幾下眼睛,“藍染??”

他怎麽會在樞那裏?突然頓悟樞今天不同以往的聲音,恍然的笑起來,“你們在‘切磋’?”

“…嗯。”這回換樞放單音了,他就知道瞞不過耀司,瞪一眼笑的優雅非常的藍染,就屬這個家夥事多。

“我明天回日本,你告訴藍染,他如果能在我回到日本的第一刻找到我,我就和他去虛圈,而如果沒有找到……嗬嗬,他明白的。”

“此話當真?”一把搶過玖蘭樞的電話,藍染緩緩收住了嘴角的笑容,當然,場內其他人也同時變了臉色。

耀司這是在向藍染挑釁,而賭注是他自己,意為如果藍染勝了,他就任藍染處置,這樣的賭注,他們當然接受不了。

“當然。”話落馬上收起電話,掛斷時,隱隱的似乎聽到了零焦急的大喊,搖搖頭寵溺的笑,這個零啊,總是這樣沉不住氣。

“你要回日本?”

嗯?抬頭,幾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收回目光緩緩由沙發中坐起,暗自皺眉,剛剛和樞聊的太投入,竟然沒發現東邦幾人是什麽時候來到客廳的。

“耀司……不擔心希瑞嗎?”許是看出了耀司的不喜,伊藤忍笑著轉過了話題,並邊說邊引領著幾個仍在癡癡望著耀司的少年坐到了耀司的對麵。

“他的傷已經好了,我在日本還有事,必須得回去。”淡淡的笑,客氣而疏離,這是耀司想到的麵對東邦和忍最好的辦法,不是陌生人,卻也當不得熟人。

“耀司……”低下頭,隱隱的呢喃,伊藤忍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早就勸告過自己,放下,放下,可一旦麵對時,又總是會忍不住心神**漾,還好,經過幾次打擊和重撞之後,他已經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不像令揚他們,痛苦都寫在了臉上。

“那錐生一縷呢?他還沒醒過來,能上飛機嗎?要不……”想說讓向以農送耀司離開,可展令揚知道耀司並不想和他們多做接觸,於是遲疑著沒有說完。

果然,聽明白意思的耀司搖了搖頭。

“不用了,一縷一會就能醒過來,倒是希瑞……”抬頭,對著東邦中人微笑,“希瑞的事情有些麻煩,曲伯父正在為他此次受傷的事情向羅馬教廷要個說法,畢竟希瑞是在自己的房子裏出的事情,又是在深夜,還是三個羅馬教廷的重要人員偷偷潛進希瑞那裏主動挑釁,抓住了這幾點,我想大概曲伯父要和羅馬教廷交涉很長一段時間,身為事件的當事人,希瑞不可能沒事人一樣離開。

所以……希瑞就拜托各位了,我想有你們照顧他,他會很開心的。”

“可是……”有些急了,向以農狠抓了好幾下自己的頭發,突然眼睛一亮喊道,“希瑞醒來看不到你會著急的,要不……等希瑞醒過來之後你再走?”

哪怕能多留一刻鍾也是好的,他們……有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耀司了……

“不,我馬上就得走。”低頭看了下腕表,耀司突然間笑的有些邪邪的。

癡癡的看直了眼睛,這樣的耀司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見到過的,好妒忌那個讓耀司露出這一麵的人,隻可惜,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他們……

“耀司?!”樓上叮叮鐺鐺直響,接著,一個飛快的身影縱身從二樓躍了下來,直直跳進了耀司的懷裏。

“你怎麽樣?受沒受傷?”焦急的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看了耀司好幾遍,當發現耀司並沒有什麽損傷之後,一縷才放心的鬆下緊繃的神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擁著耀司的脖子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想到暈迷前危險的處境,他到現在還忍不住隱隱發抖。

死他並不怕,他怕的是連累耀司,都是自己不好,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獨自出去殺人,也不會……

“耀司,對不起……”委委屈屈的說話,手臂卻越收越緊,銀白色的腦袋輕輕磨蹭著耀司的臉頰,一縷討好的樣子乖巧而可愛。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好笑的揉亂了一縷銀白色的發,輕輕攬住他的腰以防止他掉到地上去,耀司喟歎著又拍了拍一縷的腦袋。

