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是有服務員進來送菜,汪海正真想把關月攬在懷裏好好撫慰撫慰,當然他沒有行動,畢竟是公共場合。

關月看到服務員進來,馬上把手從汪海正的手裏抽了出來,兩個人立刻恢複了淡定自若的神色,正襟危坐地眼巴巴地看著服務員上完菜退了出去。

雅間裏再一次安靜下來。

汪海正懇切地看著關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期望著心愛的姑娘點一下頭答應他的請求,這種感覺很奇特,心裏還惶惶然七上八下的。

其實關月有些窘,剛才拚著一股勁兒,把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話一古腦都抖了出來,原本想著她這麽一說,她倆的關係也就徹底結束了,沒想到汪海正會提出和她好好交往,她心裏還是挺歡喜的,看來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

她不由撩了一眼呆呆地看著她的汪海正,想要岔開話頭,於是低聲說道:“你要是真想抽煙,那就抽吧!”

汪海正摸了摸頭,嘿嘿一笑,“不抽了,以後我盡量少抽點兒,慢慢地戒了。”但他也隻笑了一聲,眼睛仍然期待地望著關月,還沒得到關月的準信呢!

關月抿嘴笑了笑,給汪海正的碗裏夾了點菜,“吃吧。”

“嗬嗬。”汪海正聽話地把菜吃進嘴裏,終於還是忍不住,試探地說道:“吃完飯我們就回去吧!”

“嗯。”關月微微點了點頭。

汪海正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女人可真不好哄哇。

兩人終於冰釋前嫌了,相敬如賓地吃了一頓飯,吃完飯溜達著回公寓。天氣逐漸轉暖了,小區裏出來散步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這次汪海正沒有避諱,幾乎是和關月並肩行走的,不過一路上也沒碰到任何同事。

回到屋,關月一如既往地為汪海正和她各泡了一杯茶,兩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電視,因為是剛剛和好,都還不太放得開。半響,關月終於打破了沉默,由衷地說道:“海正哥,明天是周末,要不你把底片找出來,明天我去洗一張吧!”

“不用。”汪海正看著關月仍然糾結著照片的事,拉過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安慰道:“照片還有很多,我前妻她比較喜歡拍照。”

哦?關月又升起了好奇,禁不住說道:“你和我談談她吧!”

“沒什麽好談的。”汪海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她攬在了懷裏。他才不會那麽傻,說兩句前妻的好話,讓關月一吃醋,再和他鬧起來,又是吃不了兜著走。

關月抬頭,望著汪海正下巴下的青胡茬,撇了撇嘴,埋怨道:“你可真是個深沉的男人。”

嗬嗬,汪海正笑了笑,突然來了興致,不禁和關月鬥起了嘴,舒發一下自己的悶氣,“小月,其實你挺厲害的。”

“我厲害?”關月立即直起了身,離開了汪海正的胸膛,非常不樂意地反駁道,“我這種人還厲害呀。”

“嗯,蔫兒厲害,有點小脾氣,不好哄啊。”汪海正調侃地說道。

關月瞪大眼睛,真想發個火,可是人家明顯是在和她開玩笑的,她要是發火,是不是有點不大方呢?

汪海正看著關月眉稍吊了起來,趕快把她又重新攬在了自己的懷裏,不敢再捋虎須了。可鼻端卻隱隱聞到了陣陣頭發的芳香,是潘婷的味道,汪海正禁不住就在關月的發上親了一口,感覺馬上來了。

也是,兩人鬧了好幾天別扭,他都是獨自安眠的,欲望猛於虎,他可憋了好久了。

關月感到發上溫熱的觸感,剛一抬頭,兩片濕潤的嘴唇就吻在了她的眼睛上,隨後又含住了她如花的唇瓣。

汪海正把關月抱得緊緊的,眼睛微閉,非常享受地親吻著她,靈舌早已鑽進了她的檀口,滾燙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然後汪海正便輕而易舉地把關月抱了起來,走向臥室,嘴裏喃喃地叫了一聲“寶貝兒”。關月這次聽清楚了,是叫了一聲寶貝,真難得呀。可她神智依然很清醒,覺得剛剛和好就來這麽一場ml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卻已經被汪海正壓在了身下。

