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門

“你是豬嗎?算了,我還是別侮辱豬了。”要麽是搖頭晃腦,滿臉無奈地說:“你認為修地下室的人,每次去地下室,都要跳進這糞坑嗎?說實話,這隻是對付你這種,一見到它就惡心不已的人,專門設置的。要進到地下室裏麵,肯定有特別的機關,應該就在這周圍了。”說完,柯摩斯捏緊鼻子在糞坑邊檢查了起來。

忽然,柯摩斯蹲了下來,拉起內側牆上一個小把手,之後側過身,使勁把整個糞坑往屋外推。

隨著柯摩斯不斷用力,這個臭烘烘的糞坑竟然緩緩移動起來,慢慢移向了屋外。

隨著糞坑向外挪開,它原先所處的位置,出現了一條通往漆黑地下的地道。

等到洞口幾乎能容一人通過後,柯摩斯才停下來,直起身子,邊拍手,邊興奮地說:“beautiful!終於找到了,我們走。”

“等一下。”看柯摩斯準備進入地洞,走下台階,我急忙說道:“盡管我也聯想到這地下室的入口,可能會在這糞坑下麵,但你是如何發現這機關的?”

“這並不難。小原,你看這裏。”說完,柯摩斯借助電筒的光線,指了指那地方說:“首先,這糞坑是通到外麵的。並且周圍都被木條圍起來。如果是隨隨便便在地上挖個坑當糞坑,為什麽要專門圍起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所以,最佳的解釋是,為了便於挪動。

再者,你看這個內牆上被安置的把手。以它距離地麵的高度來看,若蹲下方便,是完全夠不著它的。既然如此,為何要安裝這個東西?它的用處在哪裏?我想它一定有它的作用。

最後,修地下室的人,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入口,不惜將其設置為這種汙穢的糞坑。這就意味著,他要進出地下室,不能依靠別人的幫助。所以,這糞坑隻能被挪開,而不可能被挖開。”

做完一番解釋後,柯摩斯笑道:“現在你懂了沒有?”說罷,就邁步進入那黑漆漆的地洞。

盡管頭頂著臭烘烘的糞坑,這使我很有心理障礙,隻要不直接從糞坑進去,我還是勉強能接受。並且,聽見柯摩斯的解釋,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很想看看修這地下室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卡戎之腦’?

因此,在微微遲疑了一下後,就跟在柯摩斯後麵,緩緩進入這個地下通道。

出人意料的是,這條既黑又窄的階梯,並未有想象中那麽長,好像沒走多久,我與柯摩斯就走到了地道的盡頭。

然而,當我們看見阻攔在前方的大門,我們隻有停下來。這是因為,這門上竟然安了把高科技鎖,需要特定的人的指紋等特征才能開啟。

實在是令人鬱悶,沒料到,這種隻有在電影裏才能看到的高科技東西,竟然真實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阻攔了我們去路。

“現在要怎麽做?”我仔細打量這扇大門:“門看上去很結實,以我們手裏的工具,可能無法打開它。”

“別著急,先讓我看看。”柯摩斯一臉嚴肅地說:“他既然請我們過來,就不會拒我們於門外。”

隻不過,摸索一番後,他很快又皺起眉頭,說道:“遇到麻煩了,莫非他不想讓我們進去?”

“為何這樣說?”我困惑地問。

“據我觀察,這鎖不能被強行撬開。”柯摩斯說道。

最後就為我作了細致的解釋。原來這鎖連接了一個爆炸裝置。一旦感應到有人意圖破壞門鎖,就會觸發爆炸裝置,以致門鎖發生爆炸。並且按柯摩斯的估測,那爆炸裝置的威力,遠超過普通的雷管。

因此,一旦草莽行事,以致爆炸,一個不小心就會將命搭上。終歸,即使我們發現有不對的地方而及時逃跑,避開爆炸衝擊波的波及,也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沿台階返回地麵上,這樣一來,還是難逃被糞坑活埋的下場。這是因為,如此猛烈的爆炸,輕而易舉就能造成地下室的坍塌。

還有一點,炸彈爆炸帶來的危害不止於此。須知,這兒是貧民窟,房子周圍,擁擠了很多無辜平民。若爆炸致使地下室塌方,那住在地上的人,多少會受衝擊,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再退一步,即使我們運氣好,僥幸逃脫一劫,也沒有機會再進入這個地下室了。”柯摩斯苦惱地說。

“這太危險了!”聽到柯摩斯的話,我也有點心驚肉跳,沒曾想,這道門竟然如此危險。但同一時間,我內心湧起另一種疑問:“小斯,若這道門這麽危險,那約我們見麵的人,有沒有可能不在這地下室裏麵?終歸,我們要是敢亂整,以致門鎖爆炸,那藏在裏邊的他,也是死路一條。即使他要殺我們,也應該有其他辦法,起碼比這個穩當,也不用陪葬了。”

“盡管你說的合情合理,但當下的情形並不容樂觀。”柯摩斯點頭道:“並且,我已經走到這裏了,冥冥之中好像有條看不見的線索將我們拉過來,我想你也發現了,我們現在是進退維穀。”

“我不認可這一點,現在的情形,進一步也許很難,終歸這門也不好開啟。但撤退還是很容易的。”我一口否定:“我們就當沒見過這紙條,沒來過這裏。回到旅店,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如此一來,盡管會錯過比較重要的東西,但也能重新掌握主動,使金三角特別打狗行動,能繼續按原定計劃進行。再者說,就現實情況看,柯叔叔的事,很可能是對方拋出的誘餌,因此我們還是…”

我話音還未落,柯摩斯就打斷我說的話,欲說還休道:“小原,不用往下說了,我明白你要說什麽,也知道你說的對。但它牽涉到了我的父親,這裏麵的關係錯綜複雜,時至今日,我也沒有理順。因此,我不能就這麽置之不理。我…我其實也有難言之隱,你應該理解吧?”

“行吧。既然如此,讓我們重新梳理一遍整個事情,也許能發現破局的辦法。”我歎口氣說。

實際上,柯摩斯的難言之隱我又怎麽會不知道呢?換位思考,就能想到,這終歸牽涉到自己親生父親,誰又能當什麽都沒發生呢?隻能說明一點,對手實在是麻煩,死死咬住了柯摩斯的七寸,使他明知可能是圈套,也隻能往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