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惡客上門

“咚~咚~咚~”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再次將李慶從‘複印機’狀態之中驚醒。

李慶一臉不善的朝著院門方向看去,不過看到站在門口的‘熟人’麵色不由緩和下來:“吳師弟,你怎麽來了,裏邊請!”

“李師兄!”

吳正文同李慶行了一揖,繼續道:“有幾位是師兄說找您有事,讓我帶他們過來。”

還不等李慶開口,隻見三個明顯是世家出身的外門弟子,從李慶目光死角方向走了出來,為首的那位,用一種施舍的態度,將手中幾枚靈晶拋給吳正文:“你可以走了!”

“多謝師兄!”

吳正文略顯卑微的弓著身子,接住了那靈晶,臨走前,向李慶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

他能夠感覺到,這幾位師兄,來找李慶恐怕不是什麽好事,可作為一個新晉弟子,又是小家族出身,他根本沒敢違抗。

見如此,李慶不由搖了搖頭,骨氣這東西,想要立起來,隻能夠靠自己,當然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難處,李慶沒有什麽精神潔癖,不會強求如何,但他知道,這吳文正同自己不是一路人。

“你就是李慶!”

說這句話的是,自然剛剛將靈晶拋給吳正文的那位,袖口兩道銀線,顯然是上一屆的弟子。

李慶麵無表情,語氣冰冷:“有事!”

“哼!”

不等為首這老弟子開口,身後兩個類似於跟班的老弟子,不由不滿的怒哼一身,隨之訓斥道:“懂不懂得規矩,還是你的眼睛瞎了,要尊稱師兄懂嗎?蔣師兄問你話,你就規規矩矩的答!”

“噗!”

李慶非但沒有惱怒,反倒是直接笑噴了,然後一邊笑著一邊問道:“這,這位師兄,請問尊姓大名。”

王子敬總覺得李慶是在嘲諷什麽,不過還是下巴微微揚起,回答道:“屏南城王子敬。”

“嗬!”

李慶一聲輕笑:“原來師兄姓王啊!我原先還以為師兄姓狗呢,再取個名字叫腿子,那就完美了!”

“找死!”

原本下巴還高高揚起的王子敬,麵色頓時一變,一臉陰鬱,身形就要朝著李慶撲去,這時,一把折扇不由橫在了他身前,將他攔了下來。

蔣俊楚將手中折扇輕輕打開,用調侃的口吻道:“論唇齒之利,子敬你如何是李師弟的對手。”

“我可不止唇齒利害,我的劍也很利,要不要試試!”

既然是惡客,李慶自然沒有給對方留麵子的意思。

“嗬嗬!”

王子敬不由一個冷笑,一臉嘲諷之色:“區區開竅境,真的以為趁那張力濤大意時傷了他一下,就覺得自己能夠同化龍境抗衡了?”

“能不能同化龍境抗衡不好說,斬你這種貨色,恐怕和斬菜雞沒什麽區別。”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同理,人欺我一分,我敬他十分,李慶可不是吳正文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否則也不會同三家撕成那般。

“你找死!”

王子敬勃然大怒,屏南城王家或許不是一流的世家,可問題是,作為屏南郡最大的城池,作為除開落楓山,整個屏南郡高端武者最多的城池,哪怕是內中二流的世家,其整體實力也能夠碾壓永安城宋家這樣的家族。

在他的世界裏,本就蔑視南疆邊陲出來的宋、黃、蘇是三家,李慶力壓三家,他也不覺得李慶有多麽厲害,不過是三家太廢罷了。

他想要動手,不過卻被身旁另外一個夥伴給拉住了。

“真以為所有人都和永安城那三家的弟子一樣廢了?小師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爹娘沒有教過你嗎?子敬,無需同他這等人計較,不過是沒有教養的自由武者罷了。”

趙文耀那後半句,看似是同那王子敬說,實際上根本就是指著禿子罵和尚,故意說給李慶聽的。

李慶的眼睛不由眯了起來,聲音冷冽:“我爹娘有沒有教過我,我不知道,不過你爹娘一定沒有教過你,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屁大的屏南郡也不知道你出過沒有,還裝起來,也不怕逼被你裝破了。”

咱們穿越前,雖說是個小屌絲,沒周遊全球的能力,不過咱不是鍵盤配電腦,島國的溫柔,五大湖、多瑙河的狂野,我們都是見識過的,額,不好意思開錯車了,應該是說,北極的熊,南極的企鵝,珠穆朗瑪峰的雪,我們什麽沒有看過,那億萬星空都曾窺視過幾眼。

小爺,那是見過世麵的人。

趙文耀雖說沒有完全聽懂李慶說的梗,不夠就算是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是什麽好話,麵色陰沉了下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師弟應該是從南疆邊陲永安城來的吧!”

他的本意是激怒李慶,讓李慶率先動手,然後他在出手好好教訓對方一頓。

他不是王子敬,知道這時候,誰先動手,鐵定倒黴。至於激怒李慶動手之後,會不會同那張力濤一樣被反殺,他們未曾想過。

他們不是張力濤,蔣、王、趙三家在內門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不是薑越想要搓圓就搓圓、想要捏扁就捏扁的。

“你管我哪裏來的,我吃你家大米了?輪到你盤問我?”

李慶一臉的不耐煩,打又不打,廢話一堆,影響他謄抄宗規,真想錘死這三個混蛋。

“我怎麽說也是你師兄,問你兩句又如何,看樣子,師弟你的宗規是白抄了。”

趙文耀目光落在李慶剛剛謄抄完,墨跡尚未幹透的宗規上,麵帶戲謔。

“關你屁事!都給老子滾蛋!”

李慶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抄起了鎮紙,頗有一副,你再廢話,我就直接拿東西砸死你的趕腳。

“猖狂,你真以為他能一直罩著你不成。”

這下子趙文耀也有些不淡定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刺球,誰砰紮誰。

“罩?”

“我什麽需要人家罩,你們這種廢物,我一個能打一打。”

李慶的目光之中充滿了輕蔑。

聞言王子敬也好,趙文耀也罷,頓時有暴走的傾向,卻被蔣俊楚示意安靜:“師弟既然這般自信,我們不如比試一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