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威風?”梁軍取笑著沈澄。

沈澄拉了下根本沒有領帶的襯衫領子,跳起來扯住了梁軍的耳朵:“雷哥威不威啊?啊?”

“你滾。”

兄弟兩個在電梯裏打成了一團。

好歹算是澳門有頭臉的紅棍阿彪站了一邊,他是知道他們身份的,看著兩個家夥比自己還壞一百倍的樣子,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兩個人還糾纏著。

電梯到了,一秒鍾內,**男女似的,各自開始整理了下衣服。

梁軍老臉潮紅的帶頭走了出去。

沈澄在後麵壞笑著,梁軍到底是歲數大了點,遇到這個家夥,不玩命的話,容易吃苦。

阿彪偷偷的笑著,陪著他們走著,然後吩咐服務員打開了一個包廂。

看向了沈澄。沈澄嘿嘿一笑:“彪子,恩。三對。”

三,對?

阿彪看看梁軍,梁軍自顧自的坐了那裏也不吱聲,沈澄放開了:“哎呀,彪哥啊,你真是的。三個坐的,三個跳的啦。”

阿彪哈哈大笑起來一個響指。

然後帶上了門,三個人坐下了。

梁軍接過了阿彪遞給的金刀,還有雪茄。在那裏削了起來,嘴裏輕飄飄的道:“彪子,現在話事人是你了,舒服吧。”

“嗬嗬。”阿彪看看沈澄,看看梁軍,淡淡地一笑:“何榮他也真是糊塗了。什麽不好做,做這些。老爺子當然要發火。”

“是啊。阿彪不一樣的軍說著,把手裏削好了的雪茄遞給了阿彪。

阿彪有點受寵若驚的。

沈澄哢嚓一下。火機給他點上了,坐了他身邊:“彪子,有空帶你去內陸玩玩,其實花活不比這邊差。”

一句話說出。絲毫沒有做領導覺悟地梁軍也笑了。

老小子笑的眉飛色舞的。

三個人隨口的扯淡著,聳聳肩,梁軍提到了重點:“彪子,最近這段時間。通過路子調點人手來。”

“怎麽。軍哥有事情?”

“現在這世道,公私難分啊。”梁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阿彪立即領悟了。

沈澄默默的看著,江湖頂尖的人物,在有官方背景的人物麵前,那種說不出道不明地悲哀,從古到今,其實都是這樣吧?

“幹好了,軍哥不會虧待你的。”梁軍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阿彪點點頭:“行,五十個夠麽?”

“哪裏的?”沈澄開了口問道。

“荷蘭。”

九七年的華人黑道重心。已經從日漸嚴酷的北美,向著歐洲轉移了,那抱著救生圈漂到南亞,然後轉道過海,大殺四方地豪強們。也已經漸漸地老去。

血火的環境才能讓人成長。

荷蘭。色情和犯罪的天堂。同時又靠著經濟發達的歐洲地區。那裏的江湖,才是綜合條件都算頂級的江湖。

沈澄對這些行道和梁軍一樣的熟悉。

兩個人全點了點頭。

梁軍瞪了沈澄一眼:“事關重大。雷子,明白麽?”

“知道。彪子,我們要洗牌。”沈澄說出了目的。

彪子徹底的明白了,整日在亞洲頂級場子裏走地人能不明白麽?咬牙切齒著,彪子在那裏憤憤著:“做夢似的,鬼佬走之前亂出牌,搞的人心惶惶的。賭客都在看著。”

“世上有錢人多,拉斯維加斯的效益也就那樣。要開拓市場肯定要向著亞洲發展。一旦真地進了一隻腳,請神容易送神難。那血雨腥風可不小啊。”梁軍淡淡地道。

沈澄也在默默的點頭。

然後開口道:“據說沙特地老板們對這些也有興趣?”

