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翻譯

“看來這位戴麵紗的小姐並不太相信我!”西塞羅竟突然改用中文說道,隻是說得不太流利,但還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你居然真的會中文!”葉雲茜不無驚訝地說道,“還記得你當時在紙條上寫的是什麽嗎?”

“夠了,別太過分!”劉萬勇在旁提醒道,“他會中文就已經足夠說明了!”

西塞羅笑了笑,繼續用中文說道,“沒關係,你們有所懷疑也是正常,說明你們足夠謹慎,這也是我看好你們的原因。”

在旁的宋文嫣忍不住說道:“西塞羅先生,我看你還是用英語說吧,我相信你會中文,隻是你的中文口語實在是不敢恭維,還是英語聽起來順耳一些。”

“哈哈哈!”西塞羅爽朗地笑道,“中國也是個古老的國度,讓我非常著迷,曾去過幾次,也學了一點中文,隻是平時用得比較少,所以很生疏,讓各位見笑了。”

接著,西塞羅立即改用英語說道,“如果各位願意相信我,那麽接下來請聽我說。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就了解到有一個組織的人在試圖尋找一顆叫作重生之眼的神秘晶石,同時也知道他們把目標定位在埃及博物館裏一個叫作聖甲蟲之殼的文物上,我本想守在這裏跟進對方的進度,希望能有機會先於對方找到聖甲蟲之殼,可與此同時,我又得到一個消息,稱在埃及西南部新河穀地帶的阿布拜拉斯山附近發現有疑似神秘墓葬的痕跡,我懷疑那裏很可能就是我要找的神秘墓穴,重生之眼的晶石也很可能就在那裏,但我又不想錯失聖甲蟲之殼的這個線索,萬一我錯了,還有另一條路可走。左右權衡之下,我決定前往阿布拜拉斯山,同時把尋找聖甲蟲之殼的線索留給你們。阿布拜拉斯山其實在撒哈拉沙漠當中,我找了幾個幫手去了幾個星期,結果一無所獲。今天剛剛返回,就在街上聽到有人在議論博物館被盜的事情,我猜測你們也許已經得手了,於是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

“你倒是挺樂觀的嘛!”劉萬勇聽著笑道,“僅憑博物館被盜就能感覺到我們已經得手,這未免也太瞧得起我們了。”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西塞羅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急匆匆地趕過來,就是為了能早一點把聖甲蟲之殼上的內容翻譯出來,趕緊把它拿出來吧!”

見西塞羅如此篤定,葉雲茜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直接把手機裏的照片調了出來遞到西塞羅跟前。西塞羅接過手機,仔細地看了幾分鍾,說道,“這東西看起來不小,能拍到這樣完整的照片已屬不易,這上麵刻的是最古老的象形文,與你們在現有的埃及神廟裏見到的象形文要有所不同,不過對我來說要翻譯出來還並不算太難,先把照片打印出來,然後我再來逐字翻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西塞羅也住在這家酒店裏,專心翻譯聖甲蟲之殼上麵的內容。一個星期後,西塞羅拿著他的工作成果再次把大夥都召到了他的房間裏,說道,“這聖甲蟲之殼上的內容不少,大部分的篇幅都是用來歌頌古埃及神話中的九柱神,為了避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已經把內容做了提煉,我認為真正對我們有意義的隻有一句話。”

“哪句話?”眾人齊聲問道。

西塞羅展開他準備好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他翻譯出來的內容,他指著其中的一句,讀道,“在拉神、我的妻兒,以及天國眾神的注視下,我水陸並進,在水陸之間打開了天國之門,這是一條經由冥界通往天國的道路,雖充滿荊棘與坎坷,但我終將獲得重生!”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馬軍師聽著直皺眉頭地說道,“這聽起來跟其他的讚美詩沒有多大的區別。”

“從表麵上看,它的確隻是一句讚美詩,但是你們可曾注意到,這是以奧西裏斯自己的口吻在說話,與其他的詩句有所不同。”西塞羅說道,“同時,它裏麵還有幾個關鍵要素,一是打開天國之門的條件,即在拉神、我的妻兒,以及天國眾神的注視下;二是打開天國之門的位置,即在水陸之間;三是打開天國之門的目的,即我終將獲得重生。這三個要素無疑在提示我們找到重生之眼的條件和位置。”

“可這也太模糊了,什麽叫在眾神的注視下,什麽叫在水陸之間,而且天國之門又是什麽樣的呢?這些全都沒有概念。”馬軍師說道。

“如果說在眾神的注視下這一點,倒讓我想起了我們在印度時的經曆。”宋文嫣說道,“當時馬軍師和魏大牛不在,是我和劉萬勇葉雲茜三人發現的一個尋找喬治懷特石片的方法,後來凱羅也參與了進來。當時是我無意中發現印度的埃洛拉石窟中有些濕婆神像的第三隻眼有蹊蹺,經過研究發現原來濕婆的第三隻眼中被喬治懷特嵌入了能夠折射光線的玻璃石,我們就是通過這些折射出來的光線,一步一步地找到喬治懷特所留下來的石片,從而指引我們找到那個古城。通過這個啟示,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奧西裏斯也是通過一些神像的眼睛來給後人以提示呢?”

劉萬勇思忖片刻,說道,“奧西裏斯通過這種方式來留下線索的確是有可能的,隻是奧西裏斯的時代太過久遠,當時的神像是否還能遺存到現在就已經不好說了,況且整個埃及有那麽多的遺跡和神像,各個時期的都有,有的還在原地,有的已經被搬到了博物館裏,要想通過這個方式來確定方位,恐怕非常困難。”

“難是難了點,可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別的思路呢?”宋文嫣道。

劉萬勇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他們也都搖搖頭,表示奧西裏斯的提示太過模糊,一時沒有更好的思路。這時,西塞羅開口說道,“考古本就是一項費時費力,繁雜且精細的工作,有些人窮其一生都在研究曆史長河中的某一個節點,到最後也都沒有取得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對我們來說,光憑找到聖甲蟲之殼這一點就已經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憑著這個線索去逐步地探索,也許會耗時比較長,但這根本算不上是困難,隻要有心去找,就一定會有結果的。剛才宋文嫣小姐說的是一個好思路,劉萬勇的疑慮也不無道理,奧西裏斯時代的神像和神廟經過萬年的歲月侵蝕,到現在確實已經很難再找到了,我們現在在埃及境內所看到的神像神廟絕大多數都是幾千年前法老時代遺留下來的。但是有一點是大家必須明白的,就是古埃及人建造神像和神廟的選址並不是亂來的,而是根據一定的規律來確定的,這其中的規律涉及到很多方麵,有宗教、有地理、還有星象等等,具體的我也還沒有研究透徹。我想說的就是即使現存的神像和神廟雖不是奧西裏斯時代的,但其在建造和選址上一定是遵循古代所遺留下來的某些規則,如果我們能夠細細地研究,也許能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