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說了,血性血性,天天血性那就是神經病。情節情節,日更的書看長了才知道伏筆。

至於血性是什麽,各自各自的理解。我也沒辦法怎麽說了。

反正請諸位別動不動給我扣帽子,動輒作者認為這樣就是血性麽?之類的話,抱歉,那一定是你認為,肯定不是我認為。

另外,隨便誰,也肯定不能讓大家都滿意所有的設計和情節。

我自己都承認,有時候因為本人的原因,有的情節設計我自己回看也不是很滿意。一是筆力不夠,二是更新壓力。

但是評價書評價到罵作者頭上,這就太膚淺和不厚道了。假如要發表你的人生觀我歡迎,請別失去控到,讓單純的發表書評和意見,最後卻演變成為,踐踏作者的尊嚴無視作者的辛苦,僅僅為了臭顯擺自己什麽。

那就很沒意思了。

我還是繼續寫自己想寫的東西吧,有的朋友請口下留德,謝謝。有了沈澄。

還有了何先生的情報。或者是大陸查到的情報吧。

目標在事發後不到五個小時就鎖定了。正如沈澄說的口彩,奸人堅!

崩牙駒的莽,街市偉的慫,奸人堅的卑鄙,阿飛地義,以及張子強的匪,當然還有何家的智。這一切構成了江湖。江湖也造就了他們的形形色色。

二十年香江濠江的風雨後。

留下的,隻有他們。

而現在,注定要少一個了。因為有了沈澄。份額就這麽多,上來一個就要頂掉一個。比起明目張膽的崩牙駒,極可惡地還是奸人堅這種做事無恥,真正不擇手段的人。

沒有大張旗鼓。沈澄也沒有通報崩牙駒方麵。

直接調了阿飛的人馬,和何家現在的人馬。當晚就旋風似的衝進了“大圈”的巢穴。奸人堅猝不及防的被抄了家。雖然沒有抓到他人,可是他手下地骨幹全一網打盡。

崩牙駒這才聽到了消息。

他親自趕來了。

沈澄知道他回來。客氣地請他坐,崩牙駒驚疑不定:“是奸人堅幹的?”

“不錯。我的消息準確。”沈澄含糊的帶過了。崩牙駒也不好多問。阿彪坐了一邊沉著臉不吱聲,奸人堅當晚不在那邊,這是最大的遺憾。

沈澄笑著轉了頭去:“他能跑哪裏去?香港?還是大陸?下麵的事情,就和駒哥合作吧。大圈的力量也不小,必然要有點反撲。不過還好。澳門大圈的話事人已經被拿下不少了。蛇無頭不行。再說這地盤怎麽算,也要和駒哥商議商議。”

牙駒看著沈澄絕口不提賭廳的事情,心裏更是憋屈。

好大的餡餅沒有到手卻如同一個恥辱,何家這是在和自己顯示力量呢。昨天晚上收到消息香港來人了,崩牙駒走了半生江湖路,第一反應是戒備。因為他見多了當麵談判背後開槍地事情。卻沒想到香港來人直接殺到了大圈那邊,來地全是骨幹,一殺就走。

然後何家的人出來收拾了爛攤子。第一時間把人帶走了。澳門政府就睜眼瞎似的,最後才到場看了看,搞笑的是。出來混的當然要自己解決。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殘餘小弟們。還沒吃透江湖背後地花招味道,拍著胸脯說啥也不知道,這下好,當即又被抓走了幾個。

被打了還不知道誰打地?你白癡我白癡啊?全帶走調查!