“包括大陸的都有人。”彪子顯然對這些,早就在暗中注意了,吃這碗飯,有人要搶飯碗了,還不知道,那他也不能到今天了。

這個時候,門響了。

“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瘦瘦單單的男人。梁軍笑了起來。

而彪子卻已經直了眼睛:“紅袍?”

“彪子。好久不見。”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坐到了彪子的身邊。

隔了他又看了下沈澄,沈澄一笑:“你好。”

“軍哥看重的人。我知道,雷子,久仰你大名了,說老實話,我都有點嫉妒你。”那個叫紅袍的男人在笑著。

沈澄也在笑。

梁軍看著他之前的大將,看著他現在看中的沈澄。

作為他們的帶頭人,梁軍非常的滿意。他手一動,敲了下桌子:“雷子,好好和紅袍一起配合,你比起他來,還嫩。”

澄看向了這個真正的傳奇。

多年前,西南邊疆的特戰軍人,後來進了軍事監獄,再後來,他被提了出來,來到了東南亞的澳門。再後來,梁軍喝醉的時候,總提起兩個人的名字。

他的女人,和失去的兄弟,紅袍!

“你,你是……”彪子瞠目結舌的指著紅袍,又指著沈澄,梁軍。半響,麵對三張笑臉氣的一拍大腿:“這特麽什麽世道?不一窩流氓麽?你說你們和我有什麽區別?”

“因為我們有殺人執照。”沈澄酷酷的道。

紅袍大笑起來:“我喜歡,敬你,小兄弟。”

“敬你。”沈澄端起了杯子。

他不是資格論者,他不認為人活的時間長,幹事在前,就是多了不起,可是麵對為了國家安全,血染街頭,卻沒辦法得到任何承認的真正漢子。

他豈能不尊敬。

一口幹了。

紅袍掀起了衣袖,手腕上猙獰著幾個煙疤。沈澄掃了一眼,據說,那是他每斃一人留下的痕跡。

十五個。

還有三個,最後一個煙疤就將是他生命的句號。

不過,有勞資來了。

這輩子,不讓你自己把自己燙得像個癩蛤蟆,俺就不是沈澄!

這個時候,門再次打開了。

彪子看了看款款走進的,金發碧眼們,他咽了下吐沫,很假公濟私的,立即吩咐了起來:“再叫一,一對!”

“會英語吧?”梁軍看著沈澄。

他其實是好心。

沈澄撇了他一眼,一口流利的英文之後,變成了一口流利的葡萄牙——單詞。

阿彪和紅袍看著他。紅袍坐直了:“兄弟,人才啊,還會啥?”

“國語。”沈澄實話實說。

一片哄堂大笑聲裏,沈澄已經不客氣的對著一個最合胃口的姑娘招手了。

歡場之上不可分先後。漂亮姑娘客氣一下,就坐到了別人的懷抱裏,你不爽吧,人家還會嘲笑你,歡場都吃醋,你是情種麽?

“知道這些鬼妹怎麽選麽?”沈澄占了便宜還賣乖:“不要認為金發碧眼的就特色。告訴你們,黑發黑眼的才是極品。物以稀為貴!次一等的是亞麻色或者棕色的。還有,看女人先看腿,這腿必須直,膝蓋下要有肉窩,這看似瘦其實又有肉感,這就是極品。”

一邊口水四濺著,沈澄一邊示意姑娘站了麵前,大手指指戳戳的,在人家**了百分之八十的上,講解了起來。

紅袍在問梁軍:“這寶貝你是怎麽遇上的?”

梁軍忙著招呼亞麻色的肉窩,沒搭理他。沈澄嘿嘿的笑著。麵對著其他幽怨的眼神,警痞肆無忌憚的一把,讓女人跌到了自己的懷裏。

還有隻手,忙裏偷閑的端起了紅酒杯,遙遙的對著那邊的情趣床示意了下。

然後他回頭吆喝起來:“大哥們,動起來啊!殺殺人,喝喝酒,調,此間樂!”

“不思蜀!”三個人齊齊的叫道。

誰還敢說出來混的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