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平身所見

“你這人,怎的這般沒有風度,實在是個陰險卑鄙小人。”

那沈碧珞不方便罵人,可不代表花月宗其他人不方便罵人,例如那溫媃,此刻一臉憤怒之色,朝著台上的李慶喝聲罵道。

咫尺天涯。

李慶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演武台靠近花月宗這側,一臉嘲諷之色,同那溫媃道:“怎的,日後生死搏殺,你是打算說自己是女人,讓對方先給你刺上兩劍還是讓他自縛雙手。退一步說,怎的,我是睡了你師姐,還是睡了你,需要手下留情,憐香惜玉?”

“你無恥!”

溫媃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大放厥詞。

“敗類,我從未見過這般無恥之徒。”

“就是,竟然膽敢當眾調戲沈師妹。”

“可惜此人注定要敗在沈師妹的手上,否則稍後要是遇到我的話,定然要好好教訓他。”

……

這一下子,李慶犯了‘眾怒’,無數對那沈碧珞有想法的青年才俊們,紛紛‘挺身而出’怒聲嗬斥,甚至有不少人,都出言想要教訓教訓李慶。

作為合格的舔狗,自然是將女神高高放在神壇,雖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內心裏免不了會生出某些不為人知的想法,可他們絕對接受不了,李慶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褻瀆’他們的女神。

“你無恥!”

在這些舔狗怒喝嗬斥之時,台上那膚白貌美,一副白富美的沈碧珞,這一下子白不起來了,從那細膩潔白的脖頸開始,氣血翻湧,瞬間漲紅起來,整張臉都布滿了紅霞。

不夠漲紅臉的沈碧珞,顏值非但沒有跌落,反倒是又另外一種美。

“我怎的無恥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李慶腳下咫尺天涯倏然發動,一把避開沈碧珞含怒一擊,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

沈碧珞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的怒容更盛,腳下的《花間舞》頗有演變成《疏狂雨》的節奏,手中那銀色細劍,如同暴雨梨花針一般,化為漫天的劍雨,朝著李慶籠而去。

李慶身下步伐愈發的玄妙,不斷避開沈碧珞的攻勢,並且朝著那些忿忿不平的‘義士’喝道:“你們聽說過一句話不,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被動挨打,從來不是李慶的作風,地圖炮直接開,管你是紫霄宗也好、越國皇族也罷,反正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捎上。

“小子,你這是找死。”

“李慶,你太狂妄了,這裏是榕城,不是九玄宗的落楓山。”

“年少輕狂沒錯,可是胡亂撒野就不對了,莫要比我們替你師尊教你規矩。”

……

能夠出現在這裏,哪一個不是宗門後起之秀,哪一個不是自視甚高之輩,被李慶這般嘲諷,如何能夠坐得住,紛紛怒喝回應。

越國舉辦演武大會這麽多年,或許今年這一年,應該是最熱鬧的一次。

而始作俑者的李慶,在那演武台上,一邊避開沈碧珞愈發激烈的攻勢,一邊回應台下:“找死?替我師尊教訓我?哈哈,那也要你們有這個能耐才成。”

“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

這一下子,諸多宗門的天驕們,這一下子是真的炸窩了。

開什麽玩笑,這都指著鼻子罵了,能不炸窩嗎?

“狂妄不狂妄,你們說了不算,要不然我們來對賭一把如何?”

李慶原本並沒有對賭的念頭,隻是看著這些舔狗一個個恨不得化身泰迪,要上台和自己拚命的模樣,腦海之中不由浮現起某種蔬菜,一種名為韭菜的蔬菜。

韭菜好東西啊!既能夠壯陽,最最重要的是割了一波,還能夠生出一波。

“可惡!”

台上的沈碧珞此刻真的是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她能夠在花月宗立足,能夠被選送去中州,倚靠的可不僅僅是外貌,實力、天賦無疑是最關鍵的,否則單論外貌,花月宗之內,不敢說有人勝過她,可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的女子,並不見得尋不出來。

可此刻,李慶卻這般無視她,作為一名武者,她怒了。

“花逝。”

這一劍遞出,一股幽怨的死寂之意,將李慶籠罩。

這劍意,同李慶的寂月劍歌十分的相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破!”

這一次,李慶沒有閃身避開,手中的永暗隨即遞出,這一刻,永暗之上並沒有太過明顯的劍意顯現,除了快之外,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當!”

下一瞬,一柄銀光熠熠的細長長劍和灰撲撲的永暗在虛空之中碰撞在一起,隨即演武台上,卷起一道道無形的力量漣漪,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接我一劍。”

李慶輕聲一喝,手中的永暗倏然遞出,這一劍遞出,一道清越的劍音在虛空之中響起,伴隨著這劍音響起,沈碧珞感覺整個人的血脈都隨之澎湃起來,手中的長劍更是隱隱顫動。

“破!”

音攻最難防禦,不過能夠成為花月宗種子選手的她,自然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應對之法。

伴隨著她手中的音色長劍一抖,一陣劍音隨之而起。

以劍音對劍音,這應對之法,顯然是十分合適的。

而就在沈碧珞破除李慶的寂月劍歌之時,李慶的身形,陡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一劍,沒有絲毫保留,朝著她的後心遞去。

“小心!”

“卑鄙!”

“無恥!”

……

按理來說,台上比試、切磋之時,台下之人是不允許做出任何提示的,可是此刻看著李慶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保留,朝著那沈碧珞的後心遞去,莫說那些舔狗了,就算是花月宗那些和沈碧珞隱隱爭鋒的女弟子,都不由驚呼起來。

九玄宗這邊,李長經、端木靜月兩個人的眉頭,在這一瞬間,都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

至於其他弟子,有皺眉不忍的,有隱隱擔憂的,也有人露出不滿、厭惡之色。

而台上的沈碧珞,麵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一個轉身,可假若有人細細去看她眼眸的話,會發現她眼眸之內,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慌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