崩牙駒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香港,何家,還有警方看上去互不相關。卻成了套路地。直接端掉了奸人堅的窩。

心裏盤算著這些。

崩牙駒苦笑了下:“雷子,不要在講這些了。我現在對何先生是心服口服。奸人堅害我,何先生已經出手了,其餘的事情我自當配合。”

“駒哥是個實在人。我也不和你玩花花腸子了。我們直來直去吧。大圈的地盤準備怎麽說。”

“何先生說吧。”崩牙駒很狡猾。

沈澄沉了臉;“駒哥到現在還沒有誠意,那事情就不要再談了。奸人堅我們一手解決好了。何先生當你的麵告知,以後我做主。看來,這江湖要講資曆。也罷,就用人頭豎資曆吧。阿彪。”

“在。”

沈澄看也不看被損的灰頭土臉的崩牙駒,徑直道:“奸人堅手下全部做了。駒哥,請吧。事情辦好我們再聯係。”

“哎,雷哥這是動氣了,嗬嗬,你誤會我了。”崩牙駒連忙的陪了笑臉。雖然心裏把擺架子冷場的沈澄,罵的狗血淋漓的。

看著阿彪轉身就出去。

崩牙駒連忙要勸:“雷哥,我這不是覺得對何先生的托付有愧疚麽,絕非是看不起你。誤會了,誤會了。”

“嗬嗬。”沈澄皮笑肉不笑的。吃準了崩牙駒不好說什麽。

論江湖,自己一口一個駒哥,對方之前雷子雷子的,還凡事要和何先生說。真當自己人物了?

論白的,崩牙駒白癡麽?

“這樣吧,大圈名下兩家賭廳,你我一人一半。有個前提。低調的幫我掃了大圈殘餘的人。所謂的黑幫嘛。”沈澄淡淡的道:“就算是在澳門這片地,夠資格入幫地人員總數上三萬,分到各家名下不過幾千馬仔,跑腿的上不了台麵的去了,一家有二三百真能幹事的,就是要稱王稱霸了。他大圈,我算了下。去掉昨天我端掉的不下五十骨幹。最多還有散了外邊的幾十把小堂口吧。駒哥在澳門比我熟絡。”

“好。我馬上就出人,今晚把他們掃掉。”

“這些小鱉,駒哥自然分分鍾搞定的事情。我們自然也會出力地。”沈澄微微一笑:“大圈?他們侮辱了這個名字。”

“喝茶,駒哥。”沈澄客客氣氣的給崩牙駒倒茶。年輕的臉上很是從容,外邊阿彪進來說把奸人堅手下的做了,他手也不顫。

崩牙駒卻是寒的很。

何先生這樣的深邃,他能接受。沈澄。太年輕了點吧?

那可是不下五十個響當當的人物。就這麽滅了?背後沒大陸,鬼才相信呢!崩牙駒脖子後麵冷汗冒冒地,對沈澄終於又客氣了三分。

沈澄隻當沒看到他地轉變,繼續講故事,聲音輕飄飄的:“大陸那邊活不下去的,要來淘金的,套一個救生圈,大輪胎漂洋過海,這就是大圈了?香港人澳門人看不起大陸來撈活的苦力,逼的他們抱成團然後。然後鄙視大陸人的北佬。大圈仔,就演變成了幫派的名字。一晃這個名字傳了五十年有了吧。”

崩牙駒哭笑不得,看著絕對沒三十的小屁孩在說江湖典故,他接什麽呢?

“不過真正成氣候,真的響了大圈地名頭。還是十年時光。八十年代開始,對吧。當時何先生和葉漢在澳門大殺一場。”話鋒一轉,沈澄雷起了人:“那時候。我才二三歲呢。”

“嗬嗬。”崩牙駒幹笑。

“但是那時候。大圈之所以是大圈,是因為大陸地八十年代的南疆戰事。然後退役的些殺過人上過場的老兵來了,按著軍方的傳統構成了新的大圈,這樣,才得到了本土人的認可。殺出來地威名。那才是真正地大圈。奸人堅這群貨色算個鳥?他親手殺過幾個人?對著槍口腿軟不軟?”沈澄陰陰的一笑:“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雷子我不才,從十九歲開始殺人,殺到今天,手上直接地,已經有十條人命了。間接的,難說。”

崩牙駒直直的看著沈澄:“雷哥豪氣。”

“你知,我知。對吧。”沈澄忽然指著心口。說的崩牙駒一愣。沈澄微微笑道:“馬上要回歸了。像駒哥和街市偉那麽搞,肯定是不行了。”

看到沈澄自己終於“說明”了,崩牙駒豎起了耳朵,沉默的看著他。

“何先生有大智慧,錢夠了就行,也是老人家出入江湖早,就是這樣,也是葉漢退出之後,他才能放鬆一點,江湖人金盆洗手難,我知道。我也理解,駒哥有的事情其實叫騎虎難下!”

