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青釉,最擅長的卻不是金縷衣,若不嫌棄,便聽一曲天仙子吧!”
正德微笑著點頭,青釉便唱道:“水調數聲持酒聽,午醉醒來愁未醒……”
一曲唱吧,餘音繞梁,正德禁不住說了三個好!道:“不如我們移步雅間慢慢的聽吧!”
然後轉身對別人說:“你們也跑了一趟,不讓你們白跑,媚娘,給姑娘們買些首飾吧!”然後兩千兩銀票給了媚娘。
兩千兩,這可是可以包下紅衫坊一夜的價格啊!媚娘頓時愣住了,這是個大神啊!忙笑道:“好叻,快,帶少爺去最好的包廂去!姑娘們,明天你們都有新衣服穿咯!”
而那五個女子也是下巴都掉下來了,沒想到,這個平時在大廳唱曲兒的竟然這麽吸引他,當然,最奇葩的是這位公子,聽曲兒嘛,她在哪裏唱都是唱,完全可以讓她在一邊唱,然後找一個漂亮的姑娘喝酒,要麽他欣賞美女的水平有問題,要麽他就是純粹為聽曲兒來的。
這可是奇了怪了,到了花船上麵來不找姑娘,卻專門來聽曲兒,這樣的富家子弟還真是不多啊。
正德出去之後,到了半夜都不回來,璧還打開客棧的門,道:“小二,過來一下。”
夥計跑了過去,道:“夫人有什麽事兒招呼一聲便是了。”
“怎麽公子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呢?”
“哦,花船這個時候應該是不靠岸了,公子應該是去通宵了吧,夫人還是去屋裏等,到了明天就回來了。”
“明天,哼,他好大的膽子!”
“那……小夫人昨兒個怎麽不跟著呢?”
“我怎麽能隨他去那種地方呢!好了,你幫我送一壺水來。”
“是,夫人!”夥計趕忙沏了一壺上等的好茶,送了上去。們還開著,夥計道:“夫人,把水放在哪裏?夫人?”
奇怪,怎麽沒人呢?
“夫人?夫人你在哪裏?小的可進來了!”
奇怪,剛剛還在這裏,怎麽一眨眼就沒人了?莫非是去出恭了?不至於啊,若是出恭,總會和自己碰麵啊。
“掌櫃的,掌櫃的快來啊!”
“這小子,什麽事兒啊這麽冒冒失失的!”掌櫃的剛剛在櫃台上睡著了,又被叫醒了,這工作,一夜連一個好覺都睡不好。
“掌櫃的,這個房間裏的夫人不見了!”
“你說什麽?不見了,怎麽可能呢?”這個房間住的那可是重要客戶!掌櫃的趕緊兒的跑了上去,裏麵果然沒有人。
“哎呦,這可怎麽辦,別的客戶消失了就消失了,可是這個可不行啊!快,發動所有夥計去找,再找一個去紅衫坊通知公子去!”
正德正在聽第無數首曲子,青釉已經唱得有些嗓子發幹了,正德就讓他隻彈琵琶就好,不需要唱了。
突然外麵有人叫船靠岸呢!媚娘打開了門,道:“什麽事兒啊,花船半夜不在靠岸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但是你靠了岸,絕對不會後悔的,快去請公子出來。”
“這裏來的,哪一個不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呢!你要找哪位公子呢?”
“就是出手最大方的那一位啦!你讓他快出來,就說他夫人出事
兒了!”
媚娘白了他一眼,到了包廂,道:“公子,剛剛有個店家來找,說是令夫人了點兒事兒。”
“什麽?我夫人出事兒了!”正德趕緊出來,媚娘一看,嗨,竟然衣冠如此整齊?
“行啊,公子穿衣速度很快啊!”
“什麽啊,我們根本就沒有脫衣服!快,把船靠岸!”
花船靠到了岸上,正德馬上跑了上去,店家道:“哎哎,公子,上馬車啊!馬車快!”
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客棧,夥計們一個個都守在了大廳,正德道:“我夫人呢?”
夥計垂頭喪氣的說道:“沒找到……”
“什麽?沒找到?我夫人失蹤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剛剛的事情,夫人讓小的送一壺開水,結果小的送上去之後,就不見人了,怎麽找也找不到啊!”
“一群廢物!”
“公子,那……怎麽辦?”
“怎麽辦!找,找不到,你們客棧不用開了,你們這些人,也不用活了!”
“是,小的馬上就去!”
這可怎麽辦呢,正德急的在椅子上團團轉,這可怎麽好,這個陳璧還,雖然不是自己最喜歡的,卻是父皇給自己指的婚,若是這麽失蹤了,怎麽才好!