他怎麽會怪他?這個傻瓜。

這邊耀司與一縷柔情蜜意,那邊卻刺紅了好幾雙眼睛。

耀司笑的好溫柔,耀司真的很寵溺錐生一縷,耀司任錐生一縷粘他碰觸他而渾不在意,可是反觀自己,若是站的近了,他都會不喜歡的皺起眉頭,那不經意的舉動,好傷人………

翌日

藍染布下了天羅地網,將整個日本舉凡天上地下都放滿了他的眼睛,別說耀司踏上日本的地土,大概離日本三百裏都能被他逮到,可等來等去整整守了一整天,硬是沒有看到耀司的影子,藍染為此臉色變得陰森森的像是要殺人。

他相信耀司的人品,那人說了回來就一定會回來,這一點毋庸置疑,可為什麽就是找不到耀司呢?難道是他算露了什麽?

而與惱怒的藍染不同,所有心係耀司‘安危’的男人們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被找到!

那耀司到底去哪了呢?嘻嘻,他此時可是悠閑的緊呢。

屍魂界

頭枕著手臂愜意的半眯著眼睛,身前一壺清茶,身後滿樹櫻花,品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耳邊落香紛飛,享受。

沙沙沙~~沉穩的腳步聲輕輕響起,來人在不遠處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意外,但頓住隻有一下就又慢慢的靠了過來。

“什麽時候來的?”清朗的聲音裏帶了些飛揚的愉悅,靜靜坐到耀司身邊,朽木白哉輕輕低下了頭。

昨天,自從聽到這人和藍染的賭注之後,心就一直沒有放鬆過,他了解藍染,那個男人的心機和手段放眼整個屍體魂幾乎無出其右,所以真的好擔心,擔心耀司會輸給藍染,如果真的那樣……

垂下目光抬起手,手指在耀司黑色的發裏遊走,如果真的那樣,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麽吧?

“白哉收留我幾天吧,嗬嗬,在下逃難而來,身無分文。”不甚在意朽木白哉遊走在發間的手,耀司解放了被壓了很久的手臂幹脆枕在了朽木白哉的腿上。

每次與白哉在一起,心情就會特別的放鬆,以前也許是因為白哉和雪寒相似,可慢慢的,他已經能很好的將兩個人分開來看待了,畢竟白哉是白哉,而雪寒,是自己心中獨一無二的雪寒。

“怎麽?錢都花在錐生兄弟身上了?”聲音微微高挑,淡淡的不滿充斥其間。

呃?有些傻眼,睜開眼睛仰起頭,他想看一看,眼前這人是不是別人假扮的。

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朽木白哉撇過頭卻並沒有放棄剛剛的話題,“你給錐生兄弟和玖蘭樞買的手機很漂亮。”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幾款同等樣式的手機,眼神越發幽深起來。

“白哉是怪我沒有給你買禮物?手機屍魂界又用不了。”哭笑不得,沒人會送一個沒有用的東西給朋友吧?買來做什麽?當擺設嗎?

爬頭發的手指一頓,原來耀司不是不給他買而是買了也用不了,嘴角慢慢**起淺淺的笑,朽木白哉突然間心情又好了起來。

“走吧,進去和我下盤棋。”扯著耀司站起身,朽木白哉轉身向外走。

“噢。”莫明所以的跟在朽木白哉身後,耀司聳了聳肩膀任這人牽著他的手走也不掙開。

遠遠的,兩人一問一答的話輕輕傳來,在落花紛飛間悠遠輕揚。

“耀司是怎麽躲開藍染的追蹤的?”

“我沒躲啊,就是大大方方來的屍魂界。”

“那藍染怎麽沒有發現你?”

“大概……是他領會錯了吧?”

“怎麽說?”

“我說的明天是羅馬的明天,可能藍染以為我說的是日本的明天?兩個國家的時間表不對,當然會錯過了。”

“……有理,是他領會錯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