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彤在警局門口下了車。

沈澄絕塵而去。

一路的電話和沈澄含糊的介紹讓葉彤明白了事情的輕重。

有人攜帶機密叛逃。她雖然不明白沈澄又是接的誰的電話,也不知道說的是誰,但是她也知道,沈澄已經不是她能知道的沈澄了。

電話是劉良才的。

隨即沈澄向著指定地點趕去。剛剛開始,魏立軍的電話還嚇了沈澄一跳。

不過在路上劉良才就打了電話來。沈澄算是明白了,原來全市幹警們所謂的行動,隻是虛張聲勢的配合,和抓抓些小魚蝦而已,那真正的任務早就開始了。

而還沒等劉良才說完,沈澄聽了他的意思,已經哭笑不得。

劉良才的確在送功勞給他。

同時也在用著他。

很多的人知道劉良才和沈澄的關係不簡單。也可以說沈澄,與其說他是江城市局的,還不如說是省廳預備隊地。

他已經參與了多少次省廳的行動了?並且是劉良才的直接領導下。對此。沈子豐和陳斌都沉默著,家裏的孩子嘛,巴不得他好才是。

也正因為沈澄和老劉的關係路人皆知。

所以劉良才便和梁軍商議了後,光明正大的把沈澄塞進了這個要完結地任務裏。而其實沈澄是用來起點化學作用的。而早就被懷疑地馮雙喜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的,從沈澄的到來預感到了網要收緊,於是他提前了行動。

一群偉大的騙子忽悠了國賊。

偏偏沈澄該閃光地時候閃光。不該閃光地時候卻本色的很,本色的如同一個花花公子。打給葉彤的電話半個市局都在竊笑。馮雙喜對他還能懷疑什麽?沈澄也沒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這次是來混功績的紈絝嘛,雖然有點本事,很討人喜歡。

隻是那又如何?

那麽多美金和後半生的幸福。全球最強大的帝國庇護下。美妙的餘生。這樣地**豈能抵擋?馮雙喜堅定不移的一如當年,在黨旗下發誓一般的果敢,他在真正獵人們的監視裏開始了行動。

想著這些,明白了一切的沈澄把車子急急忙忙地停下了。

梁軍穿著黑色地短袖站在那裏,臉上的笑容在黑色和夜色下,酷地一如從前。沈澄也拉扯了下自己的嘴角。對麵的梁軍已經哈哈大笑起來:“恭喜你,雷哥,你已經失去價值了。”

“哼。軍哥,不能這麽玩人吧。”沈澄冷冷的走了過去。捶了梁軍一拳。

梁軍也不讓,雖然他打了一下,又壞了起來:“爽了吧?爽了就跟我走。現在的行動是實打實的了。”

“其他人呢?”

“怕了?”梁軍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隨即側了頭,按住了耳麥低聲的命令道:“開始。”

“和我一起去新城花園別墅。”

梁軍吩咐著,沈澄發動了汽車。林雷向著不遠處的新城花園開去。

而此時。

黑幽幽的夜色裏。

汽車的前方。高速公路的中間,遠遠的車仰人翻。馮雙喜看著前麵長長的車龍,又坐回了汽車裏:“前麵翻車了。交警在處理。一輛大卡車和二輛小麵包追尾。”

“掛了幾個?”

“不知道,才出的車禍,等會吧,估計耽誤不了………”

沒有等他說完。

車門突然的從外邊打開了。

馮雙喜剛剛無意看到反光鏡內人影閃動著,因為前麵車禍的原因,很多的司機下了車在觀望著,包括後麵輛長途客車上的旅客,也在找著機會下來方便一下。

所以他沒來得及反應。

“你們…”

“走吧,馮雙喜。還有你蔡主任?哼。”

他們的麵前,除了黑洞洞的槍口,還有銀色的警徽。

就在馮雙喜落網的同時,沈澄已經把車開進了新城花園。

汽車靠了邊。

一棟別墅的麵前。

梁軍打開了車門跳了下去,幾個年輕人走了上來:“已經看管住了。”

“好,沈澄和我進去。”

沈澄依言跟著梁軍走了進去。

落地的玻璃牆後麵是紅色的真皮沙發。一個臃腫的中年人坐在那裏,麵如死色,邊上還有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

沈澄打量了下年輕人。

“高麗棒子。”梁軍撇了下嘴。

話才說完了,已經猛的衝了上去,狠狠的一拳。直接把那個年輕人打翻了在地。他動了,沈澄當然要上。

人影一閃,下一秒沈澄的腿已經抽在了他的下巴上。

腳麵繃緊,帶出了一道弧線。

聽著輕微的哢嚓聲。

梁軍知道,對方的下巴算是裂開了。擺了擺手,等著其他的人退了出去,梁軍坐到了中年人的麵前:“該稱呼你什麽呢?”

沈澄豎起了耳朵。

“哦,介紹下,這位是軍分區孫大校的小舅子。部隊一些工程地內定承建商。內定啊。關係後台,嘖嘖。”梁軍的手指在沈澄的麵前劃了一下。

終點是對方的鼻尖。

沈澄皺起了眉頭,這麽說?

“孫大校該已經不是孫大校了吧。我看看時間。這幾個嘛,罪孽深重,實在難以改造,阿彌托福。早死早投胎吧。”看看胖子,抬手看時間的梁軍開始胡言亂語。

而聽著他的這句話。沈澄習慣性地咧嘴的同時。

撲通。

對方顫抖著。滑落了梁軍地麵前。

果然,梁軍一如從前的,冷冷的看著他,放下了手腕。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沈澄。”

“到。”

“做了他們。”

一把槍甩向了沈澄。

沈澄下意識的伸手一接。還是有點愣了,因為自己現在地身份不是從前。可是梁軍猙獰地咧著嘴:“不見血,怎麽有紅頂子?”