突然,一直飛鏢投了進來,上麵帶著紙條。
正德暗暗罵了一句,怎麽老是這種陳年段子,為什麽不能出點新花樣呢!不過,既然來了自然是有了消息了。
正德拔下了匕首,打開了紙條,上麵寫著,三更天的時候,帶著萬兩白銀,來城西換人,否則,撕票!
“掌櫃的,現在什麽時辰了?”
“二更天已經過去了半刻了,怎麽了公子?”
“從這裏去城西要多久?”
“要……差不多一個時辰吧,怎麽了?”
“我不管,你半個時辰之內把我送到城西,不然,你們店裏就慘了!”
“好,哎……我們這是倒了什麽黴了,專門給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留房間,本以為掙錢兒多了些,誰知道還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
“少廢話了,快走!”
一行人到了城西,卻沒有看到有什麽人,這時候,外麵的更夫打了更,才見有人駕著馬車,來到了這裏,問道:“可是客棧裏的人?”
“正是,我夫人在哪裏?”
“在車上,那我們的銀子?”
“夜太深了,我沒有地方取出現銀,給你銀票吧,一分都不會少的。”
“好啊,那我們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那賊頭先走了過來,道:“來吧,你把錢給我,我就把馬車給你駕過來。”
“少廢話,一半錢都在這裏了,你還怕我跑了,快把馬車趕過來!”
隻聽得一聲駕,馬車便跑了過來,正德心裏惦記著陳璧還,手一鬆,銀票便被抽走了,他打開了車門,卻看打了駭人的一幕。
陳璧還衣冠不整的躺在車裏,已經奄奄一息了,並且下身還流了血是被人侵犯過的跡象。
“璧還,你怎麽樣?”
“別,你別抱我了,好髒……”
“快,快帶我去城裏最好
大夫!”
“不!正德,不要這樣,就說我意外遇刺死了吧!我被人輪流淩辱,就算是活了下來,還有什麽臉麵在宮裏,若是以後大家知道皇後曾經被一群小毛賊輪番玷汙,你顏麵何存?”
“你先別說話,先把身體治好再說。”正德抱起了陳璧還,卻在他身下發現了一張紙條。
“兄弟好福氣了,我們哥們幾個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一時沒忍住,借用了一下,到時候你喜當爹,一定請哥們幾個喝喜酒啊!”
“哼!”正德惡狠狠的把紙條撕碎。不是自己有護衛暗中保護嗎,怎麽會出了這樣的事兒?自己是微服,又不能在一群匹夫麵前說自己其實是太子,而她是太子妃。
“正德,實在是對不起,我不該一個人出去嗎,給他們了機會,我對不起你。”說著,突然吐了一口血,一截舌頭掉了出來。
“璧還,璧還!”這可怎麽是好!
“來人啊!快點把那幫毛賊給我抓起來!”
“哎少爺,我們負責客人的出行的事務,但是不能幫著客人做這些事情,還是明日報官吧。”
“哎,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第二天,正德給陳璧還料理了後事,沒想到一切竟然來的這麽快。
正德有些失神的進了紅衫坊上,媚娘趕緊走了來,道:“公子這是怎麽了?這麽今天都沒有來,我們樓上的姑娘都快想您想瘋了。”
“是想我的銀子想瘋了吧?”
“瞧您這話說的。不知道令夫人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死了。”
媚娘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愣了半天道:“公子可是今天又來找青釉的?”
“恩,我覺得這花船上,隻有青釉唱得彈得最好,還是讓她來吧。”
“可惜啊,今天青釉姑娘去堂會了,沒有回來,不過今天晚上紅珠沒有出去,不如……”
“紅珠是誰?”
“那可是我們這裏的頭牌啊,彈得好唱得好,長得好,什麽都好。”
“那好,便叫來吧!”
“是,我這就去辦!”媚娘跑到了三樓,進了紅珠的房間,道:“紅珠的,前幾天公子來的時候你還怨我沒有讓你去,如今又來了,你去吧。”
“是,謝媽媽。”
“這位公子也是的,來了這裏呢,也不喝花酒,就泡幾壺好茶聽小曲,小曲兒有這麽好聽,他的那些錢,都可以買回去一個姑娘了。”
王寶珠在隔壁聽得真切,可不是那天也讓自己去過麽,可是自己沒有去。沒想到還是這麽一個人,自己真想見識一下啊。
紅珠到了樓下,道:“紅珠見過公子。”
“紅珠,你才貌雙全,為什麽取了紅珠這麽簡單的名字呢?”
“我們這裏的三大頭牌都是以珠為命字的,我叫潘紅珠,還有王寶珠,和金白珠。”
“那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來了,是因為小爺我沒錢嗎?”
“當然不是,我們這裏可不是每個姑娘都能夠陪你的,我們三個自然不能同時陪您,再多的錢也不行,不然別人還來幹什麽啊。”
突然,樓頂徐徐的落了些花瓣下來,是芬芳的玫瑰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