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兵行險招

“現在這樣,你說什麽都對。行了,廢話少說,你可以回答我的提問了,你們的老大在哪裏?”柯摩斯明顯快受不了他了,也不想再跟他繼續扯淡。

“鑒於你們成功通過了考驗,我就告訴你一句話,這也是老大讓我轉達的。”巴爾說道:“老大讓我轉告你,大年三十,在家團聚。”

“在家團聚?在哪個家裏團聚?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怎麽知道你們老大住在哪裏?”我拋出一連串疑問。這算個狗屁線索,說得沒頭沒尾的。

但是,接下來,無論我如何追問,巴爾卻隻是笑著看著柯摩斯,在也不說話。並且,這之後,不管我們問什麽問題,他都一概不答。

所幸,他也沒有為難我們,安排兩人將我們送回到車上。甚至明知我們車上有許多槍械,他也沒有拿走,仿佛很有自信,認為我們不用這些武器反擊似的,使我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挫敗感。

返回旅店的途中,柯摩斯一直陰著臉,一句話都不說。那我多次想問他,“烏鴉”的老大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但一見他那僵硬的臉,又隻好將話吞了回去,心裏想著:等他心情好一點再說吧。

回到了旅店,時間已近子夜,但正當我想跟柯摩斯一塊兒回房休息時,他就卻將我阻攔在門口,並說道:“麻煩你再去開個房間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你之前不是說待在一個房間能相互照應嗎?”我困惑的問。

“沒有必要了,瓷器不在了,所有的事都結束了,還照應什麽呢?”柯摩斯說完,也不管一臉迷茫的我,就重重地關上門。

“怎麽回事?你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我生氣的拍了拍房門,扭頭就去往旅店的前台。先前若非他說這樣做安全,我才不會跟他擠一個房間呢。

到前台找小賀開了房,躺在寬敞舒適的**,我滿腹牢騷。但是,逐漸鎮靜下來後,我揣摩著柯摩斯說的“一切都結束了”這番話,似乎也有點道理。

沒錯,一切都結束了。這是因為,若“烏鴉”組織真要對我們下手,那巴爾完全可以殺掉我們,也不用這麽廢話。至於那件汝瓷瓶,已經交由國際刑警運回國內,那些垂涎它的勢力,也就不會再來了。仔細一想,這一次金三角行動,除去將自己折騰的半死之外,竟然沒什麽收獲。

想及此,盡管身體很累,卻怎麽都睡不著。窩囊,心酸,無奈等種種情緒湧了上來,使我內心如打翻了五味瓶,全不是滋味,也難怪柯摩斯會如此焦躁。這相當於,明明花了很大的力氣去撿西瓜,卻隻撿回了芝麻,誰又能用平常心來對待呢?

回憶著這些事,我們來金三角的種種際遇,如同倒帶般,我的腦海裏慢慢回放。

一開始是我跟柯摩斯胸有成竹,撇開房琳,改坐輪船,沿著美公河去往金三角。中間還順帶幫助國際刑警破獲了船老板的走私案。

接下來入住這間旅店,並製造了假象,四處散布消息,我做了個局,吸引各路勢力的注意。

然後我們又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與勢力,與他們鬥智鬥力。更留下一個空房間,入住酒吧,見到那夥人的猖狂。

甚至還吸引了阿泰司令這種人物,也得知原來他就是汝瓷的真正買家。還被他的守衛給團團圍住,嚇得發軟。但到最後我們還是機智的與他達成協議,把他變成了我們堅實的後盾。

到這裏為止,一切進展的順風順水,可以說是按我們的計劃在發展。直到遇見那個偽裝小孩來送信的侏儒人,之後又到達那個髒亂不堪的貧民窟,與奢華的卻藏有死屍的地下室。

就從那個時候起,一切都如同列車脫軌一般,脫離了我們的控製,拉都拉不回來。

費盡周折才從那地下室中逃出來,倪鉉卻帶來了國內的打狗行動失敗的消息,本來盡在掌握的“烏鴉”組織的人全體失蹤,負責監控他們的特工也都遇襲身亡,連那些聚攏在一起的怨靈,也都分散開,再也追蹤不到。甚至連可能是“烏鴉”組織窩點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

往後,偷了汝瓷的侏儒人與接應的司機,在未留下任何消息的條件下,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被人幹掉。還差點使我們卷入一樁車禍當中。

最吊詭的一點,不管是國際刑警還是阿泰司令,無法確認地下室的死屍的身份。即使獲到了一些有限的信息,但信息本身也並不可靠,我們隻能猜測他有可能是“卡戎之腦”,但又沒有明確的證據加以證明。

一連串的突發事件,對我們而言不亞於是一場巨大的打擊。它打亂了我們的節奏,也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也是我們辛苦拿到的線索,完完全全的斷掉。但即使這樣,我們也堅持留下來,放棄了撤退的想法。

隻不過,這樣的局麵,也逼迫柯摩斯兵行險招,找阿泰司令借了幾個保鏢後,去調查了“烏鴉”組織的總部所在位置。

不聊,這一次冒險的行動,反倒落入更大的陷阱中,也獲悉了我們的一切行動,都被“烏鴉”組織所掌握。而被我們作為堅實後盾的阿泰司令,更是連命都被捏在“烏鴉”組織的手裏。

對於這種比我們強大,並且又不跟我們過招的對手,我們又能奈何?說實話,除了回國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忽然間,我急中生智,盡管阿泰司令的保鏢多數是烏鴉組織的人,但那個巴爾自己也說過,若與阿泰司令的軍隊正麵較量,“烏鴉”也難敵其手。既然我們已獲悉烏鴉組織還躲藏在那個地方,為什麽不去找阿泰司令,讓他先清除所有的保鏢,再派軍隊前往那個地點,將他們一鍋端掉。

想到這裏,我就興奮的睡不著,從**彈起來後,顧不上身上隻穿了睡衣,就匆忙去往柯摩斯的房間。

著急的敲門後,睡眼朦朧的柯摩斯才打開了門,生氣的說:“你大晚上不睡覺的搞什麽東西?”

“哎,我已經想到方法對付‘烏鴉’了。我們快點去找阿泰司令,也許還可能…”我不介意她正在生著氣,急匆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