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詭異的大公

也許是天意,當時倒下去的羅刹鬼王並沒有真正的死亡,想必他挨的那幾刀並沒有傷到要害。他醒來的時候是那天夜晚,天空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大雨,可能他正是被這場雨給澆醒的。

周圍一片漆黑,遠近都看不到一絲光亮,羅刹鬼王掙紮著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他想著弗蘭肯大公應該是戰死了,想去看一看主人的屍體,可是天太黑,根本什麽都看不到,隻得作罷,當務之急是讓自己活下去,於是他萬分艱難地爬出了屍橫遍野的戰場。

他憑著強大的意誌力,靠感覺‘摸’索著走,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而且憑他的身體狀況也走不了多遠,心中想的隻是盡可能地遠離戰場,以免被天亮之後來打掃戰場的敵人發現。

最終他還是因為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可是老天還是沒有讓他死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裏。後來才知道是附近的一個農夫救了他,而且這已經是幾天以後了。

他就在農夫的家裏養了幾個月的傷,直至完全康複,臨走時把身上絕大多數值錢的東西都給了那個農夫以作為報答。他想著自己既然沒有死,就應該回去,但是當他回到弗蘭肯公國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發現暗羅刹組織的首領已經換人了,是他手下的一個高階殺手接替了他羅刹鬼王的位置。

不過他並沒有現身,隻是暗中觀察到了這一變化,因為他知道他的出現就等於威脅到了現任羅刹鬼王的地位,會給自己帶來不利。但是他很想知道弗蘭肯大公到底死了沒有,盡管他心底認定在當時那種情況大公肯定活不了,不過也不排除出現奇跡的可能。

於是他去街上打聽,因為大公的死亡和新大公的繼位肯定是一件大事,就算普通的民眾也會知曉。可他卻奇怪地發現,民眾們幾乎沒有聽到任何與此有關的消息,也就是說沒有任何消息表明之前的大公死了,新的大公繼位了。

他分析,如果沒有任何消息,就說明原來的大公並沒有死,而且回來了。隻是大公認為他已經死了,所以又任命了一個新的羅刹鬼王。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隻要能夠見到大公,以他忠心護主的功勞,肯定還能重新坐回羅刹鬼王的位置。

以往,羅刹鬼王要密見大公的時候,都會從一條秘密通道進入大公的城堡,所以他就從這條密道潛入了城堡。不過在他親眼見到大公本人之前,還是不敢輕易現身,萬一他的推斷錯誤,就會被當作一個刺客。

他憑借著羅刹鬼王的一身本領,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大公。當他夜裏悄悄來到大公起居室的窗外時,聽到大公正在裏麵能另一個人說話,不過他很確定這就是他所熟悉的聲音,原來的大公的確沒有死。

他很興奮地探出半個腦袋,從窗外朝裏看,借著裏麵的燭光,他看到大公正站著和一個‘女’人說話。大公看起來很健康,正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大公。可是當大公揮舞著雙手,表情興奮地說話時,他呆住了,不,應該是震驚了,大公的兩隻手都還在。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在戰場上,大公的一隻手的確被砍掉了,可眼前的大公卻還有兩隻靈活的手,這是錯覺嗎,還是他看錯人了?不,不是錯覺,也沒有看錯人,那個人正是他所熟悉的弗蘭肯大公,還是那樣的臉龐,那樣的身形,那樣的聲音,那樣的動作,那樣的年齡。

也許大公還有個孿生兄弟,在大公死後悄悄地繼位了,為的就是搶奪大公兒子的繼位權。但是,在這個政治鬥爭這麽厲害的時代,大公怎麽會允許有這樣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存在呢?一個人的外表可以和另一個人很像,但是說話的口氣和行為習慣又怎麽可能一樣呢?

通過在暗中的仔細地觀察,羅刹鬼王認為眼前看到的大公就是他所熟悉的原來的那個大公。可是大公的手又是怎麽回事,總不可能被砍掉之後又重新長出一隻來吧。

在那一瞬間,他竟然感到了一絲恐懼,他覺得大公可能不是一個平常人,甚至有可能是個怪物。他當即決定不‘露’麵,先退回來,待仔細盤算過再做行動。他想了一晚上,決定做一個試探,如果大公真的隱藏了什麽秘密,那麽他無疑就是窺探了秘密的人,知道大公的手被砍了還能長出來。

於是,他第二天就來到一個暗羅刹的殺手們平時經常來消遣的酒館,故意‘露’臉給以前的手下看到,然後很快地就消失了。果不其然,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現任羅刹鬼王的耳朵裏,暗羅刹的殺手們很快就展開了秘密的搜捕行動。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弗蘭肯大公授意的,這就驗證了他的推斷,就是不管暗羅刹的殺手無意中瞥到的人是真的前任羅刹鬼王還隻是長相相似的人,大公都不希望有活著的人知曉他的秘密。

憑借羅刹鬼王的高超本領,普通的殺手根本無法追查到他的行蹤,他就這樣帶著秘密消失了。想必後來弗蘭肯大公發現自己的秘密並沒有泄‘露’,就也不了了之了。

羅刹鬼王先是到歐洲其他國家隱居了一段時間,娶妻生子,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後來他發現自己竟對大公的秘密念念不忘,很想探究其中的奧秘。但是憑他自己已經不可能探究到了,因為他隻要一出現在弗蘭肯公國,就會立刻遭到追殺。於是,他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等他的孩子們長到十多歲的時候,他從中挑選了一個體魄和意誌最強的兒子,把他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他兒子,並且告知了他發現的這個秘密。目的就是希望兒子進入暗羅刹組織,爭取成為羅刹鬼王,得到跟大公接觸的機會,從而逐漸探索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