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莫菲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八點的初春陽光灑在她的臉上。
看著她走的腰肢搖曳，沈澄一本正經的站著，禮貌的平視著對方，仿佛昨天晚上照人家內衣的那個人，不是他。
“早，師姐。”沈澄很規矩的問好。
“在這裏等我，我去拿車。”莫菲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打電話啊，在這裏站著這麽招搖。”
“你不是說八點要我在這裏等的麽？”沈澄回了句嘴，隨即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你還回辦公室麽？”
“不回了。死腦筋。走吧。”莫菲習慣性的轉了下鑰匙：“還要叫小婉，小丫頭還迷迷糊糊的呢。”
“哈，她也去，還好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然在這裏傻等不知道等多久呢。”沈澄抱怨著，一邊護著她讓車。
細節上的照顧讓莫菲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來嘛。”
“你意思？算了。”沈澄不想鬥嘴。反正昨天自己占了便宜了，可是他還是有點抱怨：“風好大。樓上。”
說著手指著天空。表示高處不勝寒。
莫菲撲哧一笑：“看你還敢調皮。古靈精怪地。”
“哎，我說這個詞形容男人太惡心了吧。”沈澄介意了，邊上的莫菲拖長了嗓子：“唷。男人？就你？”說著，笑著打了沈澄一拳。
對麵走來幾個人，詫異的看了下沈澄，又看看莫菲。
單身地漂亮女人總讓人注目的。
沒見過她和誰這樣親熱過，而，沈澄看上去有點老。莫菲卻看上去很年輕。所以，有點…
莫菲察覺了。吐了下舌頭收了手：“全是你。”小女孩子似的抱怨了一聲。惹的沈澄發笑：“對，對，全是我長得醜，惹的你要打我。”
“知道就好。”莫菲笑眯眯的晃了下鑰匙：“聽說你妹妹也很個性？”
“很？這個詞用的不好，我是本分人。”說著已經到了車前，沈澄伸手：“鑰匙給我，我開吧，你到樓上叫小婉。”
“有你在還要我爬樓？”
“電梯啊。再說她是女孩子。才起來地，我怎麽叫？”
“我讓你進去地麽？站門口等。快去。”莫菲不客氣的甩手。
沈澄沒轍。隻好灰溜溜的走回了電梯，一邊向著那邊走，一邊嘀咕著：“早知道不下來了。”
莫菲偷偷的一笑。
看著他的背影閃進了電梯，她忽然再次笑了起來，就在沈澄進去不久，另外一邊的電梯裏，小婉走了出去。莫菲連忙招手。小婉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怎麽了？”
“我要他上去叫你的。咯咯。哎，等會他打我電話你就說。不行，不行。我等他要到樓上了，我再打電話給他。”莫菲歪著頭，興奮地設計著。小婉也雀躍著：“就是，最好電梯壞了，讓他從樓上爬下來。”
幾分鍾後，沈澄哀歎著在電話裏叫著：“不帶這樣的，師姐，你大早上玩我。”
“誰玩你地，啐。小婉才下來的。快下來吧，就等你了慢死了。”莫菲連忙放了電話，看小婉沒注意到那個語病，掩飾過去後想到那個白癡哀歎的口氣，又要笑。
看著那邊電梯門打開了。沈澄一臉悲傷的拖著兩條腿向這邊挪動，莫菲罵道：“你幹嘛？快點啊。”
“我怕再跑一次啊，你萬一忘記什麽東西了。”沈澄苦笑：“省的我費力。”
“你有我家鑰匙呢？切。哎呀，小婉，你沒帶下來？”莫菲忽然叫道。小婉也愣了：“我忘記了，哎呀，怎麽辦。”
沈澄二話不說竄進了車子：“管你們真的假的，我不爬了，再說女孩子家我不進地完眼睛一閉，一副任由打罵堅決不動地無賴樣子。
