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坐在那裏看著沈澄。

房間裏就兩個人沈澄緩緩的把事情和他講了一遍然後道:“我也隻能和你說說。”

“狠一點好啊。軍哥其實根本就不在意的。不過你的確有味哈。這樣也好我估計何先生也覺得劉廳長小題大做可是他是你叔輩何先生就不好說話了呃。”

聽著紅袍的分析裏對劉良才的一種諷刺沈澄很想笑。

這種諷刺其實是種調侃是上過殺場的人對沒真正走過的人一種取笑。戰略家和戰術家的互相取笑也很正常。

沈澄樂嗬嗬的:“其實吧他這麽對我我蠻開心的。”

“是啊。他也該對你好算了這方麵我算是外人不說這些了你看看這邊已經上路了估計著再過半年等阿飛他們那邊旗下的藝人來宣傳下就要忙活了。”紅袍說著指著窗外。

沈澄點點頭:“戰場商場一樣嘛。紅袍你一定會活出又一份精彩來的。”

“哈不要安慰我我不如你。晚上有事情麽?”紅袍問道。

沈澄點點頭:“明天晚上沒事情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晚上就專門陪你好好的喝頓酒正好拜托你點事情。”

“什麽事情?”

“我那些老兄弟就是輝子他們你給我照看著點他們經驗上差太多了我又不在家不請你請誰呢?”沈澄笑道。

紅袍哈哈一笑:“那行。我就教教他們。那輝子不錯蠻忠心實在的。把和你的事情全講了這家夥簡直就是你專門培養的嘛。哎我說雷子。你那時候就這樣了你和誰學的這些見識屁大地毛人啊天生的?”

“哎呀阿飛他們拍的黑道片三級片教導的啦。”

“哈哈。阿飛要吐血的。”紅袍說著忽然臉一整:“宋菲不錯不過那馬麗麗怎麽回事情?聽輝子說好像和你也有點?老馬那滑頭就不吱聲?”

“什麽呀?單純的一塌糊塗。我和她沒什麽的。”沈澄嚇了一跳掏出手機就要罵鄭暉。

被紅袍翻腕奪了過去:“你小子我和你說說你打電話幹嘛?他還不能和我說啊?隨便怎麽你注意啊老馬對你也蠻付心了。再怎麽著不能娶二個吧這關係不一樣啊不是付紅。”

“你。你怎麽什麽也知道?”

“阿飛打電話說的啦那天你在隔壁忙活呢說啥要捧她?我靠這不是古時候捧戲子麽?”

“去去去。”沈澄沒好氣的擺手:“不提了算我私生活糜爛行了吧。和你說正經事。”

“什麽?”

“我說的事情絕密誰也不能說啊。”

“好。”

沈澄認真地看了下紅袍:“我也隻能和你說。”

“你特麽說啊。”

沈澄點了點頭:“我要幹件大事。但是是私活。印尼那邊排擠華人你知道吧?”

“知道。”紅袍也嚴肅了起來他在東南亞多年怎麽會不知道這些?

“那些猴子現在經濟危機。我看啊搞不好又要搞到華人頭上這就是我下狠手的真正原因。而且我專門留意打聽了感覺上那邊好像又要來出大的。”

“當真?”

“是的。”

“規模多大。你確定?”

“不確定我怎麽能確定?但是就衝之前的那些找抽事情上。勞資也要玩玩他們。”沈澄說著冷笑道:“很早的時候何先生他們那一代地華人在印尼的被殺了多少?這次經濟危機局勢緊張那邊政局混亂別搞的不好對方又下毒手。國家不就這麽回事情麽總要樹立些敵人。”

“你準備怎麽做?”

“你的戰友們呢?找些好手來。張子強的錢我坑了點。勉強夠點裝備和開銷。”沈澄的手在桌子上劃著:“他殺我一個同胞。我滅他一個雜種。我不自由看著我的人多。我不方便怎麽幹這種事情。你幹不幹?”

“幹!”

“好你幫我聯係你地老兄弟信的過的不要多五個足夠了。我負責掩護提供信息軍火資金。保證他們養老。反正我在江城的家產也不少兄弟們吃吃喝喝一輩子也不至於多累。不就多幾雙筷子麽?不過紅袍這個事情必須要絕密。”

“你等我消息給我幾天事情。我那些哥們退下來後落魄的多。就算跟了老板的也一點意思沒有。五個不是問題。就五個?”

“就五個要最厲害的。”

“我覺得這個事情真要幹你再帶一個人。”

“誰?”

“何先生。”紅袍看著沈澄微笑著:“瞞不過他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然後他自然會做點什麽。你相信麽?”

“哈。我明白。我會露馬腳的。”沈澄壞笑道。

之所以把紅袍拖進來。

沈澄就是因為覺得殺人放火的事情自己不能常做一旦自己暴露了會有太多地麻煩事!這和怕死無關這輩子有幾件事情要按部就班的來才行。

一樣也不能少做。

至於何先生。

其實一開始就拖進來了東南亞地信息還不是建立在他的人力資源上的?後期嘛。水到渠成吧。

九八年時包括台灣都派出人馬救濟華人同胞。

澳門香港沿海各處的人手其實不少隻是沒有報道。

沈澄琢磨著怎麽樣提前激人們的擔憂和同仇敵愾。論壇上的“預言”算是一種方法但是還要下點猛藥才行。

和紅袍大概的商議了下。

計劃沒有任何地名字沒有什麽神神道道主題隻有一個殺人不殺猴子。逮到一個滅一個誰叫他們長得醜種族歧視咋滴?

手段殘忍咋滴。

西方世界整日抓著中國人權問題不放偏偏那些惡故上卻選擇性地沉默或者淡化。既然公理是個屁那就大家一起來放好了。

看看說的差不多了。

沈澄站了起來:“好了紅袍你忙活你地我也要做點準備。就這麽定了。”

“一言為定到時候我去香港坐鎮指揮你隻和我說就行。”紅袍微笑著。微笑的背後是對沈澄的愛護。

沈澄看著他:“有福你享有難我當才是兄弟。而我們彼此是同一種人。”

“好好幹兄弟。”

沈澄重重的點頭:“一輩子幾兄弟。明天晚上再談。我先走了。”

目送著沈澄離開。

紅袍坐回了沙上半生的風風雨雨在腦海裏飄過那些曳過的火光猛烈的爆炸子彈嗖嗖的呼嘯過然後打在身前身後泥土裏的撲撲聲。

他仿佛又嗅到了那些土腥混合著滾燙硝煙的味道。

還有那一線線從戰友的身上飆出的血珠在回憶的陽光下居然閃出了七彩的光暈。

人的一生總要做點自己覺得值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