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碾壓

黑賭檔。

李慶剛準備黑賭檔,兩個滿身橫肉勁裝打扮的打手,就圍攏過來,雙手抱胸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將他上下掃了一遍。

每個行當,都有屬於的自己門道,兩個打手會被安排在門口位置,除了一身橫肉能震懾人之外,眼色也是要的。

兩人一眼就看出李慶並不是熟客,身上的那股氣質也不似賭客。

其中一個打手,許是見李慶還是少年,語氣還算溫和,同他道:“這邊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去別的地方。”

聞言,李慶笑了笑,不以為意道:“不就是賭檔,怎的不能進去了呢!”

剛剛開口的那個打手,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什麽,卻是被另外一個打手示意製止,且開口道:“是賭檔沒錯,不過你帶錢了嗎?沒錢,可進不去。”

“錢?”

李慶反問一句,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猛地一拳轟在了對方的腹部,對方身形頓時化為弓形,像是離膛的炮彈,徑直撞爛那略顯單薄的門板,衝入賭檔之中,隨即一陣劈裏啪啦的撞擊聲響起,還有鬼哭狼嚎的混亂聲音。

餘下一個打手,呆立原地,額頭上冷汗不知覺沁出。

“看在剛才那句話的份上,饒你一回。”

丟下這麽一句話,李慶一腳踹開殘破的大門,朝著黑賭檔裏走去。

“咦,這不是柳枝巷李家那小子。”

“趙虎子那廢物,不是去尋他麻煩了嗎?怎的跑過來了?”

“跑過來不是正好,還省得去找,兄弟們,盤他。”

……

賭檔,自然不止門口兩個打手,剛剛動靜不小,此時貓在賭檔裏邊的大手們,統統都被驚動了。

雖說剛剛被一拳轟進來的打手,看起來有些慘,不過此刻他們仗著自己人多,再加上李家這小子是出了名的‘廢物’,自然地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畏懼之心。

假若換成一個陌生人,想來他們本能的就會多出幾分小心。

至於賭檔裏的客人,原先還有些慌亂,後邊聽到大手們叫破李慶的來曆,頓時安下心來,這一下,反倒是不急著走,反倒是想要看熱鬧了。

“你說李家夫婦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行走野外,怎的說沒了就沒了。”

“誰知道呢!保不準,得罪了什麽不能得罪的人了唄!”

“李家這小子,有些衝動了。”

“人家爹媽可是武者哩!”

……

好事的賭客們,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籌碼,一邊七嘴八舌說著,幸災樂禍的不在少數。

十個賭客九個爛人,別指望這些人,會有什麽高尚的節操。

李慶目光冷冷的掃過圍攏過來的打手,麵露輕蔑之色。

這些打手,都不過是普通人,雖說比一般人更加壯實能打一點,可是在武者麵前實在不夠看。

“小子,你說我先打斷你左腿好呢?還是右腿好呢?”

打手中走出一人,隱隱是小頭目般的角色,將手中的鐵棍敲了敲,不懷好意的說著。

“打斷他中間那條先。”

“哈哈~”

賭客中,也不知道誰起哄,叫喚了一聲,隨之引起其他的賭客哄堂大笑。

聞言,李慶目光不由一冷,目光朝著那賭客的方向看去,冷聲道:“找死!”

人群中,剛剛起哄的那賭客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找死?得了吧你,還以為是以前啊!你爹媽死了,沒有人罩你,你這樣的廢物,我一個能打三個,再他媽的廢話,信不信老子削你。”

李慶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將目光轉向賭檔的打手身上。

打手頭目嘴角微微揚起,一臉囂狂道:“小子,你現在跪下來給狗子磕頭道歉,然後把你那院子的房契做……”

“啪~”

他的話尚未說完,一個巴掌就抽在了他的臉頰,看似纖瘦的手掌上,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瞬間將他大半的牙齒抽斷不說,整個人都被這一巴掌給掀飛,隨即重重的撞在了身旁另外兩個打手身上,三人頓時滾作一團。

而這隻是一個開端,不等其他的大手們反應過來,李慶如同鬼魅的身形,在他們之間不斷穿梭,或拳或掌,或肘或膝,骨裂聲、哀嚎聲不斷響起。

不是沒有打手想要反抗、反撲,可是往往他們手中的鐵棍或者刀匕剛剛揮出去,臂骨就被李慶直接折斷,隨即則是一頓鋪天蓋地的暴打。

打架、搏殺膽氣無疑是個十分重要的東西,不過一開始,他們的膽氣就已經泄了,更別說彼此之間的實力,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故而,出現碾壓的場麵,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咕嚕。”

“咕嚕。”

……

圍觀的賭客,已然目瞪口呆,看著地上翻滾哀嚎的打手,看著被暴力一拳折彎的鐵棍,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吞了口口水,然後就形成了一片交響樂。

而剛剛起哄要打斷李慶第三條腿的家夥,麵色更是煞白,雙腿微不可查的顫抖了起來。

最開始被李慶一巴掌扇飛的打手頭目,此刻右側臉頰高高腫起,像是一個大豬頭,不過他沒有屈服於李慶的‘**~威’,一邊掙紮著起來,一邊厲聲喝道:“武者,小王八蛋沒想到你竟然成了武者,不過那又如何,我們老大幾年前就已經成功凝脈了,你等死吧你!”

“呱噪~”

李慶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腹間,其身體不由一弓,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倒飛出去,伴隨著骨骼碎裂的‘哢嚓’聲,撞在丈許外一人合抱的柱子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那柱子都不由顫了顫,這打手頭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徑直昏死過去,想來就算不死,下半輩子,恐怕也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原本一些受傷不算嚴重的打手,見到這一幕,趕忙在地上多翻兩個滾,叫喚聲愈發淒厲了幾分。

“哼~”

李慶不由冷哼一聲,卻是懶得理會這些人,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賭客這邊,而這些賭客,此時恍若遇到洪荒凶獸一般,本能的倒退了一步。

“剛剛誰說要打斷我中間那條腿的?”

李慶的話還未落音,原本聚集在一起的賭客,頓時化為鳥散,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留在原地,麵色煞白一片,雙腿打著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