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這可是**裸的**,傻子都懂,汪海正豈能不知?他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掙紮,心跳加速,熱血上湧,攥緊拳頭,控製著自己,最終還是選擇打開自己的房門,大踏步地進了屋。

進屋第一件事便是脫衣服,衝涼,瀉火,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把花灑開到最大,溫涼的水讓他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要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汪海正喜歡兩種類型的女人,一種就是像關月那樣的,溫婉賢惠,心無城府,可愛善良,像他的母親一樣,安安心心過日子的傳統女人,另一種就是像他死去的老婆,像麗娜這樣,活潑明快,熱情開朗,聰明能幹,時尚大方的現代女性。

汪海正邊衝涼,邊思考。他其實早就覺察出麗娜對他有好感,隻是他從來不敢往那方麵想,人家多大,他多大,老牛啃鮮花,會讓別人怎麽看?

再說,他也無意於找個年輕的小女孩兒慣著寵著,兩人關起門來擺家家。雖然麗娜表麵看來很成熟,但畢竟才二十四五,思想觀念都不一樣,時間長了,難免有代溝,關月比他小五歲,他都覺得已經不能再小了。

汪海正從不幻想不著邊際的事情,他是個現實主義者,他認為:麗娜對他的好感,可能隻是一個年輕女孩子一時的迷惑,何況,她今天還喝多了。

**的火花無處不在,但是,由**變成常情,天長地久卻也並不容易。

讓男人心動不難,但是心動歸心動,可他汪海正還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因為,他已經有關月了,他不能也不應該為了一時的心動,就負了另一個女人。

衝了半天涼,也瀉下了滿身的火,汪海正頭腦終於清楚了,關月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他從衛生間出來,也不再管深夜會擾人好夢,便給關月打去了電話。

這晚,也正是關月受了委屈,被楊麗罵了一句“不要臉”的夜晚。

她輾轉反側睡不著,心裏有一團亂麻,理不清,剪不斷,就在那裏團著。

想的太多,活得一點都不瀟灑,關月狠狠地批評著自己,翻了個身,就在這時,接到了汪海正的電話。

“海正哥——”她叫了一聲,仿佛無盡的委屈與埋怨都傾瀉在了這一聲稱呼中。

“小月。”汪海正笑了笑,聽到關月的聲音,心裏一暖,溫柔地問:“睡著了嗎?”

“還沒有。你也沒睡啊!”

“嗯,今天比較忙,剛剛閑下來。”

寒暄幾句後有片刻的靜默,兩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人手持話筒,都在尋找著話題。

“你……”

“你……”

同時出了聲,兩人又是一笑,汪海正停頓下來,關月便先說出了口,“你現在在哪呢?好幾天都不給我打電話。”

“昆明,明天去上海。”汪海正有問必答,隻是對關月最後的那句埋怨,報了一聲“嗬嗬”,並不做解釋。隨後岔開話題:“你這幾天都幹什麽了?”

“沒幹什麽,就是老樣子。”關月如實回答。

“哦。”汪海正沉吟著,“不知道薑濤這幾天情況怎麽樣了?”他繞著圈子問。

“好像有可能會成瘸子吧!”關月不清楚為什麽汪海正突然問起了薑濤。

“哎,好端端的一個人……”汪海正慨歎了一聲,聽關月的語氣,並沒有表現出對薑濤很關心的樣子,他也就放了心。

兩人又有片刻的靜默,關月醞釀了一下,才臉紅的開了口,“海正哥,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你快回來吧!”

“我想你”三個字實在是說不出口,關月也隻好作罷。

但汪海正從關月吞吞吐吐的話語中卻是感受到了她對他的思念,想想關月經常臉紅的小模樣,嬌柔可愛,便有一股柔情蜜意湧上了心頭,止不住低低地說了一聲,“再過幾天我就回去了,乖,等著我啊。”

一聲“乖”叫的,使關月幾天來所有的委屈和怨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在綿綿的情話中掛斷電話,俱是心滿意足。

關月放下電話後,心裏的那團亂麻仿佛又理清了。

也不怪她糾結。

關月從醫院出來,回到自己的小屋,翻包拿鑰匙時,摸到了一張卡,掏出來一看,還是那張薑濤給她的銀行卡,心裏不由一凜,摩挲著卡,五味雜陳,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薑濤又把這張卡放到她的包裏了。