莫菲氣的隻好自己上樓，想想又拽了小婉一起，半天才拿著一個材料袋下來。
“什麽案子？放家裏？”
“胡說什麽，是給陳斌老婆地東西。”莫菲踩下了油門：“走吧。”
“你開車哎。”沈澄拉緊了安全帶，老實的坐好了，眼睛再次閉上了：“我睡覺，”
“到加油站叫你。”莫菲提醒道。
二個小時後，處理完了事情，沈澄和莫菲來到了九中的門口。非常意外的宋菲連忙跑了出來，她奇怪的看著沈澄，又看看微笑著，漂亮而極其有威脅感的莫菲。
“劉叔的小姨子。”沈澄解釋道：“省廳的同事，莫菲，你叫肥姐吧。”
“沈澄。”莫菲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澄，她怎麽會聽不出這個混蛋的諧音是什麽意思。宋菲偷笑了下：“莫菲姐，你好。別理他，他還叫我狒狒呢。哼。”
被她小孩子似的，把和戀人之間親密的稱呼也抱怨給別人的話逗笑了。
莫菲捂住了嘴：“宋菲真漂亮。又溫柔，沈澄好福氣。”
“嗬嗬。”沈澄幹笑：“看過我老婆了？滿足了吧？走吧，帶你們直接去陳局長家了，宋菲，陳叔叫我們中午去吃飯。”
“哦，那我還要和爸爸媽媽說下。他們還不知道你回來呢。”宋菲看著沈澄：“你這家夥突然襲擊啊。”
“什麽啊，我是被趕出來的。”沈澄苦笑著：“沒臉見人。”
“啊？那，那你要緊不，你幹嘛的？”宋菲緊張的看著他。有點擔心和沒底的看著莫菲，想問問什麽事情。
沈澄看了一眼莫菲，自己承認了：“得了，劉叔說我心理有問題，要我回來看看是不是有暴力傾向。莫菲姐是心理專家。”
“心理學。”莫菲強調道。
“那你幹嘛的？”宋菲追問著。莫菲想幫沈澄遮掩，沈澄卻自己說了：“沒幹嘛，就是又殺了幾個人。”
“啊，你又殺了幾個啊？”
莫菲差點沒昏迷了，感情這是土匪小兩口？未婚妻聽到男人在外邊殺人了，口氣裏隻是微微的驚訝，好像沈澄殺人不瞞著她？
“什麽話？”沈澄已經在發飆了：“什麽又殺了幾個，哎呀，這些事情你別問啦。沒事情的，殺的壞人。”“恩，我知道呢，你肯定殺的壞人啊。”
莫菲受不了了：“你們閉嘴好吧？宋菲你和他說話一直這樣？”
“什麽樣？”宋菲和沈澄很奇怪的齊齊看著莫菲。
“開車。”莫菲沉默了。
沈澄恍然了：“哈，老婆，她是覺得我們有默契，嘿。”
“瞧你臭美的。”莫菲笑了一聲，拉住了宋菲的手：“宋菲，第一次見麵，我也沒帶什麽東西給你，喏，這個送給你。”
“沈澄。”宋菲害羞的叫道。
沈澄正要開車，回頭看去，莫菲的手拉著宋菲，正把一枚玉手鐲放在她手裏。沈澄也不客氣：“謝謝師姐。宋菲你收下吧。我和師姐一見如故，以後你也常常陪師姐散心，對了，宋菲，我們家隔壁就是師姐家，我之前居然不知道。”
“真的？”宋菲興奮了：“那以後我去省城看他，就找師姐玩。”
看著她單純的樣子，莫菲愛憐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好，就怕到時候我不敢打攪你們哦。”
“怎麽會。哎，中午還要聽陳叔嘮叨。”沈澄忽然想起來了麻煩。
“那你爸爸去麽？”
“不去才怪呢。”沈澄苦笑。
車子飛快的開到了陳斌家的樓下，果然沈子豐的車已經停了那裏了。沈澄歪著頭：“批鬥吧。小婉這下要笑我了。”
“小婉？”
“哦，師姐的侄女，到江城我們先到陳叔家的，正好把她丟下了。”沈澄解釋著，然後加了一句：“才十五，放心。我不偷人的。”
菲狐疑的看著他。
莫菲也在冷笑：“你怎麽總把這句話掛嘴巴上？我可是學心理學的，這叫什麽？”
“心虛。”宋菲叫著。
“好好查查他。我看他呀，花花腸子最多。”
“你不知道，師姐，他在江城都有好多呢，這個壞蛋。”宋菲很委屈的抱怨著。沈澄這下是真的翻臉了，很有底氣的，警痞質問道：“我在江城偷誰的？你說，時間地點人物！”