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鬆鬆垮垮的站著,但是體鬆精神氣卻不鬆,他帶了點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屑一顧著周圍,也不說話,背後站的是臉色陰沉一副忠肝義膽樣子的鄭暉,沈澄一點都不擔心背後的問題,他知道鄭暉現在可以為他去殺人,假如他是個喪心病狂的忽悠的話,他完全可以對哪個長的很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政府的敗類撇下嘴,身後的鄭暉就會去撕裂了對方的。

不過那樣不值得,一是不能用在這裏浪費了,二來嘛他還不夠格。沈澄想著。因為在他看來要在這種暴力黑暗世界裏遊走,那麽一切都還要慢慢的去先訓好了,包括自己慢慢選擇著的手下,沈澄一心要把基礎條件比較好的鄭暉訓練成自己手下的一隻野獸。沒有人的話幹什麽太不方便了,自己作為一個優秀的有著大好前途的人民警察,怎麽能知法犯法呢?那絕對不行。沈澄的心不大,他隻想一手光明一手黑暗就夠了。

隊列在慢慢的向前,向前,再向前,沈澄忽然低低的哼了起來:“我們的隊伍向飯桶,我們的隊伍向飯桶……”前後左右沒有人敢笑,遠處的幹警一旦發現了這邊的不對頭走過來,誰也不敢出賣雷哥的,那麽就不知道誰要倒黴了,他們又不傻。這種地方年齡資曆以及所謂的人馬全是假的,隻有一樣是真的,那就是不要命。

沈澄足夠的不要命而且還不怕政府。

用私下裏傳誦著的犯人們對他的評價就是,雷哥血性。血性個屁,敢打敢殺就是血性了?沈澄對此不屑一顧,結果卻讓人更覺得雷哥幾分暴戾下有著不凡的內涵。那句少年子弟江湖老已經傳遍了監牢裏,配上沈澄年輕的臉龐隻羞辱的太多年歲大的強橫之徒無地自容,覺得自己之前白活了一回。像沈澄這樣年齡的時候自己在幹嘛人家在幹嘛?天才和瘋子也就一線之隔,所以沈澄的偶爾的放縱變成了大家眼中的風格。這是沈澄想不到的。

鄭暉把沈澄的吃飯家夥遞給了沈澄,沈澄拿著手向前一伸,放飯的也是囚犯,不過家裏找了人表現看上去好了一點,但是到底還是犯人,看了下沈澄對方那個小光頭連忙討好的一笑飛快的把桶邊藏著的兩份拿了出來低聲的道:“雷哥,我叫鐵子。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

然後接了沈澄的家夥直接倒了一份進去,沈澄忽然一笑:“謝了。”把那小家夥激動的趕緊客氣著:“不謝,不謝,雷哥走好。暉哥。給,你的。走好。”

鄭暉跟著沈澄說了一句謝謝,隨即就後悔了,因為前麵的沈澄豎起了手做了個八的手勢。鄭暉特麽的想自殘,看新聞聯播的時候報告政府上廁所也算一句麽?那不是黑人麽?他挎著臉跟著沈澄走著。沈澄眼睛轉了轉看到自己監牢裏的白三在那裏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笑著,他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埋頭就吃。分量足的很,這裏要吃到點上檔次的東西不容易,沈澄卻享受到了三四片瘦肉,他看了看白三夾了一塊肉給他,又給了片鄭暉繼續埋頭吃了起來。一邊的鄭暉對著發呆的白三點了個頭,白三這才敢吃,一邊吃一邊感謝著:“謝謝雷哥。”

“你特麽別噎著。”沈澄悶悶的罵了一句問道:“叫你傳話的呢?”白三趕緊的抬起頭四處看著,然後低頭下來告訴沈澄,沈澄一回頭看著自己身後一張笑的客客氣氣的臉,他齜了下牙:“大叔混的不錯啊?”

“嗬嗬,雷哥,誤會了。”

白三在一邊介紹道:“雷哥,他叫豹子,大名叫……“

澄打斷了白三的話要他滾一邊去,然後直直的看著豹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豹子三十歲了,身子也算結實,的確是覺得不想惹事了而且沈澄也不是好惹的人,所以他過來招呼下想算了解了這個事情。變相的他還息事寧人了點卻不代表他沒脾氣。看著沈澄居然就是直接挑釁的樣子,他有點變了臉,礙著怕看守聽到了,他壓低了嗓子換了副狀態對了沈澄道:“雷哥,抬頭不見低頭…”

砰!

