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阿飛手下的兄弟帶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走了過來。

沈澄坐到了一邊,手裏拿了瓶啤酒。

“雷哥。”那個人陪笑著站了他麵前。

沈澄看了看他:“你是那幾個的老大?”

“不,不,兄弟就是混口飯的。”

看著他臉上的青痕,沈澄敲了下麵前的桌子:飛的兄弟到了沈澄身邊,在他耳邊嘀咕著:“爛仔明,在這一帶搞白粉的。那幾個是他小兄弟。已經知道得罪了雷哥了。帶頭的那個牙齒全敲了,他親手敲的。”

沈澄點了點頭:“那就算了吧。以後帶小弟帶點開眼的。吊毛沒全就在香港橫著走了?平時爛仔明你和他們牛逼吹的大了點吧?哈。”

笑的毫無笑意。爛仔明嚇的連忙站了起來。推出了點笑,不知道說什麽好。

也難怪。

阿飛和沈澄自然客客氣氣的,可是在香港做到話事人,踩他這樣的蝦米也就一句話的事情,更何況雷哥的大名,這些勉強算幫會的外圍人也已經隱隱知道了點。

朦朦朧朧的傳說丟出來的,更讓人覺得可怕。那含含糊糊的過程,和確定地結果在那裏。

爛仔明幾個膽子敢和收拾了張子強,和阿飛他們稱兄道弟的雷哥咋呼?

雷哥另外個身份好像還是澳門那邊。葡京人馬的帶頭人?

亂七八糟的傳說加了沈澄頭上,光環耀眼。

爛仔明腿有點軟。

瘦瘦長長的胳膊微微地曲著。沈澄皺起了眉頭:“帶著自己吸的?”

“是,是。”

一邊買粉一邊自己吸?沈澄搖搖頭:“誰跟你,誰倒黴,你已經是了廢人了。那些小爛仔就放了吧。走吧。”

“是仔明連忙轉身。生怕沈澄反悔似的溜進了人群。

“大家坐了吃,我請客。”沈澄嘻嘻哈哈著,招呼那邊遠遠看著這裏的招待上酒。隨即拍了下阿彪,嘿嘿一笑,閃回了沈子豐那邊,去做兒子去了。

看著沈澄過來坐下了。

陳斌看看他:“怎麽處理的?”

“哦。剛剛那個是幾個爛仔的頭。算了。一個買毒品帶自己吸地廢物,平時吹的牛皮漫天,下麵的爛仔就當他們老大是香港第一了。”沈澄哈哈一笑。

沈子豐樂了:“你混的不怎麽樣嘛,這種人居然也敢惹你?”

老師的嗓子不太好。沈子豐這才記得親家也在,連忙嚴肅了起來:“哦。那就這樣。吃飯吃飯。”

滿桌大笑。

顏同翹著手裏地竹簽:“燒烤啦。飯,飯,知道你一頓一盆地量。”諷完了老哥,顏同得意的身子向後晃晃:“沈澄啊,和阿飛那邊合作很順利。這次的投資是大有發展啊。”

“嘿。從小白拿你的錢,那多不好意思。”沈澄搓搓手。

宋老師扶了下眼鏡:“老顏,生意歸生意,人到中年了,你也找個伴兒吧。生活裏也不能太苦了自己,事業家庭要兩不誤啊。你看。燕子也長大了。你們。你們笑什麽?”

沈子豐指著顏同,對了宋老師解釋:“宋老師。你別為他擔心,他不是不找,他是私生活糜爛。”

“……”宋老師看看顏同,又扶了下眼鏡。顏同惱火的看著沈子豐:“什麽叫糜爛,那你呢,你叫什麽?啊?你敗壞我名聲現在還和我瞪眼睛嚇我?”

然後老頭看看身邊地宋老師,住嘴了。

沈澄隻當沒看見,在那裏擺手:“繼續繼續,我媽沒來呢。”然後抬頭:“哦,來了。”

遠處,幾個馬仔正上去幫著太太們拿包,送回車子。然後一個馬仔帶路,客客氣氣的請著雷哥老母一行向著這邊而來。

沈澄看了下沈子豐,老頭居然麵色如常了。於是沈澄道:“爸,你心理素質真好。”

聽出了兒子有點不爽。沈子豐尷尬著:“你別聽你顏叔胡說八道,就是有時候應酬。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社會…”

“反正別給我再找個媽就行,其他隨便你。”沈澄很酷的道。

沈子豐憋了那裏,看了看兒子,看了看偷笑的陳斌和顏同,又看了看極其滿意沈澄人品的宋老師,忽然起了點狐疑,這兔崽子是不是踩著勞資臉給嶽父表忠心啊?

是的。

沈澄在心裏說著,委屈你了爸,之類地話,然後繼續保持著正義地形象站了起來,招呼起了太太團:“坐,阿姨,你們吃什麽?”

沈子豐心虛的也連忙招呼起來老婆:“周娟,吃啥?吃啥你說話。”宋老師都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陳斌和顏同兩個差點被把盤子摔了地上,一群男人哄堂大笑。沈澄也是樂地臉酸了。周娟奇怪著:“怎麽了?哎,沈子豐你搞什麽的?”

“我沒啊。我哪裏知道。坐啊子豐一臉的委屈。好像也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麽。

陳斌敬仰的看著他,終於明白了,沈澄那小子某些方麵不是天生的,是遺傳。

沈澄哪裏會真的亂折騰,連忙上去幫著老頭糊弄了有點狐疑的媽,趕緊的拽過了宋菲:“來來,唷,還買的項鏈啊,你咋不買個項圈呢?”

菲扭捏著忽然一挺胸:“好看麽?”

“咳,我說你們能消停會?我說我一個人怕,宋菲晚上和我睡啊。”燕子口無遮攔的坐了宋菲身邊。

然後宋菲紅著臉。

沈澄有點尷尬。宋老師夫妻也有點覺得不知道怎麽接才好。

顏同出馬了:“胡說八道什麽。”

“嘿。訂婚了啦,好好,我不說了,來,幹媽,我嫂子她媽。吃,吃。噢噢。陳太太。”燕子趕緊的再給陳斌的夫人遞了一根。

陳斌的女人咯咯的捂住了嘴:“還太太?這丫頭。是和王斌吧?那小夥子蠻好。”

“什麽呀,早呢。”

提到自己的事情,燕子就別扭了。沈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想悔婚啊?不一起訂婚的麽?那我打電話叫王斌重找個?”

“特麽的他敢!”

“燕子不錯,真性情。”宋老師微笑著看著燕子,就此把話題從自己的女兒和女婿身上帶過,刻意的忽略了天下有女兒的父親最鬱悶的一個現實。

顏同自然趕緊的誇起了宋菲。

沈澄搖搖頭:“我說得了吧,你們今天活動差不多了吧?那我們可就放開喝了。”

“才吃飯的。”

“媽,你們已經溜達了三個小時了知道麽?”

一群女人尖叫起來:“才三個小時?”

沈澄翻翻白眼,大拇指向後:“你們看看港澳有名的幫派精英們,人家已經被你們拖垮了。再下去,我看O記重案組以及香港政府要給你們發勳章了。”

那邊的阿彪聽著沈澄故意用國語說的話。

立即領悟了雷哥的意思。

滿桌的兄弟齊齊的伸腿,吐舌,做脫水缺氧,骨質疏鬆狀加帕金森症

然後男人們,終於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