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之前,楚原找了個地方,先把蟒蛇皮和小怪獸的五彩犀角都給藏了起來。

這些東西要是現在就這麽帶回家,估計會把老爹老娘給嚇死,還是這兩天找個時間進城一趟,趕緊把這蛇皮賣掉,到時候把賣得錢帶回家就好!

至於五彩犀角更要趕緊找個地方藏好,小怪獸來曆神秘,這隻它身上的犀角估計也不是簡單貨色,丟了可惜,但留在自己身上萬一哪天被人發現也是個禍患。

遠遠看見自己的小屋,楚原雖然隻是剛剛穿越過來一天,但這具身體畢竟在這裏生活了十五年,心裏還是本能的一暖,腳步不自覺就加快了幾分。

一到家門口就聽到從院子中傳來一陣陣劈裏啪啦地劈柴聲,推門一看,就見“自己”的父親楚征正在院子中費力地劈著鬆柴。

這種鬆木的柴禾異常堅韌,往往要七八斧頭才能劈開細細的一根,完全是個重體力活。

楚原見了趕緊幾步上前,劈手從老爹手中奪過斧頭,很自然地叫道:“爹,你這幾天身體不好,就不要勞累了,多回屋歇會吧,這柴我來劈就是。”

這種雪鬆木的柴禾非常的堅韌,以楚原戰者的修為,往往要七八斧頭才能劈開細細的一根,完全就是個重體力活。

楚征以前當兵的時候身體就落下了暗疾,雖然修煉了二十多年的厚土訣,但受到**本身品階的限製,修為早就在十幾年前停止了進步,現在的實力比起楚原都要差上很多。

一家人生火煮飯加上取暖所用,一天最少也要上百根的雪鬆木,要想劈夠一天的用量,沒有七八百斧子絕對不行。

楚征的身體那裏能禁得起這樣折騰!

楚原既然已經發誓要替前任盡夠孝道,那麽就絕對不能光說不練,這柴嘛,自然是由他來劈了!

“修煉結束了?有沒有什麽進步?”楚征見兒子突然推門進來,擦了擦汗問道。

“還是沒有!”楚原笑笑,立刻低下頭用勁地劈起柴火來。

楚原早上出去,托詞是找個僻靜地方好好修煉,可沒敢把進山打獵的事情告訴家裏。現在整個人的靈魂都換了個,自然不能讓家裏看出什麽不對來。

楚征在旁邊低落地歎了口氣,道:“厚土訣就是大頭兵修煉的**,當年我當兵的時候就聽人說,就算把它修練到頂也沒什麽大用!要是實在不行就算了,咱們這種小民注定是沒希望修煉成戰師的!”

“還有六七天呢,說什麽我也要最後再努力一下!”楚原停下斧子,看著楚征,堅定地道:“隻有戰師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不能修煉成戰師,我可不甘心!”

這是楚原的心聲,不管是已經魂飛魄散的原“楚原”,還是穿越過來的楚原!

楚原畢竟已經是兩世為人,通過原來的記憶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後,楚原就立刻意識到了戰師對這個世界的意義。

在這個世界,戰師就是科學家,就是發明家,就是工廠,就是軍隊,就是組成這個世界,推動這個世界發展的最重要的基石和動力,也是這個世界發展的方向。

經濟上需要戰師來提供陣圖,煉製各種陣器、戰器來滿足生活需要。軍事上也需要戰師衝鋒陷陣,一決勝負。政治上在幕後掌握最終決策的也是各個巨大的戰師家族和聯盟幫派。

總之,戰師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一旦有一玄天師從這個世界消失,那麽這個世界就會瞬間崩潰!

楚征欣慰地看了看楚原,點了點頭,激揚地大聲道:“好!如此才是我的好兒子!咱們就最後再爭取一把,要是還不行,就隻能怪這賊老天不給人機會了!”