“是啊。到這一步,多少人看著。多少人跟著。以前很想和今天一樣,但是到了今天,卻想和以前一樣。”

“真心話。”沈澄問道。

崩牙駒一笑:“如何不真心,騙你有好處?”

“何先生大概有這個意思,我不敢肯定,不過,假如你我配合好,就算沒何先生,我也能勉強做點主。明人不說暗話。駒哥擔心什麽我知道。怕大陸秋後算賬。到時候江湖退了,丟了刀槍,就是任人宰割的命。可這年頭裏,沒有皇帝老兒,沒有免死鐵卷。是我,我也擔心。”

“不管如何,今天我領雷哥的情了。這話,點到了我心裏。”崩牙駒真心真意的端起了茶杯。

把話主動說透了的人,才能進入對方的心。

沈澄說到了點子上,這一刻起,崩牙駒再不當他是比自己小太多的後生了。這個後生,看事說話,無論真假,這功力已經到了。

年輕的可怕!

“大陸有幹員周奇在接觸你。”沈澄忽然泛起了點微笑:“他答應了你什麽?”

“這。”

崩牙駒不由得啞然,共軍內部也有派係的。明顯沈澄和周奇不是一路,他怎麽問這麽冒失?剛剛才覺得他老道的。

看著他翻眼為難。

沈澄哈哈一笑:“駒哥啊,別動怒。據說你稱那人為大哥?可惜,那人是假的!這是我送你的人情,誰叫你我投緣呢?”

“什麽?”崩牙駒大驚失色。

“管他許你什麽人情。我呸。”

沈澄二百五似地,一瞬間風度全無:“那***無非和你拿錢,說你好處。今日和某人接觸,明日和哪位大佬談妥,再出入出入澳門官場。你還真相信。駒哥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眼光獨到,可是北邊的製度內幕你知道多少?你不知道,不知道就被知道的人忽悠吧!不相信?我敢和他對質。”

說著,沈澄壞壞的笑了。

之所以這麽瘋狂。很簡單。

崩牙駒能招安更好。現在的澳門一家獨大也沒意思。黑幫是夜壺。等著到期限了。崩牙駒和何家畢竟不一樣,上不台麵,到時候給他個好的收場,讓他去了爪牙實在地做點生意好了。

所以,崩牙駒身邊的不穩定因素也要去了。

那***大忽悠,沒事情冒著“黨國”的名義,瞎指揮崩牙駒,崩牙駒還以為是國家的呼喚,立馬就百分之百努力的窮折騰。這不是和真正的計劃起了衝突麽?

不收拾了那家夥不行地!

“當真?”崩牙駒地臉上起了點怒意。

“騙你有好處?還有二年時間才回歸。國家百年大事,還會自亂陣腳?居然將不知兵。兵不知將?這事情上誰玩滑頭。玩派係,自己人搞不透明,豈不是容易起誤會!自亂陣腳個鬼佬笑話不成?”沈澄冷冷的道。

“這廝好大膽子。“這算什麽。他膽子大個屁,他如果說自己是太子爺的話,你敢查麽?人有多大膽就有多大產,人家吃這碗飯的,你打打殺殺的江湖人遇到他的所謂身份。就已經縮手縮腳了。怪不得你的。實話實說。我雷子單憑個人能力,也未必能讓駒哥如此客氣。你少蒙我。能混這麽久江湖的濠江大佬,當真有心情和閑人扯淡呢?不過,我也不差,早生十年。真走江湖,嘿嘿,駒哥,我恐怕也不差吧。”

沈澄說完了,吐了個煙圈。懶洋洋的笑了起來。

“哪裏,雷哥。我崩牙駒看人不差。我對那周奇就算客氣,也不是真看得起的。”

“包括你幹爺。警民要合作嘛。能走到今天,誰也不容易。”沈澄道。

崩牙駒黯然一歎:“真地這樣,這個人給我收拾?”

