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縱火,沈澄打死也不會碰這些家夥。因為無論前世今生沈澄都討厭去找這些女人,雖然纏頭賣笑大概從很久之前有男人女人存在就開始有的一種交易。不過沈澄還會缺過女人?就是偶爾孤單下的時候他也不會去碰這些人的。

玉臂和朱唇?得了吧。

沈澄喜歡的女人首先一個條件就是要幹淨清爽,哪個有點追求的男人會去在婊子身上沉淪?古代青樓的才女和這些站街的貨色可是完全兩回事情的,一首雨霖鈴驚豔絕世,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的柳永落魄歸去,他生前那些紅顏還記得把他安葬。假如換了現在的這些站街女,不把柳永的骨灰送了磷肥廠換錢才怪呢。

不屑的撇撇嘴,在曖昧的燈光下沈澄的樣子讓看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挺拔的身姿卻讓那些女人眼前一亮。

賺錢的同時能賞心悅目也是種好事嘛,很快的幾個女人走了上來。沈澄惱火的揮了下手,看了看站在最後麵的一個女人,相對還看了感覺舒服一點,他點了點對方,勾了下手指。

女人走了上來,微微一笑,沒等她說話,沈澄就道:“走吧。”

見多了有點不好意思的客人匆匆忙忙的點了小姐就去了後麵,生怕被熟悉的人看到。沈澄這種表現也不讓她們意外。那個女人點了點頭跟著沈澄然後幾步繞了他的前麵帶路了。

長的不錯,才出來做的?沈澄看過了她的臉再看著她的背影,是她?巧了!遺憾的搖搖頭,你就是被人包也比做這強啊,實在不行去KTV陪酒行不?

點上了根香煙,那個回頭的女人忽然的一愣。黑暗的小巷裏就幾個小時前那跋扈的暴徒身影她還記得。社會邊緣裏低級的妓女和市井無賴總有著瓜葛,她也不是沒見過流氓鬥毆,沒見過血流滿地。可是沈澄那個時候迸發出的淩厲凶悍卻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血腥。

她愣了。

沈澄眼睛撇過了她,也想起來老子了麽,不過他才無所謂呢,根據作案時間推算自己現在可是在家裏的,證人是刑大的隊長沈子豐夠不夠啊?就是畫圖查也別想查出老子來。特意換了件套頭衫,還丟了拷機在家裏,從小區後門溜達出轉了街才上車的沈澄怕什麽?

至於指紋,一把野火後這裏片瓦不留,查個屁!

幹了十年的臥底幹了十年的反偵察,演戲的人總要把自己先投入進去,什麽狗屁警察臥底,我就是匪!這種時時刻刻的心理暗示下沈澄到現在聽到警車的呼嘯心底都有著點憎惡,他總會習慣性的想著:“想抓老子?做夢吧!”

專業的歹徒和專業的執法者完美的在這個混蛋身上結合著,他真要幹點壞事除非老天爺親自操刀來劈他,一般的人還真的沒辦法他。

“過來。”沈澄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那張破**。

女人膽怯的走了過來:“大哥。”

“恩,長的不錯。”沈澄邪氣十足的捏了下她的胸口,海綿的厚度讓他有點覺得不爽。

是長的不錯,沈澄歪著腦袋指著下自己的下麵:“會不會?”

女人連忙點點頭,溫順的跪在了沈澄的腿間。

沒有任何熟悉的人在身邊,匪氣十足的沈澄相信換個環境她都不敢認自己,嘿嘿,技術不錯。咧咧嘴,沈澄按了下她的頭:“看什麽看,你特麽專業點。”

女人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老實的閉起了眼睛繼續努力起來。

她也就嘴巴幹淨點,沈澄牢記著一個道理,這種場合下越是漂亮的妞上的人越多,因為男人全這德行,所以越是漂亮的妞越肮髒。至於醜陋的,誰要啊?沈澄又不是紅十字會的,他也不想委屈自己。二十四橋明月夜是個兩全的辦法。兼顧了沈澄的獸性發泄和潔癖。

二根煙了,沒有愛實在沒有味道。都要給啃蛻皮了,不耐煩的沈澄忽然的站了起來,用指頭夾著二張出門前就抹過指紋的一百塊:“出去出去,媽的,老鴇沒教你怎麽吹啊?明天老子還找你,再讓老子不爽了老子就一腳踹死你。”

女人倉皇的仰著頭,坐在地上仰視著沈澄恐懼著,沈澄發飆了:“錢給你了,出去。拿點紙來,憋死老子了,老子自己打飛機。”

他說的再滑稽,現在的女人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應,隻好心驚膽戰的向後挪了幾下,然後站了起來,飛快的接了一張錢嘴裏還在口口聲聲的:“對不起大哥,對不起,我拿一百就夠了。”

然後轉身出去了。

“不愛錢?以為這樣我就會誇你有性格?假正經!”沈澄搖搖頭掏出了公文包,一邊打開了瓶蓋,一邊四處看著。美容院這條街實在是破舊,九七年這裏已經規劃拆遷了,所以老居民幾乎已經全走了,隻有空下的前排舊門麵開張著這些店麵。後麵幾排未曾拆遷的民房就成了她們的窩和工作的地方。

驚喜的看到了煤氣包,沈澄不能不激動,這是他殺人放火時最愛的輔助工具。大步走了過去,非常熟練的打開了總閥就行,因為馬上烈火就將燒斷了橡皮管道,然後就會……

轟的一聲毀滅了罪惡!

沈澄快樂的在曖昧的燈光下旋轉著,滿是汽油的公文包滴滴答答著繞了一圈後落了地上,他張開了雙臂變態在那裏對著屋頂回憶著尼古拉斯凱奇在一部片子裏的精神狀態,張開了嘴巴歌頌著光明的降臨:“哈利路亞……”

哢嚓!

打火機點燃了破舊的床單,汽油在緩緩的沿著布料的纖維向著火焰而來,火焰則及其饑渴的飛奔過去。怕炸到自己的神經病一腳踹開了大門,三步重重的蹬踏上牆,翻過去,就沒了。

隔壁剛剛出來的客人看著一道黑影從不正常的一捧紅光裏竄了出來,然後就這麽飛躍了牆頭,還當遇到了鬼。隔壁的小姐也驚訝的捂住了嘴,她有點好奇的看了下那邊屋子的裏麵。

啊!……………

終於聽到了那邊的尖叫聲,在空曠的工地上手裏拿著一根鋼筋,沈澄在那裏興奮的四處抽著空氣:“哦,哦,啊,哈!”然後看到了火光衝天而起越來越大,不由的臉上呆滯了下,沈澄古怪的抓了抓頭感動道:“哪個傻逼澆水的?謝謝了。”

如他所願的,工地邊隔離欄杆的縫隙裏隨即就看到了女人包裹著床單的奔跑身影,還有白日裏道貌岸然的男人們在那裏驚慌失措著。就這麽一道欄杆,便是地域和人間的劃分。江城的黑夜裏沈澄在孤單的旋轉著,痛快的笑著,坎坷的小路在他的腳下卻走的那麽的平坦。那少年的輕快在月色下如同來自地域的魅影。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沈澄知道這是自己擊碎了厄運的戰鼓聲!

哈利路亞,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