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才付錢的晚宴,足夠說明了他和沈澄真正的親密度。

隻有家中的長輩,才會這樣的招待晚輩。吳局長自然也沒有任何的架子。吳征跟著嘻嘻哈哈的。

但是也就是在桌子上。

雙方才算有了真正進一步的了解。

劉良才明確的介紹了沈澄和鄭暉之前的事跡,同時沈澄也知道了,吳局長雖然分管刑偵,但是已經是第一副局。至於正局長已經隨著盛廳的二線,也到站了。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一直沒看到正手出現呢。

鑒於不僅僅已在同一陣營,在場的每個人還都算得上高升了。

劉良才要升,吳局長要扶正,吳征借調省廳了,沈澄也進入省廳了。還有什麽比這更能讓人愉悅的?

一頓晚飯大家吃的非常的開

宋菲隨著沈澄,也早就習慣了劉良才這樣的人,私下時候親密的一麵。

時不時的紅著小臉,跟著沈澄敬酒,跟屁蟲似的,乖巧無比。劉良才他們讚不絕口,吳征則嫉妒的小眼發紅,咋啥好事全被這個混球占了?

“不服氣?”沈澄看的出臭小子的心思。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沈澄很會體諒單身小青年的苦惱,於是湊到了吳征的耳邊:“別急,還有二天飛香港了,那邊做啥沒人問。再忍忍。要不我要輝子晚上陪你?”

吳征的豬肝臉一看就是被他欺負的。

劉良才和吳局長苦笑著,也隻能由得年輕人去胡鬧。

長輩的地位往往讓晚輩在***裏,也分了主次。吳征和沈澄的關係,就是劉良才和吳局長的投影。這是正常現象,不過沈澄這種嘻嘻哈哈地親密。反而讓吳局長很高興。

越是打鬧地,越是有感情。這是好事嘛。

然後一頓飯就這麽散了。

宋菲不知道劉良才下午關於她住哪裏的話。她還非常尊敬的和劉叔告別。劉良才眼神曖昧的看著沈澄。轉身走了。

吳征自覺。

輝子更不要趕。他嚷嚷著:“車要不?要不我先回去了。嫂子啥子時候回去,我再來帶。”

“你和吳征去玩吧。”沈澄擺擺手:“最近家裏沒事情?”

“沒,一切正常。”鄭暉道。

沈澄也覺得不該有什麽意外。他點點頭:“那你在這邊玩玩就是,明天我們幾個一起轉轉,後天中午你們回去。你看呢?”

宋菲看看他,點點頭。

鄭暉也沒意見:“那我和吳征去玩了。路上嫂子還說的,正好幫你買點東西,這不要出遠門了麽,你們夫妻商議吧,嘿嘿嘿。”

他鑽進了車子,吳征也怪笑連連:“走啦。嘿嘿嘿。”

車子地尾燈融進了車流。

宋菲還在那裏抱怨著沈澄:“你讓輝子怎麽辦?”

“他有手有腳的。身上有錢,想怎麽怎麽啊。”沈澄奇怪呢。不知道女人什麽邏輯,輝子又不是外人。

“明天要買什麽東西?”宋菲問道。

沈澄一邊攔車一邊發笑:“拜托,帶什麽東西還差不多,一個包幾件換洗衣服就行,出去辦事,再說香港什麽沒有?”

想想也是。

宋菲也笑了起來,鑽進了車靠著他:“哎,我還沒去過香港呢。”

“以後帶你去玩。”沈澄招呼著司機後。又低頭對著宋菲道:“你要帶點什麽?化妝品什麽的?還是衣服?”

“我啊?”小丫頭咬著指頭想起來了。

單純啊。

沈澄嗅著鼻端的清香,在心裏感慨著,因為這麽單純的姑娘,馬上就複雜了啊。

沈澄不提,宋菲不想。

一個晚上又有劉良才他們在打攪著。

可是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

比如。

當房門被打開了後。

乳白色地牆壁被燈光掃地暖黃一片。走了藍邊的地毯上,煙灰缸裏的煙頭。

緊鎖的客房門邊。是打開的臥室。那張寬大的床很醒目。

宋菲不看那邊,打死也不看。

她在四處轉了就是不進臥室。

沈澄心裏偷笑著小女孩的緊張,看著宋菲比平時嗦一百倍的,在那裏誇張的驚歎著,比如廚房地光潔啊,比如衛生間的舒適啊,比如客廳的顏色搭配和諧啊,再比如……

“你不打個電話回家?你媽問你睡哪兒怎麽辦?”

