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難說

李慶最開始對於薛高瑾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輕視,畢竟他如今對於自己的定位,那是能夠正麵對抗元丹境的存在,底牌盡出同陰神境過兩招也不是不可以,當然底牌用完之後,骨灰就可以自己回歸自然那種。

薛高瑾則用自己實力證明,自己有被重視的資格。

“當!”

伴隨著一聲劍鳴之音,兩人身形再次拉開。

不分伯仲。

這是兩人新一輪對抗的結果,不過李慶麵色依舊輕鬆,薛高瑾則顯得越發的凝重一些。

“師弟,這《春之劍》用的實在是好啊!他若是蒙麵上場,我都以為墨靈城周家,又要出一個小劍癡呢!”

李長經看著台上持著永暗,揮灑自如的李慶,不由感慨道。

“是啊!師弟這悟性,實在是太過恐怕了,《春之劍》《縛龍槍》都是地階武技,若是他生在那中州,也不知道會是何等風采。”

端木靜月也頗為感慨。

越國終究是邊陲效果,地階已經到頭了。

傳聞中,中州那周王朝,擁有天階功法傳家,正因為如此,才能夠雄踞中州,力壓八方逾數十萬載而不衰敗。

“金鱗豈是池中物,那中州,想來師弟遲早要去的,莫說中州了,或許東陵洲日後都不見得能夠困住李師弟呢!”

李長經說著,目光之中露出幾分渴望之色。

武者到元丹境後期,多數都會遊曆,尋找突破的契機,他有一個夢想,那就是遊遍東陵洲,然後跨洲而去,那苦寒的北寒洲、遙遠的南靈州等等。

“不過以師弟的性格,到時候,恐怕……”

端木靜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越國之內,有自家那位實力不可測的叔叔作為靠山,有九玄宗作為後盾,似李慶這種宗門天驕,除非真的想要和九玄宗撕破臉,否則多少還是有所顧忌的。

可一旦離開了越國,到了那中州,莫說九玄宗了,恐怕整個越國都不被人家放在眼裏,偏生李慶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子。

“師弟看似莽撞,實際上細細觀他行事,都不是無的放矢,我們無需擔心太多,我們還是擔心擔心,別被他超過太多,到時候丟了麵子。”

李長經搖了搖頭,他覺得以自家師弟的性子,想要吃虧恐怕很難,反正他吃虧了,李慶都不見得會吃虧。

“這倒是!”

端木靜月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

“這李慶倒是有兩把刷子,不過也僅此而已,薛師兄怎的不使出雷霆手段,直接將他打下台去。”

紫霄宗一名弟子,一臉自信說著。

紫霄宗雙薛之名,可不是吃素的,李慶能贏那蘇長柳,在他看來不過是帶了幾分僥幸,想要薛高瑾,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一旁的蘇長柳麵色則不太好看,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和雙薛的實力差距並不算大,旁邊這位師兄這般說話,豈不是說,自己遠遜色於薛高瑾?

他心中雖然惱火,可是他敗給李慶卻是不爭的事實,此時也不好多辯解什麽,內心深處,卻暗暗的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薛高瑾也輸了,看這位師兄還好不好意思嘲笑自己。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剛生出,就被他強行給壓製下去了。

此次演武大會,可不僅僅涉及個人的榮譽問題,還涉及到宗門在越過一些隱性利益的分配問題,宗門利益,同樣的也是他們的利益。

“此人不簡單,莫要小瞧了。”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演武台而回,再次順利晉級薛高衾這般說了一句。

“額!”

紫霄宗剛剛開口的那位弟子,微微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內心雖說有些怨念,不過卻沒敢表現出來。

墨羽宗這邊。

“強!”

素有周家小劍癡之名的周默,此刻麵色凝重的吐出了這麽一個子。

同李長經、端木靜月、薛高衾一般,他很快的就結束了新一輪的淘汰賽,獲得了晉升的資格。

有句話說得好,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交錯的外號,小劍癡這個稱呼,無疑證明了他對於劍道的癡迷,而周家劍癡,則是以為陰神巔峰境的武者,也從側麵可以看出他的潛力。

“不過是手下敗將。”

藍陽靈冷冷的說了一句,雖說她也感覺的額李慶同她的戰鬥,有些別扭的地方,可她內心深處,本能的不願意去承認這個事實。

這時,那小劍癡周默轉過頭來,看著藍陽靈,一臉認真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藍陽靈聞言,麵色陡然一黑,聲音陡然拔高幾分:“你莫以為別人叫你一聲小劍癡,你就覺得能夠穩壓同輩了,等演武大會結束,我們比劃比劃。”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藍陽靈本就是驕傲的性子,她願意承認周默實力強大,卻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對方。

周默搖了搖頭,依舊用認真的口吻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

藍陽靈被氣個半死,恨不得直接拔刀先比過一場。

遠處閣樓。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墨羽宗的天驕呢!又是《春之劍》又是《縛龍槍》的,有點意思。文相,不得不承認,書魔看人的本事,是真的強。”

越國皇帝陛下,憑欄而站,目光落在李慶所在的演武台上。

以李合一武道層次,能夠得到他的關注,本身就能夠從側麵反映出,他對於李慶的重視。

“是!”

文相雖說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是高傲的他,也不會違背本心,去說否定之詞。

“也不知道執一,能不能勝他。”

皇帝陛下,略帶感慨的說了一句。

執一這個名字是他賜給李執一的,也就是他的皇孫。

一字,同樣取自天人合一中的那個一。

很顯然,這個皇帝陛下對著皇孫寄予厚望,讓他執著於這個一,當然,也從側麵正麵他的自傲,他寄以厚望的皇孫,是執著的去追求那個一,而他是要合那個一。

“難說!”

文相沉吟片刻,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李慶的資料,早已經都在他的書房之中,這是一個不能夠用常理去揣度的少年,總是能夠創造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