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鄭大頭受難

就在張廷瑞與站長正說在興頭時,從候車室門前傳來一陣騷亂聲。騷亂當中,夾雜著鄭大頭的謾罵聲:“你們這些該死的土匪,王八蛋!快把老子放了。我再提醒你們一遍,我是涿縣現任縣長賀弁良的女婿,誰要是敢動我和我妻子一根毫毛,我就他媽的滅了他全家,挖了他的祖墳,雞犬不留。還不快動手把我放了,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聽懂了我剛才的話沒有?”

土匪頭子被罵樂了,指責下屬說:“你們都是聾子、瞎子嗎?他罵咱們不得好死,你們就忍得下去?還不給我往死裏打。”

於是,上來幾個土匪,拎起皮鞭劈頭蓋臉抽打鄭大頭。

眨眼之間,躺在地上,不停翻滾的鄭大頭就被打得麵目皆非了。臉上的鞭痕,縱橫交錯、深淺不一,鮮血淋淋的,慘不忍睹。鄭大頭也不愧是一條硬漢,任憑皮鞭在自己身上抽打,他嘴上一刻不停地罵著:“我日你們這些土匪的姥姥。你們這些畜生必不得好死!等老子得手了,我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

隨著鄭大頭越罵的凶,打人的那些人也就格外的賣力氣。各個都累出了一頭汗。打在鄭大頭身上的皮鞭也像刀子一樣,每一鞭都會帶去一條子肉下來,身上血痕越來越模糊了。

然而,嘴硬歸嘴硬,可人的生命力畢竟是有限的,打著打著,鄭大頭的罵聲就明顯漸小了,最終眼睛一閉,頭一歪,身體躺成了一個大字,像一灘泥似的一動不動了。

在鄭大頭遭遇毒打的過程中,賀小妮一直在一旁哭喊著,乞求土匪們饒他們一命。可是,任憑她喊破了嗓子,眼淚哭幹了,那幾個對鄭大頭施暴的土匪始終都跟凶神惡煞一樣,該怎麽打還怎麽打,該用多大力還用多大力。直到鄭大頭被打暈死過去了,才算罷了手。

這時,一土匪走到鄭大頭跟前蹲下,用手指在鄭大頭的鼻孔處試了試氣息,然後,詭秘地走到土匪頭子跟前,附耳小聲地咕噥了幾句什麽,退到一旁。

土匪頭子小眼睛轉了轉。心滿意足地對一幫弟兄們說:“今天弟兄們表現的都不錯,都很賣力氣,大哥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命令說:“都檢查一下手頭上東西,把值些錢的都帶好了,值不了一壺醋錢的東西都扔了,往後咱們也得學著大方點。”用拿皮鞭的手,指著賀小妮,“這個小娘們一看就是個**,還他媽夠癡情的,她不是冒充是縣太爺的千金小姐嗎?就憑這一點,就不能放了她。活人和東西都帶好了,先找個地方喝酒去。吃飽了,喝足了,大爺讓你們都玩個痛快。走!”走下站台,騎上馬先走了。

一個膀大腰圓的黑大個,走近架著賀小妮的兩個人說:“這小娘們交給我吧!”然後,很粗魯地扛起早已經處於半昏迷狀的女人下了台階,到了自己的馬跟前,先將女人橫放在馬背上,自己一個跳騷翻身躍上馬去,抬手一個響鞭打在馬的屁股上。高頭大馬抬起前腿嘶鳴了一聲,四腿著地後,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向著出站的方向,飛奔而去。

餘下的那十幾個土匪,見兩個頭領都已上馬離開,也都呼啦啦跳上馬背,拎著搶來的大小包袱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