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大人可否戀愛

慕子然見許暖久久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哭,一副心虛+理虧的樣子,一時間他的臉色更加冷了幾分,冷哼了一聲。

眾禽獸立馬覺得空氣中溫度下降了十度,一股股涼意透過他們的肉,體,直接到達他們的靈魂最深處。

許暖的聲音也隨著慕子然氣勢的爆發戛然而止,眾禽獸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在心裏小聲嘀咕著,“這年頭,做個群眾演員真不容易。做個熱愛八卦的群眾演員更不容易。”

說完他們看了看依舊堅持在第一線的許暖,目光多了幾分崇敬之意。

真正的勇士不僅敢於麵對三哥的怒火,更敢於頂在前麵不後退。

勇士!致敬!

正抱著慕子然大腿的許暖,感受到眾禽獸崇拜的目光,嘴角抽了抽。

臥槽!他們那樣看她是鬧哪樣?!如果情況允許,她也想轉身就跑的好麽?!

這不是被嚇得兩腿發軟站不起來麽!〒_〒

“三……三哥……”許暖牙齒發顫,弱弱的叫說道,“求放過。”

“哦?”慕子然嘴角微勾,眼裏卻沒有什麽笑意,“你當著全流年的麵,說你最愛的是楚祀白,你還有臉讓我放過你?”

許暖忽然覺得更加的冷了,她有向人肉冰棍兒發展的趨勢。

三哥果然是生氣的不得了是吧?

楚祀白你個混蛋,你害慘我了!從此以後誓不兩立啊!

雖然許暖現在很想從地上爬起來找楚祀白麵前暴打他一頓,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她麵前還有一位大神沒哄好。

許暖低頭思索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沒臉。”

慕子然深深看了許暖一眼,轉身就準備向辦公室走去,剛走了一步,就發現右腿怎麽都邁不動。他這才發現,許暖仍然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不撒手。

慕子然眼微眯,冷聲說道:“放手。”

許暖搖了搖頭,抱的更緊了一些,堅定的回答:“不放!除非你原諒我!”

放手?開玩笑的吧!

她心裏有種預感,她這一放手,三哥鐵定會有好久不理她。

“你這是在威脅我?”慕子然聲音平靜毫無半點情緒波動,卻自稱一番氣勢。

許暖雖然被他嚇得小心肝亂顫,卻仍然不撒手,不知死活的大喊道:“三哥!反正我不要臉很久了,你別逼我!不然我更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地出來!”

許暖一直堅信,隻有不要臉的人,才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臉是個什麽東西?比三哥重要麽?比三哥好看麽?能代替三哥養她麽?

眾禽獸被許暖這段無恥至極的話給嚇到了,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麽清新脫俗的不要臉。

慕子然薄唇緊抿,眼裏閃過一絲無奈,轉瞬即逝。

本來就是她理虧,當著他的麵說愛別的男人。怎麽現在變成他逼她了?

他連生個氣也不行麽?

不管她這樣做的有什麽苦衷,或者隻是隨便說的,慕子然都覺得不可原諒!

他的姑娘,就該不論是在嘴上,還是心上,都是隻愛他的!

慕子然這一不說話,許暖也不知道下麵該說什麽了。

按理說,她的話都放出去了,他就算不說原諒她,怎麽著也要給個反應啊。不然下麵劇情怎麽進行?!

良久,慕子然終於給出了反應,隻不過那反應和沒給一樣。

因為慕子然隻是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哦了一聲。明顯是還在生氣不想搭理許暖的意思,而且對許暖那拙劣的威脅毫不在意。

許暖眼珠子開始快速的轉動,思考著下麵該怎麽辦。事到如今,她隻能自導自演了!

許暖咬了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踮起腳尖,正準備吻上慕子然。

那什麽小言上不是說了麽,吻是能快速消除怒氣的最好方法。

可是許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局。

她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慕子然感覺到腿上一送,便直接轉身進了辦公室,隨後狠狠地關上了門。

而許暖那一香吻,也成功的獻給了……門。

許暖揉著額頭上被撞出來的包,嘴角耷拉了下來,眼神哀怨無比。

誰能告訴她,為毛三哥不是如小言裏的男主角一般,站在原地不動!

這究竟是為什麽!

許暖心煩直撓門,大聲喊到:“三哥,求原諒啊!”