“不,不要………”砰!

砰!

聽到有好處,沈澄毫不猶豫的對著兩個人的胸口,偏左心髒的位置,連開了兩槍。一團血色從他們的胸口冒出,胖子的手捂住了中槍的地方,艱難的努力睜著眼睛。死死的看著沈澄。而那個年輕人已經跌倒在了沙發邊,翻躺了那裏。

唯有兩條腿,在輕輕地抽搐著。

沈澄毫不避讓的看著胖子的眼睛,直到對方的眼神黯淡下去,一直黯淡的。那黑色成了灰色。如同死魚,而對方地膚色也漸漸地失去了光澤。最後的一絲生氣,就這麽從他緊皺地眉頭出,散了出去。沈澄仿佛能看見似的。

垂下的槍,關了保險,轉了下手腕。

然後遞給了梁軍。

梁軍滿意的一笑:“談談吧。沈澄。”

“是。”

於是,兩頭怪獸就這麽隨意的撥弄開了死人,坐在了還有著胖子和韓國人體溫的沙發上,點上了香煙。梁軍非常認真的打量著沈澄:“你的心理很健康。”

“是的。殺賊是天職。有什麽不健康的?”沈澄聳聳肩。

沒有一點點的故作輕鬆,而是真正的輕鬆。

“你劉叔很看重你,這次計劃到了關鍵時候,反正需要一個催化劑,於是就想到了你,不過也隻有你最合適。”梁軍的身子向後麵仰了下,指著外邊:“那些人,跟我很久了,可是我總覺得他們不如你適我的心。可惜啊。可惜沒辦法。”

說著,梁軍的臉上似笑非笑的浮現出了一種,可以說是黯然。

沈澄對此不奇怪。

自己的確是這個世上最適合梁軍的人,因為自己就是他的複製,改進,版本。

他也能理解梁軍說的可惜。

是的,因為他不會,也不想再用那種方式走從前的路了。

“劉主任和我商議了些事情,至於那馮雙喜和你說的話,可全是真的。你從此有兩種身份,當然了,這種身份不是為了任務,反而,是給你一些方便吧。沈澄,做好去省廳的準備吧,我相信你對此也早就準備。是麽?”

“是的。”沈澄抬起了頭來。

對此他的確早就有感覺。

“江城太小了。”梁軍嗬嗬一笑,背著手站了起來:“抽空也發個郵箱給我,有時候,我們互相聯係聯係。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覺得我很怪?”

“韓國人是什麽身份?”沈澄低頭看了下那根死不瞑目的棒子。

估計他想不到這邊說殺人就殺人吧?

“他?偽韓國人,朝鮮族人,去了美國留學,隨即去了韓國工作,再然後就有了韓國國籍,再後來就到了江城來幹點事情。招商引資嘛,那些政客先生們遇到了外來的,全當神仙。給予一切方便卻差點丟了祖宗。”

“正常。一半是他們要政績,一半是心裏的辮子沒丟吧。從古到今這些人少麽?”

“不錯。好了,我們說回正題,年後你去省廳工作,同時另外一份編製將到國家安全部下屬第十二分局,和我一個地方。年前嘛,你不是要去收拾收拾那位大人物?嘿嘿,行動上給予你一切方便吧。我們在創造條件讓你上,你可不要丟了我們的人。知道麽?”

“我知道了。”

“小心一個人,他的侄子,曾偉。如果說曾經的所謂黑道上,胡軍是虎的話,他就是龍。背靠著大樹,根深蒂固的關係糾結著。從省到中央,都有點人脈。要對付那位先要下了這位。當然,也可以同時進行。我們,隻有半年時間。”梁軍說到這裏,欲言又止著。

沈澄笑了起來:“軍哥,我已經進門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半年後,該換屆了。進或者退,就這麽簡單。”梁軍苦笑著,臉上沒有正義邪惡,隻有著一種無奈。

“明白。不過是省裏?”

梁軍看了看他,手指向上又豎了豎。

“很好。這樣才夠刺激。”沈澄樂了。

劉良才馬上要上副廳長的,那是必然的事情,幾乎沒什麽大改變,現在多了自己這個變數隻會是好變數。

既然如此,那麽沈澄他還擔心什麽?

至於劉良才背後,或者他背後的背後,是哪位大佬。

沈澄才不在乎呢。

他還求愈大,才愈好呢!那個人的地位越大,自己的將來越好,自己好了,自己的家人則會更好!

想到這些,沈澄開心的齜牙咧嘴。

人生對已知者來說,不是挑戰,而有種出千的快感。

爽!

“有點意思嘛。”梁軍看著沈澄的德行,越發的喜歡,他樂嗬嗬的摟住了沈澄的肩膀:“怎麽樣,事不過三,晚上再幹一個?”

“誰?”

“有些事情,說出去丟自己的臉,處理了也就幹脆低調點吧,程序啊法規啊,哎呀。”梁軍擺擺手:“買國賊無人權。”

“我是問誰。不是不幹。”沈澄在分辨著。

梁軍眨巴了下眼睛:“你喜歡胖子瘦子?”

“我看級別,胖子瘦子無所謂。”

“你特麽的殺個賊,還搞檔次?怎麽,屠夫轉世?”

“不是。”

沈澄笑眯眯的看著梁軍,反手摟住了他:“軍哥,我是你兄弟轉世。”

期待吧,狀態,感覺,速度,將在明天開始恢複。謝謝大家的批評和,但是不許罵人,因為我沒有敷衍,我真的是努力的。

據說男人也有生理周期?特麽的,前些日子我也對自己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