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難纏的對手

“我們當時就是這樣。”柯摩斯喟然長歎道:“但如此一來,躲在門背後的凶手,就能趁機逃跑了,並且,我說這人不簡單,還在於,他即使在這裏吸煙,也隻是留下了這一點,沒有任何作用,綠豆大小一樣的煙灰。很明顯,他也考慮到,若留下煙頭,我們可能從裏麵提取到他的唾液,甚至齒痕等信息。如此一來,沒準就能通過DNA確認他的真實身份。”

“我還懷疑一點,就是這地下室的燈,並不是被主人打開的,而是凶手為了吸引開門的人的注意力,故意打開的。”柯摩斯環顧了一遍地下室,補充道:“並且我本來還想帶上他喝過咖啡的杯子,爭取以後從上麵提取到DNA信息,這麽看的話,恐怕也沒用。但是他不是我們的對手,否則實在是難以招架。”

就在我們原路返回房間後,又一起將地下室的入口還原,防止被外人所發現。

這之後,我們離開房間,返回停在外邊的車上時,也發現那積滿灰塵的地上,多了一行匆忙離開的鞋印,經柯摩斯比對後發現,這些人竟然跟引我們進衛生間的鞋印是完全一樣的。

這就說明,我們會著重檢查衛生間,並由此發現地下室的存在,不是主人的故意引導,而是凶手不經意間留下的線索。

“我還有個問題,為何房間裏沒有主人的鞋印呢?如此厚的灰,隻要從上麵踩過,不會不留下痕跡。”回車上之後,我大惑不解地問。

“這說明,地下室應該還有其他的入口。”柯摩斯邊發動汽車邊答道:“應該是這樣的,換個角度想,既然大門這麽危險,即使是主人,一個不小心出了差池,也可能會引爆門鎖,那不是死得很冤枉?因此,我能確定,地下室還有另一個入口,而且這還是個隻有主人知道,並且非常安全的入口。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柯摩斯話音還未落,剛剛發動的汽車就忽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滴滴滴”鬧得人皮發麻。

“什麽情況?”

我跟柯摩斯麵色一僵,這是因為,交給我們車子的那個女國際刑警曾提到過,這車經過了專業改裝,內置的導航可以實時同步並接受追蹤器發出的信號,並且,一旦信號出現異常,還會發出警報。

想到這裏,柯摩斯很快調出追蹤模式,之後發現,我們分散在城中的信號器中,有一個正在用飛快的速度移動,眼看就要脫離我們的追蹤區域。

“小原,你趕緊確定是哪個信號器?”柯摩斯焦急地說完,就馬上發動車,想盡快離開這狹小的貧民窟,以便盡快追上。

盡管在移動中的也可能是假貨,但這不能排除真貨的可能性。終歸,那寶貝也不在我們旁邊,並且我們在正品的內部,也放了微型信號器。

就在柯摩斯匆匆忙忙開著車,以免信號脫離我們追蹤區域時,我也驚慌失措的檢查起那些還在原地的信號,用排除法來確認正在移動的信源到底是哪個?

最終,在我們一通忙活後,我們的車終於離開了狹窄的小路,回到相對寬闊的大路上,速度也開始提升。但與此同時,我也收到了一個壞消息。

“完了,完了,小斯,趕快追,那是我們留在屋內的正品發出的信號,真的汝瓷被人偷了。”我大吃一驚地叫道。

聽見我說的話,柯摩斯不得了,直接把油門給踩到底,我們的車發出如怪獸般咆哮的聲音,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這種行為,不僅將行駛在我們旁邊的車嚇得急忙靠邊躲閃,連我這個坐在副駕座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簡直就是飛機起飛前的感覺,整個人好像突然失去重心一般。

但也多虧他這麽做,等再次確認了我們與信源的距離,顯然是在快速接近中,看來還是有希望追上的。

“謝天謝地,所幸發現及時,還能追上,要再晚出來一會兒,恐怕他早就逃出我們的追蹤區域了。”我膽戰心驚地說:“隻是,究竟是誰偷的東西?”

“還用問嗎?肯定是送紙條來的人。”柯摩斯板著張臉說:“昨天我就感覺不對勁,隻是後邊的事情發生的太快,被我忽視而已。你想想,一個害怕晚歸會被母親責罰的小孩,在聽到說好吃好喝時,會不管不顧的跟陌生人走嗎?當時我看他破衣爛衫的樣子,就主觀認為他家庭貧窮,生活很困難。沒想到,居然被這王八蛋給騙了。”

“你說什麽?不可能啊,那小孩看上去才七八歲。”我覺得不可思議。

“七八歲?哼,實際上可能他比我們的年齡都要大。”柯摩斯不屑一顧地說:“你聽沒聽說過侏儒人?”

被柯摩斯這麽一點,我才想起,世界上的確有這種人存在。盡管他們年紀在增長,但身子卻有在幼年時期,因某種原因停止增長,一直保持幾歲小孩的模樣。

真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利用這點,利用侏儒人的體貌,來降低我們的警惕心。終歸,任何人都無法對一個稚嫩的小孩設防。

所幸我們還能追上他,否則,這次行動真的要半途而廢了。

但是,正當我稍稍放下心來時,手機卻忽然響了,一看竟然是倪鉉打來的,咦,這是什麽情況?還沒來得及聯係他,他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倪警官,大早上的有什麽事?”我生氣地說。

我們從房間出來後,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經過方才那一番折騰,太陽都已經露出半個腦袋,開始散發光芒。並且,在精神高度緊張下,手機鈴聲也會變得很嚇人。

“哼,你還問我什麽事?你們兩個昨晚死哪兒去了?我打了一晚上電話都沒打通,你知不知道這邊多擔心?”倪鉉在電話那端怒氣衝衝地說。

嘿,這就有趣了,我是有點生氣,他可好,上來就發飆。但看在他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的份兒上,我不跟他計較。便強製壓下火氣,說道:“昨天晚上,我跟柯摩斯呆在一個地下室,也許因為信號不好,才沒有接到電話。你那頭出什麽事了,這麽急聯絡我們?你說你這個人,平常沒事時,也不記得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偏偏在我們忙工作的時候,跑來操這份兒閑心,這不是找話說嗎?”到最後我還是沒忍住,多少還有些餘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