“我,你馬上送我去房間。”宋菲覺得自己在說廢話。臉上燒的很。

沈澄站了起來:“好了啦,電話在房間呢,去打吧。”

“在哪兒?”宋菲明知故問。然後硬著頭皮走進了沈澄的臥室。客廳地燈在她身後關了,而臥室地燈光亮了起來。

辦公桌,衣櫃,電視,電腦,還有回避不了的床。

“咿,裏麵還有衛生間?”宋菲驚訝著。

“是啊,內衛嘛,這樣不衛生點?別廢話,快打電話。”沈澄道。

宋菲低低地哦了一聲卻忽然想起來了:“我,我下午已經打過了。”

“知道,但是吃了晚飯了,還不打個電話?遇到我之後沒打吧,老頭能放心麽?”沈澄擠擠眼睛,打了估計也不放心吧。可是咋滴。有本事讓女兒別來啊。

“你爸才老頭。”宋菲撅著嘴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

半天,才有了人接,小丫頭無處發泄緊張,對了電話叫了起來:“怎麽才接啊。恩。遇到了,劉叔請我們吃晚飯的,恩。恩。”

“恩?好了?”沈澄還想說幾句。

宋菲茫然的拿著話筒。沈澄奇怪著:“你爸還是你媽?”

“我媽啊,要我早…”

“要你早點休息?還不問你在哪裏休息?嘿嘿嘿。”沈澄**笑了起來。宋菲刷的把電話狠狠的壓了下去,紅著小臉:“流氓。”

**賊已經撲了上去。

大家踹著明白裝糊塗吧,哈哈,感覺真好。合法糟蹋就是有快感!

低低的一聲不要之後。

對此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的宋菲。閉起了眼睛。

沈澄壞壞的吻著:“睡覺脫不脫衣服呀?”

“關不關燈呀?”沈澄很貼心地詢問著:“女孩子怕黑嘛。”

好吧。

再精神上欺負,上就欺負不到了。

沈澄見好就收,在宋菲暴走之前,堵住了那雙已經張開地紅唇,狠狠的吻了上去,順手,把床頭的聯控開關按了下去。

房間,漆黑一片。

宋菲低低的呻吟著,還有衣服的在被單上。詭異摩擦地聲音。

沈澄聽著讓人血脈賁張的喘息,吻著她光潔的額頭,濕潤的唇,一直到她纖長優美的頸,深深的把頭埋在了她的胸口。

宋菲低低地一聲尖叫後。

身上已經一片微涼。這片冰涼在慢慢地蔓延著。直到全身。那被沈澄的大手帶的沸騰的血液,在她的身體裏急速的流轉著。那雙手所到的地方,就是一片戰栗。

手到了高山,再到了平原,再走到了山穀。

當到了溪水涓涓之處。

宋菲終於主動的抱住了沈澄的脖子,由得這個男人徹底地把自己心底的欲火點燃,徹底的把自己的一個時代終結。

疼過之後,便是無邊的幸福。

良久,良久。

黑暗裏,喘息才漸漸地停止了。

然後,小女人害羞地問:“我,我會不會懷孕?”

“……不會。”沈澄苦笑著,姑娘,我哪兒敢放開啊。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

沈澄猛的抓緊了床單:“我是地。”

“哼。你肯定不是,你這個壞蛋!”宋菲幸福的趴了他的胸口,眼底裏柔情似水,近在咫尺的男人,便是在黑暗之中,那道尷尬她也看的很清楚。

“沒你這樣的!”沈澄終於受不了了,宋菲的表現實在顛覆了傳統,誰習慣?

“你做的,我就問不的?這麽熟練。哼。”

女人都喜歡咬人?沈澄一聲痛叫:“哎呀,幹嘛啊。”

宋菲低聲的笑著:“沈澄,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和其人女人這樣了。”

“盡……當然!”沈澄頭狠狠的撞了下枕頭。

“你會對我好麽?”

“會啊。會啊。宋菲啊,我疼啊,你讓我休息會。”沈澄鬱悶的揉著胸口,哀求著,然後一擺頭奇怪了:“你怎麽不哭?”

“人家哭過了,你沒看到。你就顧著自己。”宋菲咬著嘴唇,蚊子似的回答著,然後狠狠的打了沈澄一拳。

“這樣?”

沈澄白癡似的眨巴著眼睛,耳邊,他的女人忽然幽幽的說道:“每個女人都會有這樣一天吧。沈澄,隻要你對我好就行。其實,其實為你,我什麽都願意。我很開心,能夠和你這樣在一起,我們會一輩子麽?”

“我警告你,你休想甩了勞資。”沈澄猛的抱住了她。

這樣的回答,是最好的回答,也才是他的風格吧?

宋菲甜甜的笑著,身體還隱隱作痛,微微的皺了下眉,她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隻要你不離開我。”

澄鄭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打開了燈。

女人潔白無暇的身軀下,一朵鮮花怒放,她的臉上帶著羞,卻勇敢的看著他。那道殷紅雖然對男人很重要,可是沈澄更在意的,是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那片心。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那個夢裏,我到了最後,我才明白,隻有你,才是最好的女人。”沈澄微笑著摸著她的秀發,緩緩的說著:“然後夢醒來,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真的那麽好?”

“當然了,我能委屈自己麽?”沈澄反問道。

燈再次熄滅了。

宋菲把頭靠在了他的懷抱裏:“你去香港,小心點。”

“恩,我知道。我知道。”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的背,沈澄低聲的說著。

夜就這麽深了下去。

兩個擁抱著的年輕人,也就這麽的擁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