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錢是萬能的
先是冒出一個莫名優越感的逗比，然後又冒出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導購，李慶的心情談不上多糟，當然也不會好，語氣淡漠道：“丹藥。”
這癸二十一見此，不由露出一個歉意的笑，然後恭聲道：“丹藥區在二樓，公子您隨我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二樓的丹藥區。
雖說丹藥都盛在各自專屬的丹藥盒之中，不過二樓的空氣之中，依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彌漫。
“不知道公子，需要什麽樣的丹藥。”
較之那狗眼看人低的壬三十七，這名著淡綠色裙子的癸二十一，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讓人舒服許多。
李慶原本不愉的麵色，也不由微微緩和下來，淡淡道：“洗髓丹。”
聞言，癸二十一臉上不由微微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洗髓丹雖說隻是三品丹藥，可是作為三品丹藥之中最特殊的存在，價格力壓大部分的四品丹藥。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癸二十一心中，不由感慨了一句，麵上的笑容愈盛了幾分。
做她們這個職業的，收入本就和銷售金額相掛鉤，假若能夠售出一枚洗髓丹，她可是能夠得到不少的抽層呢。
可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洗髓丹？給你來一打這麽樣？把你賣了，不知道夠不夠買一個丹藥盒。”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一樓大廳，同李慶看不對眼的林雄。
這林雄撇著嘴，用一種蔑視、鄙夷的態度，由上而下掃視、打量著李慶。
“嘻嘻~”
李慶還沒有說話，那站在林雄身側的壬三十七，卻是忍不住掩嘴笑出了聲，雖說很快就被她自己給捂住了，可那眼眸中的鄙夷，卻是掩不住的。
“怎的，天歲商行你家開的？”
泥人，也有幾分火氣。
更別說李慶不是泥人，對方三番兩次，莫名其妙的挑釁，他若再忍下去，那就變成忍者神龜了。
聞言，林雄麵色不由微微漲紅，他倒是希望自家有這麽大的產業，可惜就算把整個林家給賣了，恐怕都不見得有永安城天歲商行百分之一的價值，更別說，天歲商行遍布整個東陵洲。
本著輸人不輸陣心態的林雄，自然不會輕易退縮，頭一揚，道：“自然不是我家開的，隻不過看不習慣有些人，分明窮鬼一個，偏偏要跑出來裝大尾巴狼。”
“嗬~”
李慶笑了，狗眼看人低哪個世道沒有，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可是這麽作的，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壬三十七，你告訴我一下，你們天歲商行的洗髓丹怎麽賣。”
“林公子，我們天歲商行的洗髓丹，一共分為兩種，一種是越國煉丹師自己煉製，定價為四萬靈晶一枚，還有一種是長生丹宗煉丹師煉製的，定價為六萬靈晶一枚。”
“能打折嗎？”
“林公子，您知道的，我們天歲商行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辦法打折的。”
“這樣啊！也不到有些人，把全部家當拿出來，湊不湊得出一個零頭。”
……
李慶冷眼旁觀，看著那林雄同那壬三十七一唱一和。
此時，周邊不少客人被這邊吸引，帶著戲謔的神色，看著熱鬧。
“哼~”
待兩個人雙簧唱的差不多，李慶冷笑一聲，問道：“說完了？”
也不等那林雄說話，徑直掏出一張晶卡，直接丟在欲言又止的癸二十一的麵前，以一種毫不在意的口吻道：“長生丹宗的洗髓丹，給我一枚。”
“哈哈~”
見如此，林雄不由一陣捧腹大笑，笑了好一會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笑死我了，還真能裝，你這晶卡裏邊的錢要是真的夠買洗髓丹，我跪下來叫你爺爺。”
“是嗎？”
李慶笑了，滿是嘲諷的笑容，轉過頭同癸二十一道：“刷卡！”
那癸二十一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微微愣神了片刻。
“嗤！裝得挺像的。”
林雄‘嗤’笑一聲，將手中的折扇打開，輕輕搖動著，一副淡然的樣子。
微微愣神之後，癸二十一終於回過神來，目光不由朝著李慶看去，在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後，插卡、刷卡、密碼輸入，伴隨著‘叮咚’一聲交易成功提示音，一切都顯得那般的流暢。
隻不過，伴隨著那一聲‘叮咚’聲，林雄的整個身子僵住了。
李慶沒有急著取洗髓丹，而是帶著戲謔的目光，看向林雄，用一種溫柔的口吻喚著：“乖孫子，還不趕緊過來和爺爺請安。”
“噗~願賭服輸，還不趕緊跪地叫人家爺爺。”
圍觀的人群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林雄一般狗眼看人低，對於他的舉動也有些不爽，這時不由吆喝了一句。
聽著耳旁的吆喝聲，本就覺得大失顏麵的林雄，徹底暴走，漲紅的額頭上，青筋跳動，身形猛地朝著李慶撲去，並咆哮道：“甘泥釀，給老子去死。”
“放肆！”
李慶正準備閃避開對方轟來的拳頭之時，一個充滿威嚴的怒喝聲在商行內炸響，原本躍身半空，麵色猙獰的林雄，麵上陡然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隨即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
眾人，不由將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頭發花白、身形略顯瘦削的老者，自三樓樓梯方向走了過來，老者雖說身型瘦削，可此刻身上卻有一種如嶽一般的沉穩之勢。
“見過董掌櫃。”
“見過董掌櫃。”
……
客商之中，不少人都認得老者，紛紛拱手問好。
董掌櫃的，則一一頷首，麵上本能的露出一抹親和的笑容。
從地上爬起來，略顯狼狽的林雄，低垂著腦袋，一臉畏懼之色，躬身道：“董掌櫃。”
董掌櫃的蹙了一下眉頭，道：“看在林峰的麵子上，饒了你這回，下一次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
林雄趕忙表態，說完之後，低垂著頭，灰溜溜的跑了。
他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麽的狼狽，雖說心中恨極了李慶，恨不得當場把對方大卸八塊。
可既然董掌櫃出現了，他也清楚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不過這不代表，這件事就這般算了。
驅趕走林雄，董掌櫃又掃了那壬三十七一眼，壬三十七如同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垂下了腦袋，麵色慘白一片。
董掌櫃的目光，沒有在壬三十七身上多逗留，很快就轉移道李慶身上，先是露出一個歉意笑容，這才道：“抱歉，讓客人受驚了，作為補償，客人本人今日所有的消費打八折。”
李慶聞言，麵色不帶絲毫波瀾，禮節性的拱手一禮道：“多謝董掌櫃。”
董掌櫃的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以他在永安城的身份地位，能做到這般，算是給足對方麵子，至於對方領不領情，並不在他考慮的範疇之內。
此刻，旁觀的眾人，則紛紛朝李慶投去羨慕、嫉妒的眼神，打八折是什麽概念，單單一枚洗髓丹就能夠省下上萬靈晶，換做是他們，今日必然砸鍋賣鐵，將要添置的東西，盡數添置下來。
至於李慶那波瀾不驚的麵色，在多數人看來，不過是歡喜過頭了，反倒是沒了表情，沒有人在意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