禁欲了兩年多的汪海正一旦有了***望可不是一般的強,這次又憋了這麽久,早已迫不及待的一邊吻著關月,一邊把自己滾燙的**送了進去。

每一次強有力的衝撞都頂在了關月的最深處,關月反應也有些強烈,不住嚶嚀出聲,麵對這麽強捍的力量衝擊,想不動情都不可能……

這次做的尤其久,關月累得腿都抬不起來了,汪海正出了好多汗,終於衝到了欲望的頂峰,無比的歡悅,軟在關月的懷裏,抱著她久久不放。

關月覺得這時的男人就像自己的孩子,特別需要她的疼愛。男女成家過日子,這性也是重要的一環吧,她其實也慢慢理解了薑濤說那些話的深層含義了,如果性不和諧,男人勢必會出去找樂子,隻是他不應該對那個女人那麽說。

“想什麽呢?”汪海正半天抬起了頭,看著關月撲閃著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像他一樣,體會到巔峰的感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體驗到愛的歡愉,他有點介意,禁不住皺著眉頭問了一聲。

關月回過神,耍了點小聰明,湊近汪海正的耳朵,細聲說道:“想海正哥你真厲害。”

汪海正哈哈大笑,哪個男人都喜歡被女人這麽誇獎,他高興得翻了一個身,側身把關月緊緊摟在懷裏,又親了好幾口。

兩人就這麽著,緊緊貼著身子,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好長時間沒睡過這麽舒服的覺了,汪海正一看表,都快十一點了,兩人相視一笑,又在**溫存了一會兒,生活突然變得愜意極了。

而這個周末對薑濤來說,卻是煩躁不堪,憤懣沮喪的。因為昨天得知那麽大的工程與自己分道揚鑣了,他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連家都沒回,回去也冷清,就睡在了公司。楊麗的電話他也沒接,隻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再計劃一下以後該怎麽開展工作。

可偏偏早晨情緒穩定下來,準備去附近的郊區跑跑路子的時候,快遞送來了那兩張超市的卡。薑濤把卡捏在手上,手都有些抖了,心裏咯噔一下,腦子裏疑雲密布:不至於啊,汪海正這次做得有點絕,不是說好下次有工程一定會照顧他嗎?那把卡退回來,算是怎麽一回事,好像是不準備再關照他似的。

薑濤一下子急了,立即打汪海正的手機,聽到的卻是對方關機的聲音。他是個急性子,他可真不想丟了這麽一個大客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後,他決定采取危機公關,馬上去拜訪汪海正。

薑濤知道汪海正不喝酒,所以茅台什麽的也就不能送了,送煙也沒什麽新意,送卡又被退了回來,他左思右想,去國字號的藥店買了一斤冬蟲夏草,小三萬塊錢,作為高級禮品也能拿得出手。

薑濤去過一次汪海正的住處,還記得很清楚。一路上他都試圖聯係汪海正,無奈一直關機,等到了汪海正的樓下也沒聯係上。

薑濤很想直接闖進去,又覺得這樣貿貿然的實在不妥,待在車裏想主意,眼看就到中午了,他想沒準可以等到汪海正下樓,如果等不到,也隻能冒失地上去了,試想一下臉皮不厚,膽子不大,怎麽做生意?怎麽掙錢呢?他給自己規定了十五分鍾的等待時間。

可打死薑濤都不會想到,他沒有等到汪海正,卻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從樓裏輕快地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女人有一雙水波靈動的大眼睛,還有一張瓷白細膩的小圓臉,她穿著一襲紫色的風衣,衣袂輕飄,剛剛剪了不久的細碎短發,顯得整個人英姿颯爽。她手裏提著一個超市購物袋,步履輕盈地越過了他的車。

這不是關月嗎?薑濤震驚了,腦子裏嗡嗡作響,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時無法思考。

關月走過了那輛黑色的越野,覺得有點眼熟,不由回過頭看了一眼車牌,猛地瞪大了眼睛,馬上想要返回去,可是已經晚了,薑濤從車裏走了下來。

“關月——”薑濤大吼一聲,走到關月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裏似乎要噴出怒火,“你和汪海正什麽關係?”

聰明如薑濤,這還用他開動腦筋思考嗎?

關月打開了薑濤的手,心裏總還是有點發虛,低了低頭,又覺得自己不能太窩囊,重新挺直了脊梁,斜睨了薑濤一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關你什麽事?”

薑濤那個恨啊,一切都找到了緣由,終於明白了汪海正為什麽突然變卦,原來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在搗鬼。本來他一直對她心存愧疚,甚至還有一絲微茫的希望,希望還有緣分。現在什麽希望都沒有了。恨,怒,齊齊湧上了心頭,薑濤哆嗦著嘴唇,指著關月的鼻子,厲聲說道:“關月,算你狠,你他媽的真歹毒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