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何誌遠上場

第三場,何誌遠上場了。

在李慶原先想來,自家這位何師兄應該是前三就該出手的,至於他自己,嘿嘿,他覺得自己最後一個出場,也沒有什麽意外的。

膨脹,咱就是這麽膨脹。

何誌遠一上場,李慶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如今的李慶對於九玄宗有了一定的歸屬沒錯,可人這種東西,親疏遠近之分,還是難以杜絕的,隻要還有情這個字的存在,就免不了會有這樣的分別,畢竟是人不是聖人。

何誌遠的對手,是一個略顯瘦削的青年,瘦到臉頰都微微朝著裏邊凹陷,按理來說,武者修行,筋骨強健,血肉壯實才對,鮮少有看到這般模樣的。

何誌遠自那赤羽雕上,一躍而下,來到那演武台上,拱手一揖,朗聲道:“九玄宗,何誌遠。”

對麵瘦削得有些詭異的青年,不鹹不淡的看了何誌遠一眼,敷衍的拱了拱手,道:“石符。”

這家夥,很沒有禮貌啊!

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觀戰的李慶,心裏不由吐槽了一句,按理來說,哪怕是對手,作為世家出身的,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說句難聽點的,虛偽客套不能丟嘛!

台上的何誌遠,麵色沒有太多的變化,手中的長槍,陡然朝前一遞,長槍激射而出,化為一道銀色流光,朝著對麵的石符激射而去,而在遞出長槍的那一瞬,何誌遠雙膝微不可查的一個下蹲,身形如同彈簧一般爆發縱躍,遞出長槍的右手,一把握住激射中的長槍尾部,猛地將那長槍再次一送,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那石符的眉心送去。

“哼!”

那石符並沒有被何誌遠猛烈發起的攻勢所震住,一聲冷哼,身形陡然一閃,數個石符出現在周遭,或躍身刺出手中長劍,或迂回側身斬出長劍,或俯身下衝長劍自下而上挑起。

幻身,可每一個幻身,都恍若真人,他這門虛幻身法,顯然層次不低,遠超李慶曾經的青月劍歌幻身。

旁觀狀態的李慶,毫不猶豫的將《洞悉之眼》一口氣提升到出神入化層次。

《洞悉之眼》0/???(玄階下品;出神入化:你對這門瞳術的掌控力度達到了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層次,能夠輕易洞悉虛假變幻,感應真意流轉。)

熟練度提升了,介紹反倒是更加簡短了,可李慶卻能夠明顯感覺到,這門瞳術如今的玄妙。

他一眼,就看穿了那石符虛影變幻,那石符出乎意料的,根本就沒有離開原地,那些或迂回、或縱躍都是騙人的,他的真身此刻正在蓄勢,準備遞出不容小視的一劍。

在李慶的視線裏,他那長劍之上,此刻有一股詭異的黑色氣息流轉,那黑色陰冷而詭譎,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壯大。

這石符想要和自己一樣,一招斃敵?

李慶心中不由冒出這麽一個念頭來,此刻他甚至有忍不住開口提醒的想法,不過卻是強行製止住了這個衝動。

因為在雙方的約定之中,雙方弟子切磋,哪一方率先開口提醒,不管占據如何,直接判定提醒方失敗。

此次比鬥,事關玄鐵精礦的歸屬,再說了,李慶也清楚,自己這位何師兄既然會被選來參加這一場比鬥,應該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果不其然。

“哼!”

何誌遠一聲不屑的冷哼,那衝刺沒有絲毫停滯的意思,反倒是愈發的快了,就在彼此之間,隻有一丈距離之時,何誌遠腳下猛地爆發出狂暴的力量,身形一個縱,這一瞬,身與槍合,銀色的長槍,化為銀色的閃電,帶著破碎一切的意誌,撕開虛空,朝著那石符的真身轟擊而去。

“斬!”

在那長槍爆發的瞬間,石符蓄勢已久的長劍,一劍轟然斬出,那長劍之上,無數陰冷詭譎的黑色氣息流轉,隨著長劍斬出,以長劍為中心,空氣之中的溫度,以一種體表能夠輕易感受的速度,急速下降,內中更是隱藏著讓人難安的心悸之息。

“當!”

長劍一劍,斬在那強勢無匹的槍尖之上,尖利的金鳴之聲響起。

伴隨著金鳴之聲響起,那石符的身形,猛然一個倒飛,如同被狂風卷起的枯槁樹葉一般,身形倒飛那一瞬,一口猩紅鮮血,從他口中噴灑而出。

“踏!”

一腳重重踏在那山石平麵之上,手中長槍猛地一抖,將其上的反震之力震散,何誌遠正準備躍身而起,趁勝追擊,卻突然覺得自己握住長槍的右手,猛地一痛。

似有毒蟲在撕咬他的經脈一般,他不由低頭一看,隻見他的右手血管、經絡之內,黑色詭異的力量,正瘋的朝著手臂上方,瘋狂蔓延。

該死!

這一瞬,他瞪大了眼睛,剛剛那一擊,他確實感受到了一股陰冷詭譎的氣息,卻未曾想,對方的這股詭異力量卻是透過了長槍槍體,直接威脅他的肉身。

“咻!”

左手倏然劃過,薄薄的指甲,此刻卻同匕首一般鋒利劃過肌膚,頓時一道黑色的血箭從他手臂上激射出來。

“滋~”

那黑色的血液,落到山石表麵,山石頓時發出一聲詭異的聲音。

何誌遠此刻沒有理會,這詭異的聲音,體內的靈力運起,強行將這股詭異似毒非毒、似意非意的力量,強行封堵在右臂。

遠處,從山石地麵起身的石符,拍了拍身上灰塵,拭去嘴角的血漬,嘴角揚起,用一種得意的口吻道:“沒了右手,再加上需要耗去三分精力去鎮壓它,你憑什麽和我比。”

漆黑如墨,陰冷詭譎的長劍,在石符手中,抖出一個好看的劍花,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

“哼!下三濫的手段。”

何誌遠不屑的冷聲嘲諷一句,左手一把將長槍接了過去,戰意反倒是進一步攀升,目光灼灼。

“嗬,不見棺材不掉淚。”

石符一聲冷笑,身形一閃,化為漫天身影,朝著何誌遠而去。

他的戰鬥風格,似乎就同他的長劍一般,走的都不是堂皇正大的路線,而是走陰冷詭譎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