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忠心值幾錢
紅楓城。
初到紅楓城趙明瑞等人，看著這座繁華喧鬧的城市，站在那寬闊的青石長階的十字路口，有一種置身夢幻的錯覺。
同這紅楓城比較起來，永安城更像是一個偏遠荒涼凋敝的村落。
在永安城擁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武者，在這裏比比皆是，那路邊擺攤的、商鋪裏跑腿的、四處招攬生意的，都是武者，這裏邊除了凝脈境武者之外，還有一些開竅境充斥其中。
來紅楓城之時，趙明瑞雄心萬丈，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可現在哪怕他自己，都不由有些動搖了。
他現在明白，為何來的路上，那些天歲商行的武者，看他們的眼光，為什麽那般古怪了。
在這個武者遍地是，開竅不如狗的地方，李慶托天歲商行特意保護他們，從那邊陲之地來到這紅楓城，確實有些那啥！
這一刻，他趙明瑞心中不由生起士為知己者死的情緒。
亦或者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定位，開竅境的實力，在這座城市有太多太多的可以取代他的人，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在李慶‘微末’之時同他相識，唯一能夠給的，就是自己的忠心。
“走，各自找一間茶肆，先收集一些消息！”
心中有了決斷的趙明瑞，立刻就表現出了自己的執行力，作為生活在最底層的武者，他們有屬於自己生存智慧。
趙明瑞找了一家檔次中等茶肆，沒有去雅間，就在大堂相對正中的位置坐下。
“聽說了沒，落楓山那邊，一個開竅境的外門弟子竟然同化龍境的約戰，還對賭一百萬靈晶。”
“早就聽說了，那個開竅境弟子還是自由武者出身，原先似乎還同另外幾個世家鬧得不甚愉快，都進了內門執法堂。”
“是啊！這自由武者真是牛啊！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出一個趙毅趙前輩。”
“嗬！當初趙毅趙長老也不過以觀海巔峰境跨境斬了化龍巔峰境，此人開竅境挑戰化龍境，簡直自不量力。”
“那可說不定，若說沒有彩頭對賭，也許是自不量力，可有這麽大一份彩頭，若說沒有一點把握，我是萬萬不信的。”
“或許人家花錢就是為了揚名，好引起內門長老的注意呢！”
“那也要拿的出一百萬靈晶。”
“是啊！一百萬靈晶，別說一輩子了，我十輩子都賺不到啊！”
……
茶肆裏，不少人都在討論九玄宗外門的這一場對戰，有些奇怪，其實又不奇怪。
紅楓城算起來在落楓山外圍陣法籠罩之中，雖說外圍陣法的用途隻是遮掩之用，可既然有陣法，就意味著這裏是落楓山山門範圍。
作為類似附屬的存在，那麽一切都以落楓山為中心，也就說得過去了。
內門對於普通紅楓城的武者而言，那太過遙遠，別說紅楓城了，就算對於外門弟子而言，同樣隔著一層看似不遠，實際卻遙遠的距離。
外門弟子，則同他們更加的接近，有點風吹草動，自然引起他們注意。
一邊喝著茶，一邊側耳傾聽的趙明瑞，麵色不由變得古怪，他很輕易的就能夠從這些討論的話題之中，確認的開竅境武者的身份，不是李慶還能是誰。
這才多久，就能夠對抗化龍境了，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啊！
原來來的時候，他還在想著，李慶恐怕差不多要突破觀海境了吧！觀海境雖說不如化龍境強者那般一言九鼎，不過在武者之中也不算弱者，想來也能庇護一二。
未曾想，李慶並未突破觀海境，不過能夠抗衡化龍境，似乎突破不突破觀海境也無所謂，拳頭才是真理。
連續續了幾壺茶之後，一個武者一臉興奮之色，小跑著進來，大聲道：“贏了！贏了！那李慶竟然贏了，以手臂被洞穿的代價，一劍刺破了蔣俊楚的眉心，要不是關鍵時候李慶留手，那蔣俊楚保不準就要命喪黃泉了，太不可思議了，開竅逆伐化龍境，比當年的趙毅趙前輩還要強！”
很顯然，這個武者定然是自由武者出身，否則定然不會這般開懷。
“真的，假的？”
“怎麽可能，開竅境逆伐化龍境，那化龍境莫不是假的。”
……
這一瞬，不少人都不由質疑消息的真實性，畢竟這消息太勁爆了，開竅境逆伐化龍境，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臉上依舊還掛著興奮笑意的自由武者，伸出手發誓道：“我用性命擔保，消息絕對是真的，這消息我同落楓山外門弟子，親口確認過。”
“那蔣俊楚可是屏南郡蔣家嫡係，竟然會輸，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傳聞那蔣家可是有玄階上品功法流傳，其餘玄階武技、秘術，更是不在少數。”
“那李慶，真的這般妖孽嗎？莫不是哪位的私生子不成，否則如何能有這般能耐。”
“保不準，有可能！”
……
趙明瑞有停了一陣子，起身結賬，離開了茶肆，他心中默默的記下了蔣家，日後若是收集情報，關於蔣家的情報也要多收集一些才是。
走出那茶肆，目光轉向落楓山方向，他心中頗為感慨，那位小爺，似乎走到哪裏，哪裏就會變得‘熱鬧’起來。
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他朝著同李候等人約好的地方集合。
趙明瑞到這裏的時候，李候五人早已經到了，此時他們正在討論關於李慶的話題，從他們的言語裏，可以聽出他們的不可置信。
“都聽說了啦！我們這位公子，走到哪裏似乎都能夠卷起浪潮，天生就是命運的弄潮兒！這紅楓城，你們也看到了，莫說是你們，就算是我，丟入其中，也是最底層最不起眼的石子之一。我們應該慶幸，在他還‘微末’之時遇見他，想要富貴，就必須拿東西去換，這紅楓城有太多人能夠取代我們，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兩肋插刀的忠義給他，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
趙明瑞頗為感慨的說著，來這紅楓城之前，他覺得自己怎麽也算是一個角色，到了這裏，他才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是。
李候等人聞言，麵色凝重，紛紛點頭，自家老大說的沒錯，這或許是他們僅存的價值了。
見此李候等五人紛紛點頭，目光不由朝著那落楓山望去，隻要這五個同他齊心，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向對方證明，他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