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逃婚

“有本事你去試一試?實話跟你說,她可是空手道黑帶高手,曾經我挨了她一腳,然後去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柯摩斯輕聲駁斥,對於我說他慫這一點,他顯得很不服氣。

我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說話。我知道,柯摩斯是學過點格鬥術的,並且體魄也比我強健,連他都一腳進了醫院,那換作我這副單薄的身板,豈非直接送火葬場?想到這裏,趕忙喝口茶,壓壓驚,打死也不能管這兩位祖宗的事了,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算了,我也不對你,柯摩斯,我隻想問一句,那天你為什麽要逃跑?一跑就是四年,四年來杳無蹤跡,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你想過我的感受嗎?還是說,你心裏隻有你自己,回答我,柯摩斯!”說著說著,出人意料,刁蠻的汪小研,竟然眼圈開始發紅,似乎馬上要哭了。

“小...小研...”看見汪小研的模樣,我的老板——響當當的X神探,更加慌亂無措,趕忙走到她身邊,好像要勸慰一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個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有多窘?我穿上婚紗,捧著花,所有親朋都到場,卻獨獨缺少了你。我在那裏一直等,等到親戚們都走了,天也黑了,還是等不到你來,你是死是活總得回個話吧,可是你就那樣消失了,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大混蛋!”說罷,汪小研似乎記起多年來藏在心底的委屈,激動的情緒再無法抑製,忍不住大哭起來。而柯摩斯在一旁也完全慌了神,茫然無措不知該怎麽辦。

而我則差一點把剛剛喝入口裏的茶噴出來。我終於明白柯摩斯和汪小研究竟是什麽關係了。隻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X神探竟然會做那麽過分的事情,在婚禮當天玩失蹤,真的不要太過分,怪不得他那麽怕汪小研了,若我是汪小研的爸,我恨不得打廢他一條腿,真是奇了怪了,那天汪叔還對他那樣客氣。

“小研,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的錯,實在對不起,那天發生了點小意外,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不要哭了。”柯摩斯最終隻能輕聲細語得寬慰道,語氣之溫柔超出我的預計。

“我明白,之後我從爸那裏聽說了那件事情,所以我並不怪你,可你為何四年,整整四年都不和我聯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擔心你?伯父與伯母出了那樣的事,你又杳無音信...”看上去,當時柯摩斯未到場,並不是我以為的沒有責任感的逃婚,而是確實有意外發生,但我很好奇,究竟是出什麽事,能使柯摩斯連婚禮都顧不上參加,並且,貌似還牽連到柯摩斯的父母。

就在我裝作喝茶,實則豎起耳朵傾聽時,柯摩斯卻忽然臉色一變,以出人意料的認真的表情,一口打斷汪小研的話:“小研,就到這裏吧,我不想再提那件事情。”然後又似乎故意轉移話題一般問道:“並且,我很好奇你找到我這裏的方式,我不認為以汪叔的性格,會幫你調查這種事。”

“果真騙不了你,這實際是我求爸的一個朋友幫著調查的,爸不知道這事,這幾天他忙得腳不挨地,聽說城北發生了一樁奇怪的謀殺案,搞得他焦頭爛額。小斯,你生氣了嗎?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調查你,我隻是很想見到你”出乎預料,那任性的小米辣看到柯摩斯繃起臉時,似乎瞬間化身溫柔的小綿羊,連連向柯摩斯道歉。

“沒事,我不會生你的氣。”劇情反轉過來的柯摩斯微笑著拍拍汪小研的肩後,又坐回到我身旁,冷冷地睨了一眼在看好戲的我,又接著問汪小研:“小研,城北發了謀殺案,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幾天前,具體的時間我也記不太清,總之為這個案子,爸已幾天都沒回家了。”汪小研說完,又似乎靦腆起來,埋著頭,用低的近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小斯,晚上,呃...我們一塊兒吃飯,好不好?”很明顯,她想來個久別後的約會。

但汪小研後頭的話,柯摩斯沒聽到,或是有意假裝沒聽到。因為這時,他已打通了汪叔的電話,問起關於城北命案的事情:“喂,汪叔嗎?我是小斯,聽人說城北發生了命案,很難辦嗎?”

“柯摩斯,大混蛋!”不出所料,柯摩斯這一行動,又成功點燃了對麵這個炸藥桶,氣洶洶的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柯摩斯後,憤怒地摔門離開了事務所。

“哎,總算把這活祖宗送走了。”就在汪小研走了沒多長時間,終於放下電話的柯摩斯看向我說道:“準備開工了,小原,我們去汪叔那裏。”

“你還真打算管那個案子啊?我以為你隻是找個借口氣跑那祖宗呢?但老實說,柯大神探,難道你真那麽不近人情嗎?我覺得那女孩對你挺好的,人長得也漂亮,雖然脾氣差了點,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別老是讓人家姑娘傷心,萬一人家真跟別人跑了你哭都來不及?”我調侃道。

“閉上你的臭嘴。再亂說,扣你一年薪水。”我的話有些令柯摩斯下不了台,索性祭出“看家本領”,而我最怕的也是這個,誰叫我指著他的薪水過日子呢?趕忙閉上嘴,換上衣服,跟他一塊兒去汪叔那裏。

因為堵車的原因,等我們趕到汪叔單位時,已接近晚上七點鍾,這時早過了下班的時間,天色也逐漸暗下來。

看到從汪叔辦公室中透出的光線,和大聲的爭執聲,即使站在走道上都聽得清清楚楚,果真如汪小研所說,汪叔被城北的命案折騰得夠嗆。

我們站在汪叔辦公室的門口,沒有敲門進去,而是在窗外跟汪叔打了招呼,就靜靜地站在走道上等他們說完。

大約過了一刻鍾,裏麵的人還沒爭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就聽到汪叔的聲音:“現在我們手上的證據還不充分,並且三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我們再怎麽猜都沒用。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先回家休息,再認真思考一下在本案的幾個關鍵節點上,是不是有疏忽大意的地方。特別是凶器,到現在都沒找到,它是什麽?在什麽地方?這是我們需要弄清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