“一起收拾吧。既然我們合作了。”

“好。我信你。因為從沒有人和我說這些話。”

“那好,我地人已經在查奸人堅下落。你幫我也放話東南亞一帶,凡知道他下落的,重金五百萬懸賞。死活不論。今晚我們掃**大圈。然後,我們一起會會那忽悠!話說,我真的很期待李逵遇到李鬼。”崩牙駒大笑起來:“有意思,和你一起有趣。”

“那就玩吧。”

“好。”

“是這樣的?”梁軍問道。

由於負傷和地位的上升,梁軍已經走到了幕後。

在何先生的看重推薦,以及劉良才和梁軍本人的下,沈澄已經直接上了前台。當然,他負責地隻是百年大事小小地一個角落。

澳門的回歸如果就是解決黑幫,那也太扯淡了。

沈澄在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哀歎:“軍哥,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土匪轉地?不,不,上上輩子。”

“那你還知道你上輩子的事情不成?”抓著沈澄的語病,梁軍不屑道。

沈澄翻了翻眼睛,沒辦法回嘴。

“崩牙駒也的確是有心被招安的。從和周奇這種人的接觸,就可以看的出來。但是他算是被人蒙了。”梁軍對沈澄的想法還是同意的。

像崩牙駒這樣極其有勢力的人物,雖然麵對政府是個渣。

可是在東南亞還是有點名氣的。澳門回歸時,動他難免有點輿論被造出來。一個籬笆還三個樁呢,天高皇帝遠,其他附近國家總有些他的故舊會嚷嚷。乃至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能平穩的消化了更好。

不過,這正是殘酷之處。

沈澄努力想這麽做,假如梁軍或者上麵的人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崩牙駒的命運並不在沈澄的手中。他隻起一個引導的作用。

用利用也許更恰當點?

但聽了梁軍的話,沈澄放心了點,他又不是沒人性,崩牙駒比起奸人堅畢竟好太多了。他還是希望崩牙駒這種有點道義的家夥有個好下場的。兔死狐悲嘛,誰叫這警痞老把自己陣營搞錯?

“那你準備怎麽做。”

“收拾大圈的人,幹脆掃了。何先生這邊沒任何問題。人馬都歸我了,管他是不是真歸我,反正被我用著。另外,街市偉早就喪膽了。你一個電話就搞定的事情。水房也早就敗了,現在就崩牙駒這頭。如果能再把他安穩了,加上香港在澳門潛在的些力量。控製好澳門下麵的局勢不成大問題。”

“你的想法很對,人都是利益鬧的。能有辦法把他們圈住一起談妥就好。該犧牲的要犧牲。穩定是第一位的。”梁軍沒心沒肺的說著真理。

沈澄也點點頭:“是啊。出來混圖錢,誰肯沒事情玩命。早五年的話,可以扶持著街市偉等收拾崩牙駒,現在時間卻不夠,一設計,動靜太大。到時候我無所謂,軍哥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對吧,兄弟對你好吧?”

“怎麽談著談著,勞資又欠你人情了?”梁軍火大,和這個兔崽子說話容易激動。

每次都是正經事情說的好好的!

“下一步,就是會會李鬼了。軍哥有興趣玩人不?我們風裏來雨裏去的,好歹也要有點解悶的娛樂嘛。”沈澄壞壞的放火完畢就回避話題,然後丟出了糖果。

梁軍冷笑了一聲:“沒興趣。”

“大叔,你這樣做人很累的。”

“現在幾點了?晚上不是要開戰?你去準備吧,那事情到時候再說。”梁軍板著臉,很不情願似的,極其虛偽的留下了點轉折。

沈澄鄙視了他一眼:“有奸人堅的下落就告訴我啊,到時候我好臭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