飯盆重重的扣了他臉上直接打的他向後微微一仰頭的時候,暴起的沈澄已經手指曲了起來並在了手心裏,然後飛快的對了他的喉結處狠狠的就是一下。這一下打的本來想暴起的豹子徹底的沒了還手餘地,一下子捂住了被差點被打碎了的喉結在那裏要彎腰,沈澄卻跟上一個抬膝撞了上去,直接就一聲脆響眼看是被打碎了鼻梁骨了似的。

看著也就一二秒鍾時間內,那來之前做了兩手準備的豹子,他那比沈澄高了半頭大了一框的身子就這麽的向後倒去了,一道鮮血簡直是噴了出來似的劃過了大家眼前。周圍的犯人全嚇得轟的一下讓開了,他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在他們眼裏沈澄不要命不代表了就非常能打,沒想到卻是這麽的厲害。而緊緊跟著組織的鄭暉也操著手裏的飯盒指著那邊監牢裏的幾個開始了:“想死麽?”

沈澄要結束這種戰鬥的話對他來說非常非常的小兒科。他隻是飛快的跟上了對著四腳朝天的豹子襠部就是一腳,踢的對方直接悶哼了一聲,隨即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褲襠,在地上劇烈的蜷縮成了一團嚎叫了起來。沈澄臉色發著紅,一下子跳了飯桌上得意洋洋的旋轉著大叫:“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草,起來啊!”

一群看守撲了過來。

於是雷哥又被抓走了。而豹子也被抬走了。

沒辦法,打了警察不算的,沈澄知道昨天的表現還隻是開始,他們對自己的客氣更源於一種躲避。因為他們這些家夥覺得犯不著和自己窮折騰,他們怕的看守找麻煩給自己。不過他們怕的是幹警們的一身製服和背後的機關並不是怕具體的對方。走過風浪的沈澄更知道要征服他們的話,在先藐視政府展現自己的精神氣質後,還要摧殘他們的,把他們同類裏算比較強橫的家夥擊垮了,這才能完全的深入人心。

沈澄就是這麽想也是這麽做的。這次,他從周圍看到了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恐懼。他很滿意。

出去後唱了下戲,沒一會兒沈澄坐到了所長的辦公室裏,劉所長看著沈澄在苦笑,沈澄摸了下自己的光頭在那裏嚷嚷著:“所長,這菜也太難吃了吧?明天開始我是大哥了,我要吃小灶。”

“我請,我請,你等會。”劉所沒辦法他趕緊的給陳局打電話。報告下沈澄又惹事的情況。電話裏傳來了一聲把電話給他。沈澄接過了電話卻是劉良才的聲音,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下。劉良才在那邊笑著:“不過今天晚上你可要真的進去了,不能再出來了。”

“我知道啊,馬上我進小號去混一個晚上吧。劉叔我今天沒想錯吧?”沈澄嬉皮笑臉著。劉良才對著電話笑罵了聲後吩咐道:“該收斂了。”

“恩,我知道怎麽做了。“沈澄隨即又和陳斌還有自己的父親說了幾句,放了電話看著劉所開起來玩笑:“報告政府,我要蹲小號了。”

“抽煙抽煙,天亮前送你進去。”劉所擺擺手:“今天晚上我值班,沈少你就別裝了,那裏麵不好受的。不蹲過的人不知道苦。想吃點什麽,今天我請。”

“那好,大熱天的蚊子也多。是不舒服。”沈澄不是沒享受過那種待遇的人,不過他有福不享麽?

此時此刻,別墅裏,劉良才對著陳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讚許的看著沈子豐:“沈澄這算是徹底的站住腳了,這種檔次的地方沒人敢再惹他了。至於那個人就調到其他地方吧。”

“這個小兔崽子。”陳斌罵道。

“立威了,有人馬了,下麵該處處人,劉處啊,今天也周末了,那個犯人是等著周一過來麽?”沈子豐問道。劉良才搖搖頭:“周日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