對於薑濤的這種行為,關月有些無奈,又有些莫名的感動,其實薑濤這人,如果不是和楊麗那事,對她一直挺不錯的,從來不限製她的自由,也不限製她花錢,高興了還會拿出三千五千的,牛逼哄哄地讓她“你隨便花”。

這下,關月也不知道該拿這卡怎麽辦了,隻得暫且放在自己身邊。

開了門進了屋,關月拿出手機,又看見了好幾通薑濤打來的電話以及發來的短信,可能公交上人多喧嘩,關月也沒聽到。看見薑濤給她發過來的一條條短信,句句都很煽情:

小月,我錯了,我錯了,我好像說過無數個“我錯了”,也得不到你的原諒,可能你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了吧!

罪人犯了罪,都會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當初如果不愛你,我也不會娶你做老婆,我做了錯事,我立即就承認了,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原諒,你卻隻想離婚,可能隻有離婚才讓你好受吧。

我想如果我現在不愛你了,我就不會發這些短信,我也不會和你舊事重提,我還是忍不住要這麽做,那隻說明我還愛著你。

從這次出車禍,我也看清了,你還是那個善良的,值得我珍惜的女人,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諒。

……

也許這些短信都是在薑濤心情激動的時候寫的,寫得有些雜亂,想到什麽就寫什麽,沒有什麽順序可言,卻也是他的真情流露。

關月看著這些短信,內心起伏不定,當時離婚是一時草率,意氣用事嗎?她現在也搞不清了,但那時隻想離婚,隻想快點讓薑濤消失。如今,這些怨氣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再來看薑濤的這些“懺悔”,又覺得自己當時做得確實有點絕。

關月就這麽著,剪不斷,理還亂,心裏生出了亂麻,尤其是中間又夾雜上了楊麗和汪海正。

可是,事過境遷,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關月沒有給薑濤回複,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先讓她想想吧,她決定冷處理,不做回複。

直到,這萬籟俱寂的深夜,接到了汪海正的電話,雖然兩人也沒聊了多長時間,但就是那一點點的溫情,卻堪比清涼的甘泉,讓她紛擾的內心徹底涼快了。

她決定,還是要跟著汪海正,不再受任何幹擾,不再三心二意了。就讓薑濤成為過去式吧,讓他和楊麗,讓他們兩個人解決他們的問題去吧,她再也不摻和了。有時好人是不能做的。

這夜的汪海正對待麗娜的邀請也做了冷處理,他決定讓自己當一個木訥,不解風情的郭靖,裝作不懂她拋來的橄欖枝,也不做任何表態,將尷尬化解於無形之中。

何況,麗娜喝多了,清醒後,可能會後悔昨天的失態,不聲不響也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第二天,麗娜眼睛下麵頂著兩片黑眼圈起床了,她知道了汪海正的選擇,心裏有說不出的難過,同時又驕傲起來:他算什麽東西,一個老男人而已,有多少男人喜歡我呢,我把他當個毛呀!

不過,麗娜不虧是聰明的麗娜,她並沒有向汪海正耍小性,因為兩人畢竟是同事,而且汪海正也並非善類。於是她把自己掩飾起來,洗了一些芒果,草莓和菠蘿,敲響汪海正的門,輕快地走進去,故意嗔怪了一聲,“汪哥,讓你吃水果你也沒過去,這不,我給你送過來了……,這草莓可甜呢,比咱們那邊的好吃,你嚐嚐!”一副和顏悅色的笑模樣。

汪海正立即應和:“嗨,我一個大老爺們,很少吃水果的,要是你說甜,那我就嚐嚐。”說著,拿一顆放到嘴裏,不住點頭,“真的很甜。”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就這麽一笑而過了。

因為他們去上海的飛機是在下午,麗娜告訴汪海正,“汪哥,我要出去一趟,買點精油,那天在西雙版納也沒買,嫌帶著累贅,這就要離開雲南了,說什麽也得買點送人。”

“那……”汪海正心念一動,“你也替我買點吧!我不太懂這些。”

“汪哥,你送誰呀?”麗娜眨眨眼睛,故意調皮地問了一句,其實心裏還是很難受的,她猜他肯定是送給某個女人。

嗬嗬,汪海正隻是笑了笑。

麗娜也就明白了,心裏淒楚地想:哪個女人這麽幸福呀,釣到了汪海正這麽好的男人。不過,上司發話讓她買,她也不得不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