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喝酒
劉萬勇正打算洗洗睡了，便笑道，“今天都這麽晚了，怎麽還有興致喝酒呀？”
馬軍師看了看時間，說道，“嗐，這個點還早呢！今天突然有了興致，想來咱哥幾個隻有在部隊那會兒才常有機會聚到一起喝酒聊天，想來就咱哥仨坐在下來正兒八經地喝酒吃肉都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想著過幾天大夥又都要忙起來了，現在正好還有點空，得過一把癮才行。”
劉萬勇笑了笑，說，“那行，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馬軍師把酒肉擱到桌子，說道，“你先把酒給倒上，我去叫大牛過來。”
劉萬勇從箱子裏拿出幾瓶啤酒，再拿出三個杯子，打開酒瓶，再把酒一一倒上，又用刀把烤雞肉給切成片。
不一會兒，馬軍師和魏大牛出現了，關上門，魏大牛就嚷起來了，“老馬，你小子行啊，俺饞這一口有些日子了，咱哥仨還真是很長時間沒這麽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了，來來來，先走一個！”
魏大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劉萬勇和馬軍師也坐了下來開始喝酒吃肉。在酒精的刺激下，三個人的聊興越來越濃，沒有外人在場，劉萬勇也很放得開，敞開了肚子吃喝，邊說道，“我這輩子有你們兩個兄弟也就知足了，你們是我的生死兄弟，比親兄弟還親。想來這趟賊船還是我拉你們上來的，害你們吃了那麽多苦，兄弟我在這裏說聲抱歉！”
劉萬勇說罷就端起滿滿的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魏大牛的酒勁也上來了，拍著桌子嚷道，“你這話，俺就不愛聽，什麽叫你拖俺們上了賊船，還說什麽兄弟，狗屁！是兄弟就不會說這話！”
“就是就是，你劉萬勇向來就不會說話，哪有兄弟這麽見外的？”馬軍師附合道。
“就因為是兄弟才會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劉萬勇有點迷離地說道，“你看看咱們攤上的都是什麽事兒。還好咱哥幾個都是屬貓的，九條命都用得七七八八了，往後啊，可得悠著點兒！”
魏大牛嚷道：“悠他個鳥甚，有你們倆陪著俺，咋地都值了，還是兄弟可靠，那些個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看得出魏大牛是想起伊莉莎了，劉萬勇就道，“那是自然，女人都是禍水，還是咱兄弟幾個最可靠。”
魏大牛似乎有些動情，竟哽咽著嗓子說道，“不知道咱幾個下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做兄弟，這一輩子不夠哇，俺可舍不得你們。”
“你看你，又來了！”馬軍師說道，“剛才還說隻要有我們兩個在，你死都不怕，現在又說舍不得我們了。”
“能死在一起，俺是不怕，可是死了不是要分開了嗎？”魏大牛道。
劉萬勇和馬軍師都楞了一下，對視一眼，劉萬勇就說，“你沒聽西塞羅說嗎，他說人是有靈魂的，死後還有靈魂呢，咱們可以繼續做兄弟。”
“他娘的，靈魂這玩意兒誰說的清。”魏大牛道，“說不定俺塊頭大，靈魂也重一些，你們兩個的靈魂輕一些，你們都飄到天上去了，就剩俺一個還在地上，那可怎麽辦，到時候你們可不許撇下俺，就算拉也要把俺拉到天上去，不然俺就完了，想死都死不了。”
兩人聽得哈哈大笑，劉萬勇道，“大牛，你還真夠有想象力的，你放心，我們倆一定會拖你上天堂的，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魏大牛也笑了起來，說，“諒你們也不敢扔下俺，不然俺就要罵娘了，罵得你們耳朵都起繭子。”
這時，馬軍師突然把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三個當中真要有人做了對不起其他人的事情，該怎麽辦？”
劉萬勇和魏大牛都楞了一下，隨即就說道，“不會的，怎麽可能。”
“我是說萬一呢？”
劉萬勇頓了一下，說道，“那得看什麽事情了，這個怎麽好說呢？”
魏大牛道：“要真有這種事，那俺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劉萬勇卻道：“嚴重了吧，咱們兄弟怎麽可能會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們連命都願意交給對方，還有什麽事情過不去的呢？”
“可是要是有誰做了對不起其他人的事情，那麽那個人眼裏還有把其他人當兄弟嗎，既然不當兄弟了，還有必要這麽對他嗎？”魏大牛不服氣道。
劉萬勇拍了拍魏大牛的肩膀，說道，“不必這麽較真，老馬也就是這麽一說，又不是真的，咱們兄弟的生死情誼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要真有這樣的事情，相信也隻能誤會，或者是一時糊塗。”
馬軍師笑道：“就是，我就是這麽一說，大牛還當真了，不過大牛這人重情義，我們都清楚。好了別說這不開心的了，今天也盡興了，還有最後三瓶酒，咱們喝完就散了吧。”
馬軍師說完就轉身從身後的酒箱裏拿酒，轉過來的時候酒已經打開了，他遞給劉萬勇和魏大牛一人一瓶，說道，“最後一瓶直接吹了！幹！”
“”的一聲，三人碰了酒瓶子，仰起頭，咕咚咕咚地把酒喝了個精光。
這一瓶酒下肚，劉萬勇感到有點不勝酒力了，有些昏沉，他覺得自己平時的酒量不應該隻這麽點，難道是墨西哥的啤酒來頭特別大。
魏大牛和馬軍師似乎也有點不暈了，搖頭晃腦地晃了一會兒，魏大牛率先趴在了桌子上。劉萬勇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兩人，想笑他們沒用來著，不料自己也撐不住了，也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在沉睡中，劉萬勇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感覺到外麵已經天亮了。魏大牛還趴在桌子上睡著，鼾聲如雷，馬軍師卻不見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晃了晃腦袋，突然發現桌上的酒瓶子底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好像有字，急忙拿起來一看，竟是馬軍師寫的。上麵寫道：“兄弟，對不住了，晶石我先拿走了，莫怪我！”
劉萬勇頓時一驚，掙出一身的汗，急忙一摸自己的腰間，發現晶石果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