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故事
那人開口說道：“你們可以叫我賽斯，至於這是真名還是假名，我想你們不會計較。”
劉萬勇的槍依然頂著賽斯的前額，但他麵不改色，繼續說道，“沒錯，我是知道你們。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竟然也知道我，就像你剛才說的那幾幅畫像，我沒料到竟會這麽巧合，而且你們居然還能將它聯係起來，確實不簡單。”
劉萬勇把槍收了回來，說道，“這麽說，你是願意說說你的故事咯？既然你是不死的，為什麽又怕死？”
賽斯笑了起來，“我不是不死，而是能複活。”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什麽區別？”劉萬勇問。
“這個我稍後再慢慢跟你們說。”賽斯道，“我想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們為什麽來這裏？”賽斯問。
劉萬勇道：“你既然知道我們，這個問題還需要我來回答嗎？”
賽斯頓了一下，說道，“我了解的歸我了解，你說的歸你說，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劉萬勇略作思忖，說道，“原因有很多，為了死去的親人，為了同伴的病，為了報仇，為了心中的謎團等等。”
“難道就沒有為了永生的嗎？”賽斯問。
“這可能嗎？”劉萬勇反問，“倒是你，不管你是不死也好，能複活也好，總之你可以永遠的活下去。你已經有了別人夢寐追求的一切，你為什麽還要來這裏？”
“為了死亡！”
劉萬勇整個人一顫，說道，“你在說笑的吧，別人千方百計求生，你倒好，千方百計求死，懵誰呢？”
賽斯笑而不答，略作停頓後說道，“我很早就知道你們的存在，但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不過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碰到一起，這也算是緣分。既然我們都被困在這裏，我索性就跟你們說一說我為何求死，而且我相信，你我的目的並不衝突，是可以共存的，不像其他人那樣。”
“我們洗耳恭聽！”劉萬勇道。
賽斯遲疑一會兒，像是在整理思路，接著開口說道，“我的故事要從五千年前說起，我的出生地在埃及，那個時候的埃及是一片神聖的土地，不像現在，古埃及的諸神都已隕落。我的出身顯赫，是一個大祭司的家族，當時上下埃及還沒有統一，但我很幸運出生在那個偉大的時代，因為上埃及誕生了一個偉大的王，他就是美尼斯。而我，在若幹年後，有幸成為了他的祭司，見證了他統一埃及，開創了偉大的法老文明。”
劉萬勇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古埃及第一位法老美尼斯的祭司，也就是說他足足活了五千多歲。尤其是宋一泰，雖然帶著一副陌生的麵孔，但是激動之情早已不言而喻，他直勾勾地盯著賽斯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賽斯繼續說道：“當時，上埃及其實比下埃及要落後，兩國常年征戰，上埃及一直都處於下風。直到有一天，美尼斯對我說，他得到了拉神的眷顧，得到了一件寶物，具有神奇的力量，可以得到神的幫助。其實他所說的寶物就是一根馭龍杖，他到底是在哪裏得來的，沒有告訴我，隻說有了這件寶物，就可以戰無不勝。”
“當時的我並不明白這樣一根杖到底有什麽神奇的魔力，直到我親眼見證美尼斯發揮出的威力。”賽斯說道，“在一次與下埃及的戰爭中，兩軍在廣闊的沙漠中對陣，美尼斯命人將幾十個大木箱抬到陣前，然後打開，裏麵居然是無數條毒蛇，這讓兩軍的將士無不感到害怕。隻有美尼斯毫不畏懼，手握馭龍杖，走過每一個箱子跟前，裏麵的毒蛇竟乖乖地跟著他爬出箱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直到最後所有的毒蛇都聚攏在他周圍，卻沒有一條蛇敢靠近他三米之內。接著，美尼斯將馭龍杖一揮，朝著敵軍的方向一指，所有的毒蛇立刻像潮水一般地湧下敵軍陣營。下埃及的軍隊在一瞬間就奔潰了。”
“自此，美尼斯就看作是神靈的化身，他的軍隊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最後統一了上下埃及。”賽斯說道，“那個時候，美尼斯四十多歲，而我才二十多歲。美尼斯成為了埃及的第一位法老，我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埃及統一後的第一位大祭司。自從見識了馭龍杖的威力之後，我就對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奈何美尼斯將它奉為傳國寶物，盡管我是大祭司也無法接觸到它。統一上下埃及之後沒幾年，美尼斯就去世了，他的兒子才十多歲，是個不懂事的毛小子。我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就偷偷地仿製了一根馭龍杖，然後利用一次出現災荒的機會，說服法老取出鎮國之寶來做一場大的祭祀的活動。法老同意了，我就是利用那次機會把馭龍杖給偷梁換柱的。”
這時，魏大牛嘟囔了一聲，“原來是個賊啊！”
賽斯並不理會，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一空就偷偷地躲起來研究馭龍杖，翻閱了所有我能弄到的古代典籍，希望查出這寶物的來龍去脈，可惜一無所獲。但是經過我幾年的研究，我發現了馭龍杖對蛇類的影響，甚至能夠影響到蛇類的神經、血液、細胞。當然，這是現在的說法，在當時我並不知道這麽多，我隻發現了它能夠使蛇類的血液保持很好的活力，甚至在體外也能保持活力。我非常驚訝，想著如果能對人的血液也有影響就好了，或許可以讓人充滿活力，青春永駐。於是我開始做實驗，經過了很多次試驗，發現它對人的血液影響很小，幾乎察覺不到。但是我並不死心，因為我那個時候我已經四十多，以當時人的平均壽命，我可能活不了幾年了，但我不希望到死也破解不了它的秘密。於是我產生了大膽的想法，想出的血液融合的辦法，希望把那些受馭龍杖影響的動物的血液跟人的血液融合在注入到人的體內。我找來各種各樣的動物，采用它們的血液，可一直都沒有進展，打算放棄，也許這就是天意，世間根本就沒有長生之物。直到幾年以後，我意外地發現一個物種，顛覆了我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