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丹道對賭

丁立止住了笑,瞪了那好心提醒李慶的弟子一眼。

隨之,一臉戲謔之色,同李慶道:“你剛才不是問題,你若是煉出來又如何?那我就回答你,若三爐之內,你若是能夠成功煉出一爐,日後我就給你做燒火童子。”

不等李慶開口,柳雲曦趕忙道:“李師兄他從未煉過丹,怎的可能三爐就能夠成丹,就算是普通的一品丹師,都不敢保證每一爐都能夠出丹,你根本就是欺負人。”

“哼!”

丁立不屑的冷哼一聲,一臉嘲諷之色道:“剛剛誇下海口的可不是我,怎的說我欺負人,我看是有人略有小成,目空一切才是。”

“嗬嗬!丁師兄同蔣俊楚關係不錯吧!否則怎麽急匆匆的,跑出來幫他出頭。”

李慶也懶得虛以委蛇,直接點破。

“哼!”

丁立再次一個冷笑,也不否認:“是有如何?怎的,師弟還想邀我上演武台切磋不成?”

“師兄誤會了,邀你上演武台,那不是欺負你嘛!”

李慶也不管丁立麵色已經黑如鍋底,繼續開口:“師弟我出身自由武者,還真的就缺一個燒火童子,既然師兄你毛遂自薦,那我就不客氣了。”

“狂妄!”

丁立不由怒喝嗬斥,在他看來,李慶這是對煉丹這個職業的一種蔑視與侮辱。

“嗬!他哪裏來的自信。”

“就是,煉丹可不是的燒火做飯。”

……

圍觀的幾位弟子,紛紛搖頭,對於李慶的印象,頓時大打折扣,目空一切的人,著實沒法子討人喜歡。

李慶卻是笑而不言,像是沒有聽到耳旁的冷嘲熱諷一般。

柳雲曦張了張口,似乎想要勸說,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丁立,不由深深的看了李慶一眼,說實話,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李慶敢應戰。

畢竟隔行如隔山,作為一名自由武者,李慶能夠在武道修行走到現在的程度,已經被稱之為妖孽了。

煉丹?煉丹師最吃靈晶和時間,哪個武者不知道。

誰都知道煉丹師的地位高,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成為煉丹師的,暫且不說要找到一個好的師父,就單單前期練手的消耗,就是一筆可怕的支出,哪裏是煉丹,根本就是燒靈晶。

李慶很富有大家知道,可煉丹除了燒靈晶,還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沉澱,不是說你看兩本手劄,兩卷丹方,就能夠煉丹了。

真要這樣,煉丹師早就滿大街跑嘍,哪裏還會值錢。

丁立憤怒完之後,隨即就冷靜了下來,對於他而言,這似乎並不是什麽壞事,挫敗自以為是的李慶,到時候蔣俊楚必然欠自己一分情,也能夠提高自己的名聲,保不準就被內門某位長老給注意到。

不過自己輸了,給對方當燒火童子,李慶輸了卻沒有懲罰,似乎說不過去。

丁立這般想著,不由再次開口:“李師弟,我輸了,我丁立給你當十年的燒火童子,可若是師弟你輸了呢?也別說師兄欺負你,你若是輸了,我也不要你靈晶,也不要你給我當燒火童子,你自己站到白玉廣場上,大喊一百聲:我李慶目空一切,狂妄無知,實乃外門之恥。”

“你卑鄙!”

這一下子柳雲曦不幹了,因為激動,她漲紅了臉,怒斥著丁立。

丁立這個要求看似普通,實際上卻是歹毒得很,李慶若是輸了,真的去那白玉廣場上喊上一百句,那麽宗門日後如何敢讓他入內門,外門之恥都能夠晉入內門,讓其他未能夠進入內門的弟子如何去看,更別說,哪位長老敢收他為徒了,這不是連帶著要把自己的名聲搞臭。

太惡毒了,實在太惡毒了,也難怪一直以來,性子都還算不錯的柳雲曦,會這般激動。

“無需如此。”

李慶卻是笑了笑,同漲紅臉的柳雲曦擺了擺手,然後將目光轉向丁立:“師兄倒是夠‘仁義’,不過師兄在我這邊做十年燒火童子,就有些不厚道了,東西你學會了就跑,那我不是虧了,既然要做燒火童子,那就做一輩子吧!”

這一下子,丁立有一些不淡定了,十年時間對於他而言,並不算太離譜,到時候也不過三十來歲。

可一輩子,這個賭約就有點狠了,哪怕他心裏一千個一萬個篤定,李慶不可能煉出丹藥來,這時候也難免有那麽一點猶豫。

“哎!”

剛剛好心勸說李慶的那位師兄,不由一個歎息:“都是同門,何必劍拔弩張,這般對賭,實在有傷同門情分,我看不若如此,誰輸得,請在場的飲上一場,你們看如何?”

“敢問師兄尊稱。”

李慶轉過身來,同這位師兄行了一揖,這一位應該是他進宗門之後,不相識的弟子裏,三觀最正的一位了。

“不敢言尊,鄙人姓徐,名有澤。”

徐師兄趕忙回了李慶一禮,頗有君子之風。

徐有澤,嗯,李慶這一刻很想問一句,不知道師兄有沒有妹妹叫徐有容,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想到這裏,李慶不由朝著旁邊的柳雲曦掃了一眼,不過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或許是女性的直覺提過敏銳,柳雲曦似乎察覺到了李慶的目光,總感覺他的目光是看向自己羞羞的地方,感覺壞壞的,兩朵紅霞,不由浮上雙頰。

“哼!某些人口無遮攔習慣了,若是不給他點教訓,日後保不準眼睛看到天上去,真當自己是天命之子了,這在宗門裏也就罷了,大家不過一笑了之,這要是在外邊,其他宗門還以為我們九玄宗的弟子,都是這般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那丟的可不是一個人的臉,丟的是全宗門的臉。”

若說丁立,剛剛還有那麽一絲猶豫的話,隨著徐有澤給李慶台階下,他則有了決斷。

這李慶定然是剛剛勝了蔣俊楚,心態膨脹的厲害,才會做出這般不智的舉動,等他清醒過來,恐怕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麽好的機會,萬萬不能夠錯過,所以,他不惜將這件事上升到了宗門尊嚴之上,逼得徐有澤不好為李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