自己家的這個小子,自小就誌向遠大,一心想要出人頭地,成為一個強大的戰師。當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玩泥巴時,他就整體纏著自己,讓自己教他軍隊裏學的厚土訣。

但戰師豈是那麽好當的,沒有一個好的師父,沒有一部高品階的戰力**,怎麽可能成為一個強大的戰師?

即使修煉的再辛苦勤奮,又有何用?

城裏的五靈苑倒是每三年收一次弟子,但每次好幾萬人參加甄選,最終能夠通過甄選的最多不過一兩百人而已!

那些能通過的人哪個不是家裏從小就重金培養,全心修煉的嬌娃子,個個實力不凡。

而自己家呢,祖祖輩輩都是在這山裏生活的,要不是自己當過三年兵,學會了最簡單的戰力修煉法訣,不然自己這兒子連最基本的凝聚戰力也不會,更何況是修煉成戰師了!

望著楚原那堅毅的臉龐,楚征沒有再說什麽,重重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扭身走進屋裏。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就像他當年在戰場上相信身後的戰友一樣,自己的兒子一定不會在這個小山村中過活一輩子的!

楚征有絕對的信心!

楚原望著楚征的背影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楚原了!

而且回來的一路上,楚原也發現自己體內的戰力正在不斷地得到精煉,似乎自己身上正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對自己即將參加的甄選非常有幫助!

楚原正想接著劈柴,突然間就聽見外麵響起了震天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趕緊開門!!!”

楚原眉頭一皺,不知是什麽人,這麽晚了過來,而且還是如此凶神惡煞的!

楚原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前,就見大門已經被人給大力推開了,四個人如狼似虎般一下子衝進了院子裏。

楚原家就是三間茅草屋外麵稍微簡易地圍了一圈籬笆,不是為了防人,主要是為了防止半夜從山裏竄出來的野獸,所以很容易就會被人給打開。

人群中一個被簇擁著的瘦瘦的中年人掃了楚原一眼,冷笑一聲,尺高氣揚地大聲吆喝道:“你爹娘的?”

楚原眉頭一皺,這人正是迫使他進山打獵的原因之一,鐵靶子山的稅務官吳有才!

吳有才雖然隻管著鐵耙子山腳下的五個村莊,但說話的口氣比在山中遇到的那個中年人還大,十分讓人討厭。

楚原撇了他一眼,冷聲道:“找我爹娘什麽事?”

“嘿嘿,什麽事?”吳有才冷笑兩聲,見楚征夫婦從屋裏走出來了才大聲道:“我來這裏自然是收稅錢了!”

“稅錢不是還要三天才交嗎?怎麽還要收稅錢?”楚原的母親何氏剛剛走出房門,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三天後交的那是年稅,這次收的是盧大公子的喜稅!”吳有才斜撇了一眼何氏,嘿嘿冷笑道。

“什麽喜稅?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個稅種?”楚原問道。

吳有才是出了名的貪婪小氣,這突然又要來收喜稅,讓楚原心裏很是懷疑!畢竟馬上就要交稅了,這又要來催新稅,這哪裏是什麽喜稅,分明是催命稅!

“廢話,盧大公子的喜稅自然是為盧大公子新婚大喜征的稅了!盧大公子向你們征稅那是想讓你們沾粘喜氣,你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吳有才驕橫地道。

楚原道:“這種喜氣我們小民可無福消受!”

“你……”吳有才眉毛一揚,就想發飆。

“小孩子不懂事,吳先生不要見怪!”楚征見兩人有吵起來的趨勢,趕緊把楚原拉到了一邊,向吳有才道:“敢問吳先生,這喜稅應交多少,何時上交?”

楚原冷哼一聲,扭身走到了一邊。

“不多!求個吉利,每戶六百戰幣!半個月以內全部都要上交!”吳有才看著楚原被訓走,得意地大聲道。

“靠了!你怎麽不去搶!”楚原剛想走開,就聽到這麽一句,立刻轉身大罵道。

記憶中,家裏一個月不吃不喝的總收入也才五百戰幣而已,六百戰幣的稅錢,簡直就是逼人走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