良久,辦公室內寂靜無聲。隻有許暖一人在門前淩亂,其實是隔音太好了對吧……

最近幾天,“流年”眾禽獸很憂傷,比那什麽涼生都憂傷。

許暖很哀怨,比古代深閨怨婦都哀怨。

慕子然很冷,比冰箱裏的溫度都冷。

許母很興奮,比看八點檔肥皂劇都興奮。

這麽詭異的狀態,全是因為許暖前幾天嚎的那一嗓子,讓慕子然和她開始了冷戰。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boss生氣,職員遭殃。這些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起碼“流年”眾禽獸全部都是這麽認為。

這幾天,他們明顯接到的任務比較多,要求比較高,時間比較緊。最最重要的是,受到的心靈摧殘比較大。

你能忍受整個樓層上空彌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下麵充滿了哀怨至死的不良空氣麽?

沒錯,這幾天他們一直遭受著這種非人的待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三哥,求原諒啊!”許暖路過慕子然辦公室門口,照慣例的喊了一聲。在依舊沒得到回應的情況下,蔫蔫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許暖猶如死屍一般爬在桌子上,掰著手指數了數,忽然把臉埋在桌子上,身上散發出了強大怨氣。

五天了,五天了啊!整整有五天,三哥沒有理她了。

一想到這個,許暖就覺得頭疼,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三哥不理她的日子,真的好難過啊。

每天沒有人叫她起床,沒有人看似欺負,實則親昵的捏她的臉,沒有人溫柔的揉著她的頭發,寵溺的應著她說的話。

重點是,再也沒有人摟著她入睡,她覺得好不舒服。

這五天期間,她絞盡腦汁的思考著怎麽才能讓三哥不生氣,各種手段齊上場,結果卻是很不理想。

因為三哥根本視她為無物,天天看她的眼神和看空氣似的,她說得話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大海,壓根沒有半年回聲。

如果知道事情會那麽嚴重,她再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把那些話說出口了。

她本身就是覺得,隻是說說,慕子然再生氣,也隻是罵她一頓而已。

現在看來,她真的錯了。

想來也是,慕子然占有欲那麽強,怎麽可以容忍他的女人說愛別人。

許暖小姑娘已經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當成了,慕子然的女人,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

其實這件事帶來的後果,遠遠沒有許暖看到的嚴重。慕子然這些天之所以不搭理許暖,完全是因為他正在為許暖未來謀劃以及鋪路,許暖卻依舊這麽沒心沒肺,而且有自覺出牆的趨勢。

慕子然覺得十分不放心,因此決定以冷暴力,讓許暖長長記性,記住自己到底屬於誰。以後行事能稍微讓他放心一點,省的天天讓他擔心她被別人拐跑了。

除了這件事外,慕子然也遇見了一些麻煩,著實沒有精力應付許暖,也是導致他一直不搭理許暖的原因之一

這些麻煩事兒說起來還是因為楚祀白所起……

那天楚祀白和李依見過麵時,曾隱晦的給她添過堵,而且禍水東引,引到了蘇蕪身上。

至於牽扯到蘇蕪,楚祀白完全是故意的。因為蘇蕪和慕子然有婚約,楚祀白看她十分不順眼。所以,特地小小算計了她一把。

李依可不是一個良善的主兒,自從得知了蘇蕪和慕子夜的關係之後,明著雖然沒和慕子夜鬧,暗地裏卻親自上門找上了蘇蕪。

李依目標很明確,她不敢和慕子夜鬧,慕子夜手中有她把柄,那麽她就去找蘇蕪,反正她和慕子夜已經結婚了。說出去看到底誰是小三兒。

蘇蕪也不是省油的燈,狠狠收拾了李依一番。

這正是楚祀白想要的結果,他暫時不能和李依撕破臉,但是借蘇蕪的手整治一番還是可以的。

他說過,欠他的都要還。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也就和慕子然沒什麽關係了。關鍵是李依鬥不過蘇蕪後,直接轉向,轉到了慕源那邊,一直在鼓動慕源讓慕子然和蘇蕪盡快完婚。

李依打算的很好,你蘇蕪不是喜歡慕子夜麽?如果你和慕子然結了婚,就會成了慕子夜的弟妹。我就算鬥不過你,也要惡心死你。

至於許暖,李依說過,她得不到的,許暖也別想得到。慕子然和蘇蕪結婚後,許暖就等著哭吧。

既然她一個人痛苦了,那就三個人一起痛苦吧。

李依在慕源麵前一直扮演的是乖巧貼心的兒媳婦,所以她這麽一鼓動,慕源也就有了幾分意動。

經過調查,慕源知道慕子然喜歡的是許暖,可是慕源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他當初就娶了一個不是真心喜歡的女人,他也想讓慕子然試試。

所以,慕子然目前麵臨著被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